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旭是又氣又恨麻六,何時嘴巴變得這樣狠辣,氣恨之後,又得佩服,麻六的口才已不在自己之下,而且他比自己更有立場,不似自己的優柔寡斷。
劉紫絮盯著簡旭看,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想說話卻又不說,眼淚終於下來,說道:“我只聽你說,是不是想趕我走。”
簡旭想說不是,但這樣下去,劉紫絮一定不肯走,也不會和自己走,一個皇上,丟下他的朝廷不管,這對她來說,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她曾經有滅國的痛,她一定不同意自己把江山隨隨便便的拱手與他人,就是她同意和自己走,那也是必須正兒八經的,寫個退位詔書,把皇上禪讓出去,可禪讓皇位,非比尋常,不能說給誰就給誰,再說,自己離開之後,那新皇自然會回來繼續做他的皇上,這都是與自己無關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逃命。不能心軟,這都是為了她好,等把她哄走,過後再去解釋清楚。
狠狠心道:“是。”
劉紫絮跌坐在地上,不知簡旭為何突然的如此狠心,就為了一個雲朵?難道他和雲朵之間,曾有過感情生?還是迫於夏王的yin威?忽然想想,自己在夏王宮之時,說簡旭受傷毒,雲朵確實是非常著急擔心,後來,她和白狼兩個回到七水河的客棧,雲朵竟然還追了過來,看簡旭身體無礙,她才走了。難道,自己那次因為香蘿之事離開簡旭出走,簡旭就和雲朵偶然邂逅,就產生了感情?雖然他曾信誓旦旦,表示絕不會生江小扣那樣的事,但男人就是男人,而且他還是皇上,那雲朵也是貌美如花,現在又是夏國公主,而自己,只是一個亡國的公主,現在就是一介草民,簡旭選擇雲朵,那也是很有可能的。
想了這麼多,她慢慢抬起頭,四目相對,簡旭趕緊挪開,他不是不想看劉紫絮,而是不敢看,怕自己心軟,不是疼她,而是害她,又開導自己,權當是演一場戲,過後和她說明,她會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
劉紫絮卻不這樣想,她見簡旭把目光移開,忽然現他是那樣的決絕,怪不得玉奴和鬱離都曾向自己說過,那個皇上,就是簡旭,既然如此喜歡你,為何不給你個名分,別說皇后,就是貴妃也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跟著他。現在想來,是不是簡旭早已想好,不會和自己長久,才不給自己個名分。他是不是在意自己的尤國公主身份,怕復國之心未泯,對自己有所防範。
人就是這樣,高興的時候想的都是好事,不開心的時候想的都是壞事,劉紫絮這樣一想,心裡好痛,無力的說道:“雖然,我還是不信你會如此對我,但話既然你已經說了,那我,明日一早就走。”
說完,晃晃悠悠的起來,紅姑去扶,被她推開,跑了出去。
紅姑不知簡旭為何突然如此對待劉紫絮,他們不是一直好好的嗎,怎麼今晚一切都變了樣,勸道:“皇上,不能對劉小姐這樣。”
簡旭為難,剛想說話,又被麻六截住,關鍵時刻,簡旭真婆婆媽媽,比不上自己拿得起放的下,道:“你還替人家說話,我對你的意思也是,趕你走。”
紅姑怒道:“你別添亂。”
麻六一看,不信,就是說她還很自信,知道我不會離開她,心裡有些美,但是嘴巴上也故意怒道:“我就是趕你走,又怎樣。”
紅姑用手一指麻六,咬著牙道:“麻六,你等著。”說完,也是眼淚汪汪的跑了。
麻六對呆坐的簡旭道:“老大,都趕跑了,我們兩個也走吧。”
簡旭突然火了,“都哭了,你滿意了。”
麻六也火,“哭總比死好。”
簡旭第一次聽麻六吼自己,想想他的話也有道理,點頭道:“收拾東西,我們連夜出宮。”
第一章人不可貌相
第一章人不可貌相
次日早晨,簡旭和麻六已離開皇宮有一段距離。
天很冷,太陽白亮亮的,似乎一張被凍得沒有血色的臉。灰色的山林旁,一條結冰的小河,揚塵起,是簡旭和麻六催馬過來,跑了幾個時辰,屁股顛簸的疼,風帽歪斜,頭凌亂,臉上全是灰塵,看見有河,簡旭喊了聲:“籲六兒,我們下去飲馬。”
麻六道:“老大,那河結冰了,還飲馬,滑冰倒行。”
簡旭已翻身下馬,牽著往河邊走,麻六唯有跟過去。到了河邊,簡旭搬起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咚的一聲,把冰面砸開,道:“活人能讓尿憋死。”然後,牽馬過去飲,冰面不厚,才剛入冬而已,他自己也掬一捧水喝了,還洗了一把臉,冰冷刺骨,回望望京城的方向,嘆口氣,感慨良多,又擔心劉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