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這樣,不說了。
一切搞定,簡旭又吩咐麻六趕車走,不能在這裡停留,應該找個偏僻的村落。
馬車又跑了一陣,挨著這個市集有個小村子,在村子口,立有一石碑,上寫“清平村”,進了村子裡,各家各戶都是炊煙裊裊,鄉下人,習慣早睡早起,所以晚飯吃的也早,麻六肚子條件反射的咕嚕嚕直響,中午還沒吃飽,就被打跑。
簡旭決定在此找個地方住下,再想辦法聯絡其他人。
村頭一棵大柳樹下,有一茅舍,院子裡雞飛狗叫,好不熱鬧。一個花白鬍須的老漢正在那裡吆喝,手裡灑著玉米粒,十幾只雞咕咕的圍著他啄食。
簡旭看那老伯一副心慈面善的樣子,推開柴門,走了進去,深深施禮,大黑狗立即汪汪的迎上,被老伯喝住。
“老伯好!”簡旭道。
老伯停下手中的活計,抬頭看看他,這姑娘,好大的個子,模樣倒還周正,只是不認識,不是本村的人。
“姑娘有事?”
簡旭道:“老伯,我姊妹三人,趕路到此,天將黑,不敢走夜路,怕遇到惡人,又苦無投宿之地,能否借間屋子,我定當酬謝。”
老伯又看了看伊雲和麻六,一個是千嬌百媚的,一個是醜的不行,說道:“誰人出門又帶了房子,借宿而已,用不得酬謝,走走,進屋裡說話。”
簡旭樂的又謝,麻六知道有飯吃有地方睡覺,也高興的接過老伯手裡的簸箕拿著,老伯看這兩個年輕人非常懂事,心裡自是喜歡非常。
進了屋子,環顧一下,不說家徒四壁,也是冷冷清清,老伯道:“你們先坐了,我去燒些開水,先暖暖身子,然後再吃飯。”
簡旭和麻六幫著忙活,伊雲一貫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根本不會做事,在那裡東看西看的。
晚飯做好,瓦盆裡裝著幾個窩窩頭,海碗裡盛著大白菜,清湯清水的,因為餓急,簡旭和麻六吃的也頗香。
伊雲拿起一個窩頭看看,咬了一小口,艱難下嚥,簡旭看看他,說道:“吃吧,朱粲連人肉都吃呢。”
大家正吃呢,外面有人喊著:“爹,爹,我回來了。”
隨著聲音進來一個大漢,黑粗的樣子,滿臉虯鬚。
老伯道:“魯子,你回來作甚?”
叫魯子的說道:“這是我的家,容不得我嗎?”突然現了正在吃飯的簡旭三人,何時家裡多了三個女人,這老爹,別是晚節不保,用手指指,“她們是誰?因何在我家裡?”
簡旭急忙放下筷子,學著女子的樣子道了個萬福,又勒著嗓子說道:“這位大哥,我們是過路之人,因為天晚,借了這裡投宿,您是老伯的兒子吧,來來,一起吃飯吧。”
魯子一揮手,“這個餵豬倒好,人吃不得。”說完,眼睛在簡旭身上滴溜溜亂轉。
“你叫什麼名字?”魯子問道。
簡旭略一停頓,說道:“奴家慈禧。”
麻六咯的一聲,一口窩頭在嗓子那兒噎住了,用手使勁的摩挲著胸口道:“我叫慈悲。”
簡旭暗笑,這六兒,此時腦袋倒靈光。
誰知那魯子根本不理他,眼睛直盯著伊雲,問道:“小娘子,你呢?”
伊雲道:“我叫伊雲。”
真名實姓,絕無虛言,這伊雲,雖然經歷坎坷,身世堪憐,卻還是沒有行走過江湖,一時也想不起編個什麼名字。
魯子道:“雲姑娘,好相貌,你們吃,我還有事,告辭。”說完急匆匆走了。
伊雲聽魯子誇自己,把頭高高揚起,麻六道:“看啥,當心棚頂掉下個死耗子砸到你嘴裡。”
伊雲哼了一聲,不再理他。
老伯嘆口氣,“每次都是這樣,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簡旭道:“老伯,您兒子怎能丟下你不管。”
老伯道:“非是他不管,這是清平村,前面有個清平鎮,過了清平鎮有個張莊,他在張員外家做管事的,要接了我去享福,我一把年紀,鄉下人,離不開自己的家,他倒是時常回來看我,放下銀子便走,我們父子,無話可談。”
簡旭道:“老伯,您兒子即是孝順,您又為何對他態度冷硬?”
老伯又嘆口氣,“只因那張員外欺男霸女,無惡不作,臭名昭彰,誰人不知,他現如今在張府做事,我在鄉人面前,丟臉。”
簡旭忙又安慰了老伯一番。
吃好晚飯,就準備睡覺,老伯在東屋,簡旭三個在西屋,既然是扮女人,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