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白日,御攆上廝殺,夜間,行宮裡秉燭接著來,據那些行宮伺候的奴才們嘴裡漏出來的話兒都說:這七爺兒真是個橫的,跟萬歲爺下棋,也不知收斂鋒芒讓著幾分,恁說咱萬歲爺天子之威,這連日來,一盤棋都沒贏過,遲早是要惱的!
嗨,我說您也別亂猜了,原因並不浪漫。
您要問了,呦喂,這人有三急,咱七爺兒這是怎麼個情況兒?莫非——
延珏從未傳過一次恭桶。
當然,她能披著羊皮狼活三天未被察覺,更大的一部分原因是——
起先小猴兒還低頭哈腰的跟他們裝裝樣子,到後來,當瞧著一個個不敢正眼瞧她的那幫奴才們,她索性也懶得矯情了,反是大言不慚的睡著那一大半的炕。
所以裝傻也好,真傻也罷,小猴兒真就跟這些個太監相安無事的擠了兩晚,當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行宮逼仄的房間裡,那十多個太監粘糖葫蘆似的擠在一起,留下一大半以上的炕都給了她。
哪個活膩歪的敢去上報,誒,昨兒我們炕上那個,好像是福晉?
可不?
神奇的是,小栗子還是小栗子,又或者說,也許那幾個睡一個通炕的太監早早便發現了,只是誰也不敢惹那個麻煩去戳穿什麼。
大軍一行兩萬餘人,自初一祭祖後出西直門,一路北上,先後兩夜紮營藺溝,懷柔兩處行宮,到今日已是第三日。
保酆二十三年,八月初三。
《野史》有云,保酆二十三年八月,保酆帝率眾皇子前往木蘭秋獮,名為肄武及處理蒙古事務,實為遵循天道,人道,藉機考核心中儲位人選。
《史稿》記載,保酆二十三年八月,經三年鏖戰,準格爾已經初步平定,是以保酆帝詔書曰:朕當竭力,遵皇考所行,習武木蘭,毋忘家法,再者,吾天朝之威,當懾諸外藩蒙古,遂,率宗室皇親滿漢大臣壑八旗禁旅離京北巡秋獮,皇貴妃紐祜祿,婉瑩,領侍衛內大臣阿靈敖,勃多勒格臺親王僧格岱欽隨駕,敏親王延瑋,寶親王延璋,睿親王延珏,慎郡王延琛在側,禮郡王延瑛留京,督今科秋闈,果新暫理京師政務。
第九八回 衣帶漸寬猴死纏 燙心冷肺軸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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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文辛苦,理解萬歲。
為什麼這幾天速度就掉下去了呢……哎,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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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晚上,小猴兒抱著被子,莫名其妙的,失眠了。
如此折騰了不知幾許,到底是小猴兒先止了步,賭氣的翻身後,她跟自個兒說了一句,操,真她媽犯賤。
起先他去睡了外間窄了許多的陪床,小猴兒咬咬牙死皮賴臉的掀開被子才躺了上去,他又起身挪回了主塌,小猴兒又跟著折騰了回來,他又起身兒去外間的陪床,小猴兒又跟了上去……
便是沒有離開臥房,但他堅持不跟小猴兒同床。
延珏很軸。
……
長吁了一口氣,延珏撩唇笑笑,摘掉了脖子間小猴兒的胳膊,平靜的說,“下去吧,別弄的咱倆都跟傻逼似的。”
半晌過去了,小猴兒什麼也沒說。
“我不理你?”延珏重複著她的話,輕笑了兩聲後,他也直直的盯著小猴兒,似是等她說些什麼。
這輩子沒出息的話,小猴兒都說給他了,可她也知道,她若是不說,她堵得慌。
“延珏。”小猴兒輕聲喚著他,她舔了舔了自己緊皺的唇,嚥了口唾沫,“你真打算不理我了?”
手先腦子一步,她環上了延珏的脖子,以一個別扭的姿勢抬頭看著他,直勾勾的,不躲不閃,小猴兒舔舔自己乾涸的唇,她覺得自己得說點兒什麼。
她知道自己傷了那顆心,可她又不知如何去縫合它,小猴兒是懊惱的,她不知道自己的一張溜嘴皮子,怎麼偏生說到那些該說的就像是舌尖中毒,僵直的屁都放不出來一個。
每每她都是說些不痛不癢的殼子話搪塞她,她不想,也不好意思對任何人說,她曾經閉著眼睛摸著那樹幹,想著那晚被他抱著的時候,兩顆跳的笨拙卻滾燙的心。
前一段日子,每每她一上樹,穀子總問她,“在想什麼,又愣神了?”
有那麼一瞬間,小猴兒覺得自個兒像是被什麼打通了任督二脈,什麼才剛那些冷言冷語,風涼話,她通通都不過耳,她唯一在意的就是這顆心,這顆跟她一樣偷偷跳的火熱的心。
很急,很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