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豐言,他隱約覺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對勁,可是那裡不對勁,他又想不出來,但如今有銀子賺,又沒有預見什麼危險,只要心裡加強留意,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兒吧!
第三日,吳風帶來了一個年約二十七八的年輕鷹鉤鼻男子,他一身寶藍色的錦緞長衫,年輕人的長相還算是俊美,但他黑眸中時刻隱藏著一股陰火,讓整個人看起來給人一種很陰寒的不適感。
“這是敝國的十一皇子殿下!”吳風一改往日佯裝的“清高”,顯得非常卑微的跟在青年男子身後,微微的彎著腰。
“哦!十一皇子啊!”老七淡淡的拱手做了一個揖。
“還不給咱們皇子下跪!”吳風狐假虎威的作勢吼道。
“下跪?”老七兩眼一瞪,惱怒起來:“老子這輩子除了跪過天地和咱老子,什麼人咱也不跪!”
老七這話說的倒是大實話,除了祭祀時,跪天地,捱罵時,跪皇帝老子,他連太子都敢打,還鳥你什麼皇不皇子的!從小到大,在他手裡捱過打的皇子人數還算少嗎?
吳風剛想呵斥,那青年人卻擺擺手道:“不跪就不跪吧!黃兄不是咱們吳國人,沒那麼虛禮,而且咱們現在是在商言商,做交易,別將那麼虛套。”
“十一皇子真是虛懷若谷啊!”吳風趕緊把握時機,溜鬚拍馬的奉承道。
老七最討厭這種阿諛奉承,還是自己手下這些人實在!老七越看越覺的自己手下李勇這些熱看著順眼。
“你找我什麼事兒說吧!不是有大交易嗎?你給多少銀子?”老七張口閉口的提銀子,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崔鳶已經徹徹底底的將老七“同化”了,哪國皇子也沒他這麼“市儈”。
“黃兄不急!”十一皇子越說越覺得拗口,“怎麼該覺自己捱了一截,口口聲聲叫他”皇兄“?”
這人姓氏也太佔自己便宜了,十一皇子壓下這種不舒服感,繼續道:“上次西水鎮一事兒,我已經聽吳大人提及,黃兄果然是威名赫赫,那些守將一聽你”玉蛟龍“的大名就望風而逃,了不起!了不起啊!”
老七是最禁不起別人誇獎的,好不謙虛道:“那是當然!我親自出馬,他們還敢不投降?”
十一皇子有點鄙視老七的膚淺,但還是不肯露聲色道:“可惜我卻沒有看到黃兄你的真才實幹,卻是可惜!你若是能真刀真槍的攻下一座城池,我卻是更加的佩服於你!”
老七疑惑的看著十一皇子,不滿道:“什麼叫真刀真槍!有腦袋不用,竟用蠻力,那不叫英雄,叫傻逼!”老七現學現賣,直接將老八常年洗涮自己的話,原封不動的送給了十一皇子。
十一皇子被老七的“直白”噎的直翻白眼!我們倆到底誰“傻逼”啊?
嚥下一口怒氣,十一皇子勉強擠出一絲笑臉道:“刀槍劍戟雖說野蠻了些,但卻是展現咱們男兒雄風的好機會,識英雄重英雄,我真的很想看看黃兄的”真實實力“,而且這次我願意付雙倍的價錢,兩萬兩銀子,請黃兄出手怎麼樣?”
其餘的廢話,老七自動免疫略過,可是實打實的銀子,老七卻不由得動心了,問道:“說吧!這次攻打那個地方?”
“分水嶺”十一皇子輕啟薄唇。
“不行!”老七尚未開言,李勇卻搶先一步,拒絕道。
這“分水嶺”可不比西水鎮這些小地方,此地離北疆城不足百里,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個軍事要地,一面通北疆,一面通吳國,是吳國和北疆之間的一道屏障,其重要地位不言而喻嗎,李勇怕老七想不明白,其中關節,也顧不得主僕尊卑了,馬上搶在老七之前拒絕了十一皇子的奸計。
“這位兄臺是……”十一皇子雖說是在詢問李勇的身份,而眼光卻瞟向了老七。
輕蔑的笑道:“都聽說了山寨裡各自為王,什麼二當家的,三當家的各有各的人馬……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李勇怒道:“你少在這裡挑撥離間,大事兒我當然聽我大哥的,可是也容不得你這個小人在這裡挑撥!”
“住口!”十一皇子尚未發怒,老七卻厲聲的呵斥道。
“爺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老七擺出主子的架子,還是有幾分威嚴的,李勇雖然平時和老七熟悉,可老七一旦較了真,他卻也是不敢忤逆翻上的,委屈的退了下去,嘴裡卻實在忍不住,單腿跪下懇求道:“爺,屬下不敢頂撞您,可是這廝真的沒有懷好意,你不可不防啊!”
豐言本想也進言的,但他卻比李勇更加的會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