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修羅一想,也是。當下不再推辭,收下了包穀給的儲物袋。她又朝還在出神發呆的玉宓一看,擔憂地問:“玉宓沒事吧,我這兩天見她總走神。”
包穀說:“沒事,等修行境界上來,把魂魄補全就沒事了。”話雖這樣說,卻仍然心疼。
玉修羅知道有包穀在,玉宓出不了什麼事,也就不再說什麼,說了句:“行,那我就住你隔壁,有事你叫我。”轉身離開。
第三百章 誰用情更多
包穀在送走玉修羅後便將門窗關上,她坐在出神的玉宓的腿上,挑起玉宓的下巴讓玉宓仰起臉對著自己。她柔聲問道:“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
玉宓被包穀這略帶輕佻又透著溫柔的動靜驚了跳,心跳都為之漏了幾拍,臉色微紅地說道:“沒……沒……沒什麼。”眼神朝旁邊瞟,不敢看包穀,腦子裡浮現起昨晚她被包穀抱上床的情形,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又悄悄地用眼角餘光朝包穀看去,對兩人現在的親近和親暱有著老鼠偷到大米的竊喜。
包穀的指尖輕輕地點在玉宓的心臟處,拖長聲音說:“師姐,有人的心跳又快又急猶如點鼓。”
玉宓的俏顏一繃,斥道:“還有沒有一點師妹對師姐的尊重!”
包穀趕緊起身站好,眼觀鼻、鼻觀心,正襟危立。
玉宓頓時慌了,忙解釋道:“我……我沒……我沒那意思。”
包穀很無辜地看著玉宓,問:“師姐,那意思是什麼意思?”
玉宓抬起頭看著包穀,總覺得包穀這樣有點怪,但到底是哪裡怪又說不上來。就好像包穀不該是這樣子的,可不該是這樣的又該是哪樣子的?包穀該是哪樣的呢?玉宓的腦海中浮現起包穀各種時候的身影,最後發現這模樣居然與小時候的包穀很像。她抬起手比劃起十三四歲時的包穀的身高模樣,將現在的包穀與那時候重合,那熟悉而親近又隱隱著心疼和落寞的感覺湧起,她想起自己曾坐在山巔望著雲海遠山一壺接一壺地喝著酒哭得非常無助,好像是因為包穀不見了,又好像是因為她失去了包穀……
那種感覺湧現在心頭,讓她現在也有種想流淚想哭的衝動。
包穀拭著玉宓從眼角滾出來的淚,問:“怎麼哭了?”
玉宓摟住包穀的腰抱緊包穀,說:“沒事,讓我抱抱你。”
包穀輕輕地撫摸著玉宓的頭,柔聲問道:“師姐,怎麼了?說我說說好不好?”
玉宓低聲說:“我沒事,真的沒事,就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
以前能有什麼事讓她師姐哭?她可記得玉宓是屬於那種腦袋掉了腕大的疤、寧肯血流盡也不肯掉一滴淚的人。她捧著玉宓的臉,很認真地說道:“師姐,我知道你被打散元神,傷到了神魂,失去了很多記憶,也會出現理不清楚思緒的情況。我們是師姐妹,也是道侶,一起經歷過無數的艱難和生死,你有什麼都可以和我說,我們一起面對。你記不清楚的事,我記得。”她覺得可以把玉宓這些年的經歷與玉宓一同回憶整理,也許能讓玉宓理清思緒。
玉宓問道:“包穀,我是不是曾經失去過你?”
包穀怔了下,問:“這話怎麼說?”
玉宓問:“是不是?還有,我的腦子裡總有兩個你,一個是你十三四歲前的你,一個是現在的你,我知道兩個都是你,可是我對你十六七八歲時的模樣一點印象都沒有,就好像你是突然從十三四歲時突然長大了一樣。關於你成長的那段記憶,我一點都沒有。包穀,那幾年你去哪了?我是不是那幾年在到處找你?我記得我為你哭過,當時特別無助,就好像失去了你一樣……你……你怎麼哭了?”
包穀竟不知該如何和玉宓解釋那段時間那段過往那段傷。她問道:“師姐,你那幾年一直在找我?”
玉宓說:“我不知道,我理不清。我記得你好像不在了,我滿世界的走,腦子裡都是你的影子,可是我就是找不到你,我不知道該去哪,還有,我竟然不敢回玄天門,為什麼啊?真奇怪,玄天門是我的師門我的根,為什麼我不敢回去?不對,我記得你一直在玄天門的。”她說完,眉頭便皺緊了。她感覺到自己的情況很嚴重,這完全……她記得的事情完全自相矛盾。
包穀說:“師公不讓你見我。”
玉宓說道:“那我可以揹著師公偷偷見你啊,你笨啊,陽奉陰違不會啊。我像是這麼聽師公話的人麼?”
包穀:“……”她心說:“你真的是這麼聽師公話的人。”她頓了下,說:“師姐,從玄天門遷去兩界山,你離開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