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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大家吧,兇手就是這個人”。

“哎喲,虧得你能說出這種荒唐無稽的話!”烏賊崎恭子氣得咬牙切齒的,握著的拳頭直髮抖。

“說你不在現場的證明是在家彈鋼琴,真是笑話。知道嗎?昨晚烏賊崎家裡還有另外一位鋼琴家,那就是她的爸爸。”

“你認為我父親會彈鋼琴嗎?”

“雖然大家都認定他不會彈。不過,我去向村裡的老人們打聽過了,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聽說老爺子以前曾經在江森的小學當過老師,後來身體不好就回村裡來了。小學老師會彈手風琴、鋼琴什麼的也不奇怪呀。現在是不是也偷偷地彈著玩呢?”

“那是你的臆測,我父親不會彈鋼琴。”

“不會彈,沒有的事。你不在家的時候,一個多小時彈出李斯特的《愛之夢》的正是你父親的手指。”

“你沒有證據。”

“大家聽到她剛才說的話了吧?”

風間對著圍在四周的人繼續說:

“的確,沒有證據能證明昨晚彈鋼琴的是她的父親,這就是說,同樣也沒辦法證明彈鋼琴的是她自己。明白吧?”被他這麼一問,秀介條件反射似的點了點頭。這一點風間說得沒錯。

“懷疑我沒有不在現場證明也沒關係。可是,只因為沒有不在現場證明就被當做犯罪嫌疑人,這我不能接受。”

“你和篷本在列車裡大吵特吵的事情,有好幾個人都知道。你對信念堅定、步步緊逼的篷本非常記恨吧?你有犯罪動機。”

“我沒有記恨誰。只是吵個架就能被當做犯罪嫌疑人嗎?”

烏賊崎的話有道理,風間簡直是在找藉口。秀介越聽越覺得很不愉快。

“笸本臨死前留下了口信,表明你是兇手。”

“啊”聽到這裡,人們不禁發出了驚異的叫聲。臨死之前的日信,是指被害人手裡那本名為《熱歌》的書吧。可是,那本書沒什麼能夠指示兇手的特徵啊(雖然還沒有驗證指紋),也不覺得書名和作者暗示了什麼呀。秀介不知道風間想說什麼。

“就是阿斯特拉魯樂隊的一個成員寫的那本《熱歌》。作者的名字沒什麼,問題出在書名上。我曾經向篷本借來看過那本書,所以書的封面設計我記得很清楚。在用大字寫的《熱歌》幾個字的下面,還用羅馬字印刷著書名。各位,請在頭腦中試著拼拼。”

用羅馬字拼出來是這樣的:ATUIUTA。那有什麼特別的?

“這種特點與用漢字和平假名(平假名是日語的一種寫法)寫成的完全不同。還不明白嗎?”

“從前往後讀和從後往前讀都是熱歌。是這樣嗎?”回答上來的是優希。

風間拍了幾下手:

“回答正確。籤本要傳遞的資訊就是這個。兇手的名字和這個資訊有相同的特點。大概是臨死前看到身旁這本書的封皮,他就拼命伸手去抓了吧。烏賊崎的名字倒過來讀就是崎賊烏,如果用羅馬字拼寫會怎麼樣呢?”

是IKAZAKl。

從前往後讀和從後往前讀都是烏賊崎!

“以前沒發現啊,烏賊崎這個名字用羅馬字拼出來,倒過來讀也是烏賊崎,難以想像。”

光在筆記本上寫來寫去核對著。豈止他這樣,烏賊崎恭子本人也覺得吃驚,在手掌上用手指畫著。

“自己的名字,以前竟然不知道。可是籤本是怎麼發現這種情況的呢?”

“他有一種癖好,閒得無聊的時候就在廣告傳單或雜誌的空白處用羅馬字亂寫亂畫。這樣,偶然就發現了。一天,他告訴過我:’烏賊崎這個名字,用羅馬字寫就成了迴文。‘”

迴文,是指從前面讀和從後面讀都相同的文字。

“我想篷本並不是隨手抓了一本沒有任何意義的書。不過,直到剛才我才發現這本《熱歌》的書名是迴文。刑警先生,你對這件事怎麼看呢?”

光用筆記本輕輕地拍著自己的臉:

“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發現,可是這並不能成為烏賊崎就是犯罪嫌疑人的證據。”

“那是為什麼,被害人的臨死口信所指的只有她一個人呀。”

“你那麼肯定反倒讓人覺得奇怪。籃本究竟是出於什麼意圖抓到《熱歌》的,只有他本人明白。也就是說,這件事已經永遠無法解釋清楚了。也許是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想讀讀那本書中喜歡的文章。而且,就算是他想透過某一本書告訴我們兇手是誰,那也有伸手拿錯了的可能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