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茶樹默默地移到對岸,紮根湖邊的土壤中,它決定當一株安安靜靜的茶樹,誰都不要來打攪它。
魃可以確定這虯龍悟道聖茶樹不是她的樹爺爺!她的樹爺爺能被包穀嚇著?開什麼玩笑,那可是仙界的神樹,護界神樹,論戰力可拼帝境,能被包穀這一招嚇著?扯!她想了想,又繞回太虛神樹腳下,仰起頭問:“你是不是我樹爺爺留在修仙界的兒子?”
老茶樹實在惹不起這個玩火的小丫頭,眼觀鼻、鼻觀心地回了句:“你不要來打擾我做一株安心的茶樹。”
魃又揪了它一片葉子,發現上面並沒有道紋,她繞著樹轉了一圈,發現這樹只有枝冠上的那一片嫩芽才有道紋,困惑地撓著頭走了。
包穀安排好探尋星空的事宜後,發現老茶樹居然孔根湖邊,又將她揪回自己的院子裡。這神光繚繞的神樹多適合悟道啊,不種在自己的院子裡太對不起自己了!
魃自從和包穀不再鬧彆扭後,又成天到包穀這晃悠,每次都忍不住打量老茶樹。太虛神樹對此表示壓力山大,唯恐這小丫頭衝它放一把陰火,又怕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玩劍的丫頭被分屍,於是它專心致志地當一顆安靜的茶樹。
包穀向魃問過一些關於太虛神樹以前的事蹟後,再看太虛神樹現在的反應,她已經完全確定這太虛神樹的情況和魃極為相似。太虛神樹估計受創太重,元神已滅,樹身只剩下一縷生機尚存,後來受到靈石的滋養激發了那一縷生機重新抽出嫩芽,不過如今的魂識卻是殘缺甚至有可能後來誕生的。太虛神樹仍是那株樹又已經不是那株樹,至少不再是當初的護界神樹。
自從包穀召集人手研究星空開始,便組建了一支對星相頗有研究的修仙者隊伍繪製星圖,又按照魃所教授的尋找出路的方式行進。
距離太遙遠,他們只能在確定方向位置之後便進行傳送遷躍。饒是如此,也得一程接一程、一段接一段地不斷遷躍,俗話說望山跑死馬,可在這太空,看著遠處的那組成星座的星星一路不停地遷躍,可那星星看起來仍是那般的小、那般的遠。
第三百六十九章 發現生命
主艦不斷地進行傳送,直到支撐傳送法陣執行的能量耗盡都還沒能傳送到星星上。
失去傳送動力的主艦隻能又如最初時那般在太空中飛行。
包穀望著前方那茫無邊際的星空湧起一陣陣的絕望。
在這太空中,時間是最經不起消耗的。她若不是修仙者只是一個凡人,哪怕她能夠活到百歲,她現在也已經壽終正寢。
容顏依舊,一顆心卻已經佈滿歲月的痕跡,如這茫無盡頭的星空一樣蒼茫,內心更添了幾分悲涼。
漫長無邊的航行,主艦上又並沒有需要包穀操心的地方,她便將時間都用在修行上領悟玄天劍。隨著對玄天劍的不斷融合,她發現玄天劍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玄奧,每當沉浸進去便似進入另一片廣袤的天地。
她將思緒沉浸在玄天劍中不斷地推演、演練玄天劍,以玄天劍打磨自己的神魂,竟讓修行境界不斷提升。
其實包穀並不喜歡一直沉浸在修行中,一打坐入定便是幾個月、甚至幾年、十幾年的修行悟劍悟道,除了提升實力並不能帶給她絲毫樂趣。可除了修行她找不到別的事情可以打發時間,偏偏時間的飛速流逝又帶給她恐慌。若是不把時間和心思都用在修行上,她怕自己會瘋、會撐不下去。
找不到回家的路,迷失了方向,只能倔強地堅持著自己都看不到希望的堅持固執地前行,甚至有可能越行越遠、越走越遠的前行,讓她能再見到玉宓的希望變得極其渺茫。她都快不記得玉宓長什麼樣了,只記得那雙明亮、神采熠熠的眼睛、記得那颯爽的身姿風采和那份飄泊不羈。她師姐從不為任何而停留,永遠都在成為強者的道路上追逐。那朦朧的身影伴隨著往昔的點點滴滴總在不經意間浮現在眼前,那音容相貌都已經模糊,思念以及那份對擁有玉宓的安心的渴望總充斥在她的胸間,失去玉宓,她便覺自己缺損了很大的一塊總是感到孤獨彷徨無依。她只是想要再抱抱玉宓或者是讓玉宓再抱一抱她。
魃一臉緊張地晃進包穀的院子,卻一眼看見包穀正坐在院子裡的玉石桌前盯著面前的花茶發呆,神情清冷中透著幾分沉寂,臉頰上卻有淚漬劃過。她好奇地湊到包穀的跟前打量著包穀,問:“怎麼了?”她這個便宜師傅有時候其實挺奇怪的,就像這院子,樣樣齊全,但她每次見到包穀的時候,包穀都是坐在院子裡,她竟然從來沒有見到過包穀邁進過屋子。又如這會兒,喝個茶還能喝到對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