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現在又缺信得過的人手,便給他們委派了一些管事上的活。
這地方沒有時間,包穀倒弄了個漏斗計時。
三十幾萬人,在有那六名幽影閣的探子幫忙的情況下,仍然忙了三個多月才完合整頓好。這效率讓包穀深深的感到愁悵,又想念起王鼎來。若是讓王鼎來辦,最多半個月就夠了。想當初遷往青州的散修那麼多,王鼎在短短半個月就都安置好了。
三個月時間,魃用神金鑄了把劍,還鑄了一面盾牌,以及一套利落的戰甲穿在身上。盾牌並不大,只有一截小臂大小。在盾牌煉成的時候,包穀看到魃將盾牌掛在手臂上,將盾牌的力量啟用的時,盾牌中釋放出一片刺眼的光芒擋在了魃的正前方,那力量從盾牌正面擴散到魃的全身,正面的防禦力量最強,不用想也知道是用來抵擋正面最強的攻擊的,至於籠罩周身的力量則是抵擋餘波震盪的。那盾牌不用時,便被魃和煉成的那柄劍一起掛在腰間。
魃用神金煉造的那身戰甲很漂亮,說是戰甲,卻是長袍形狀,整副戰甲宛若形雲流水般線條流暢憂美,非常完美地貼在魃的身上,襯得魃的身上的身姿玲瓏有致。粉雕玉琢般的魃裹在呈華麗長袍中的戰甲裡,精緻得像個被花瓣包裹的瓷娃娃,水靈靈的,漂亮得讓人很想在地的臉頰上捏幾把。不過也只能想想,誰敢去捏?
包穀看到穿著漂亮戰袍出來的魃,終於明白為什麼以前魃總不穿衣服,還嫌棄她給魃準備的衣服了,她給魃備的衣服在魃自己煉造的神金戰袍面前那真的就是渣啊!她好想讓魃也給她弄一套這樣的,可想到魃是花了三個月時間才煉好的,想讓魃費這功夫給她煉一套,夠嗆。
包穀愣愣地看著穿得漂漂亮亮出現在自己跟前伸手問她要十壺猴兒酒的魃,默默地摸了三葫蘆六階猴兒酒給魃。她問道:“你能幫我煉一套你身上這樣的戰袍麼?你出個價!”
魃目光盈盈地瞅著包穀,說:“用戰神劍來換。”
包穀扔給魃一個白眼,輕哼一聲,說:“哼!我能把神金融進玄天劍裡!”
魃像看白痴似的看了眼包穀,扭頭去開啟籠子開始抓人。
籠子裡一片恐慌驚叫。
包穀亦被魃的舉動驚得大叫:“你做什麼?”
魃將籠子裡的一個洞玄期的修仙者揪出來,一爪洞穿了他的腹部,用手一揪,抓出來的不是胃腸,而是一件本命法寶以及一件儲物法寶。她瞅著包穀說:“你不是說不聽話的人可以讓我吃掉麼?你讓他們交出全部法寶,這藏私不交的算不算不聽話的?”
那洞玄期修仙者被魃按得死死的完全動彈不得。那臉色宛若死灰充滿了絕望。
包穀的視線落在那洞玄期修仙者身上,又環顧一圈籠子裡,她看到有許多修仙者一臉“完了”的表情,有許多人直接癱倒在地。她看了眼魃,說:“算,你把他們的法寶給我,人都歸你。”
魃開始抓人,一個一個地掏出他們身上的藏私法寶,一個一個地扔進她關口糧的籠子裡。她的速度快若鬼魅,許多人被魃揪出來掏出私藏的法寶扔進籠子裡都沒有反應過來。
包谷花了三個月時間整頓好的人,魃只花了不到一柱香時間裡就逮了將近一萬出來。能夠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藏東西的,實力最不濟的也是化神中後期以上。這一下,就算是損失慘重。包穀不心疼是假,但也不是太心疼。這時候他們還想著玩花樣,找死而已,這種人留著以後還會出亂子。最讓包穀意外的還是魃,她估計魃是一早就看出來了,卻隱而不發,等著她把這些人都整頓完,才全部揪出來。若是在第一個人藏私時就被魃揪出來,後面的人哪敢藏私,魃揪不出這麼多口糧。包穀對魃再次有了新的認識,至少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魃不是個沒有謀算的。
餘下的修仙者全都噤若寒蟬地歇了一切心思,再不敢有絲毫花樣。他們聽包穀的話,哪怕是為奴為僕,至少還能活條命。魃在一旁虎視眈眈等著擴充口糧,稍有差錯——等著被燉吧,再沒一絲活路。
魃很開心。她依然可以吃人,現在吃的還是加了天才地寶燉得熟透吃得格外美味的,這待遇比以前更好。她對這誆騙過她的戰王族混蛋看得順眼起來,於是,在吃飽後,她又找到包穀,說:“那個,你別叫我魃,我有名字的。”
包穀問:“你的名字叫什麼?”
魃:“……”
包穀困惑地看著魃。
魃沉默半晌,說:“我……還沒有想起來。”
包穀無語地說:“那你還是叫魃吧。你是天帝之女,要不然叫帝魃?女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