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延珏瞪著眼兒打量著上下亂竄的她,貌似不難猜出來。
話說這僧格岱欽是不是跟她八字不合啊,怎麼沒回碰上他準沒好事兒呢?!
眼珠兒幾里咕嚕轉著,她想,八成他媽的掉井裡了!
小猴兒真急了,那可是她這熬眼兒燈,手指頭戳洞擺弄出來的玩意兒阿!
“操!”哪兒去了?
小猴兒一囫圇把整個懷裡能放東西的地兒都摸遍了——
誒?!
再左摸摸,右摸摸——
左摸摸,右摸摸——
“呸!數你不要臉!”白了他一眼,趁著他鬆手,小猴兒抽出來自個兒給擰的紅通通的手,探進了懷裡,去摸那自個兒熬了一晚上心血的‘麻子錢袋’,可——
“我怕誰笑話,我的園子,我的媳婦兒,誰敢說個不字兒?”延珏牛逼哄哄的挑眉道。
若是換平時,小猴兒定是甩開他,再損他兩句,可今兒她心情好,瞧著什麼,都是彎著弧度笑著的,她帶著延珏的手,又捶了一下他,笑著嗔道,“嘶——甭跟介兒耍奶娃性兒,快點兒鬆手,也不怕人瞧著笑話。”
“再說一遍,你試試?”延珏的動靜兒開始變的陰陽怪氣兒,抓住小猴兒的手也擰了擰勁兒。
小猴兒才反應過來,眼兒一橫,一拳頭捶在延珏的胸口上,“呸!我縫的,好著呢!你不樂意要,我給別人!”
嘿!
延珏扯嘴兒樂著,賤呲呲的道,“這院子裡還有比你縫那玩意兒更醜的東西麼?”
“嘛醜東西?”小猴兒噤噤鼻子,給問的一楞。
“歡迎弄死。”小猴兒聳聳肩,沒心沒肺的一笑,呲出來的八顆白花花的小牙,讓延珏委實氣不起來,他沒輕沒重的擰了擰小猴兒的鼻尖兒,“別跟這兒耍賴,醜東西呢?”
“再有下次,我弄不死你我。”
“你他媽——”狠話兒說了一半兒,只因那突然抓住自個兒的一隻小手兒,延珏瞬間變的氣焰全無,他順勢一把扯過那身子,俯身忿忿的用利齒磕了磕她那肉滾滾的耳垂兒。
從他身後那十七八個奴才的陣仗,她猜,也許他就差把園子翻遍了。
“我回孃胎玩兒去了。”沒邊兒的逗著殼子,這會兒的小猴兒心情大好,好到她居然來了閒心去哄眼麼前兒火冒三丈的主兒。
再次回到園中,燈火依舊通明,戲臺子依舊咿咿呀呀,唯獨是那個揹著手到處亂轉的延珏在瞧見她火冒三丈的嗷嘮了一嗓子。
“你他媽死哪兒去了!”
……
與小猴兒分道揚鑣前,他在心裡默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僧格岱欽低聲笑笑,掩飾著自己的有些不是滋味,他不敢去深究他腦子裡面想的是什麼,不然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他敢不帶我去!”小猴兒這話兒說的恁不講理,只有外人才聽得出來,那個中的驕縱。
“七爺兒他…。?”僧格岱欽道是怔楞的,因為當朝帶著自個兒媳婦兒在外頭拋頭露面的王爺確實不多。
小猴兒笑笑,拐著彎兒道,“放心,就算我不放心你我也放心,因為我也去。”
“嗯,屆時我會與他周旋一番,這你放心。”
“當下也只能從果齊司渾身上入手,秋獮大典時,他身為理藩院尚書,必到無疑。”小猴兒說。
“如果缺了當年六爺手上那份兒,咱們手裡的那個證據跟本不足以取,眼下,此事應從長計議。”僧格岱欽說。
而關於這個,僧格岱欽與小猴兒有著高度一致的看法。
於是,接連在這井中,二人以這個頗為吃力的造型,說了許久,或是僧格岱欽說起那些小猴兒殘存不多的記憶,或是小猴兒問著他當年後來是如何得知真相,更多的是二人說著如何平反,如何翻案。
“我說你到底吃多少大蒜?”小猴兒再次煞了風景,她這個人,慣常搞不來感動那一套,雖然她承認,聽了他那話,她確實心裡有些暖和。
“廟會那天我從滿嘴蒙古話的你手裡揀了匕首,便開始懷疑,待回去的時候我拆開那剔刀的機關,更是覺得與你有關,可那日你帶著面具,我瞧著你身上的上等緞子,想是身份不俗,便想著快點兒找到你,於是出於下策,我才在宮宴那天當眾亮了這把刀,只不過我沒想到——你會是睿親王府的七福晉,便是我認出了你是那日廟會之女,可我怎麼也不敢想,會是你,直到你在我府上偷走了這刀,我換了那信的時候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