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的環境相融,宛若透明不存在一般。且不論追魂閣殺手的格鬥本事,僅小山村都快裝不下這五千人了,卻給人一種小村是空的錯覺就很令人感到恐怖。她吩咐一句:“窮寇莫追!逃出遮天大陣的便不要再去追殺,大陣裡的,一個也不要放過。”她話雖這樣說,想到這遮天大陣被包穀動過手腳,她很懷疑潛龍淵來的這一萬大軍還能不能逃得出去。
玉宓一聲令下:“殺!”沒感覺到周圍有行動的動靜,她皺起眉頭,道一聲:“還不走?”沒聽到回應,再凝神一看,哪還有黑影啊!五千名追魂閣殺手無聲無息的全走了個精光,走之前連聲招呼都不打。這讓玉宓很懷疑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一切全是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自編自演。她暗驚:“莫非神魂的傷沒有逐漸癒合,反而加重了?連幻覺都出來了?不應該啊!”她拍拍自己的臉,低喃道:“鎮定鎮定,剛才一定不是幻覺。以我化神期的神魂強度,就算是損了一半也比凡人強得多了去,怎麼可能出現幻覺!”她收斂起情緒,遁進了遮天大陣中。
玉宓對法陣並不精通是指和包穀比,她和包穀朝夕相處這麼多年,耳濡目染之下學到不少,陣法造詣並不低。這遮天大陣聽名字好像很厲害,其實就是很尋常的隔絕氣機和遮蔽人視線的法陣。隔絕氣機,使得神念無法探查,遮蔽人視線的法子更是有千萬種,兩眼一抹黑的這種遮蔽視線的法子是最差勁的。如果不是戰機緊迫,稍微給她一點時間她都能破得了,畢竟她用得最熟的就是匿氣法陣了,簡直就是爐火純青啊。她常年在外打拼,每天都在逃亡中渡過,休養時自然得靠著法陣遮蔽,這“遮天大陣”在她眼中完全就是最低階的隔絕氣機和遮蔽人視線的法陣。要以假亂真、自己站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對方都看不見覺察不到才算是成功的隱匿法陣啊。兩眼一抹黑有什麼用啊,又不是聾子,修行到了元嬰期以上的境界,誰不會聽聲辯位?就算神念探不出去,像她們這種常年在生死之地磨礪的人,對活人氣息及周圍的環境有著超乎尋常的敏銳,那麼大一隻妖杵在那,有心跳、有活物氣息,簡直就是黑暗中的明燈,再加上追魂閣殺手同門之間那隱秘的聯絡手法,砍一萬隻都不會砍錯一個砍到自家同門身上。
玉宓對那布遮天大陣對付包穀的妖修鄙視得不行!那妖修要是擼起袖子來和包穀硬打一場,她都能道一聲“佩服”,跑來和包穀拼法陣,這不是找虐麼?她敢說,如果不是包穀膽子小,怕訊息走漏被潛龍淵的天魔龍騎衛堵在這,給包穀點時間,包穀一個人就能把這一萬人全部弄死在法陣中。
玉宓衝進遮天大陣中,卻發現法陣中一片寂靜,死寂!若非鼻息間有濃郁的血腥味顯示著這裡剛發生過戰爭,她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神魂受傷腦子壞掉了!
黑暗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特別是在這種被黑暗和血腥味所籠罩的地方,總會勾起人內心深處的脆弱。黑暗、血腥,無邊的死寂,讓人恐懼得不敢邁出步子,就怕一步踏錯墜入萬丈深淵,若站在原地,便又不知前路在何方,充滿了茫然和無助。
玉宓深吸一口氣,穩住心頭的情緒,努力回想“遮天大陣”的陣法走位。她雖然瞧不上這陣,但這陣和匿氣法陣確有不同,如果不得其法,走岔了道,很容易迷失在黑暗中,在黑暗中胡亂打轉,俗稱“鬼打牆”。
玉宓在黑暗中一路行去,連具屍體都沒見著,只聞到血腥味。她知道是追魂閣殺手的手筆,在殺了這些妖修後順便把妖修屍體收了!要知道元嬰期的妖修周身都是寶啊,肉是大補之物,身上的其它部位全部可以用來弄成煉材。殺一隻妖修就是小發一筆財,追魂閣的殺手不可能放過這發財的機會。可是在黑暗中走了這麼久,她的腳程又不怕,卻連一個追魂閣殺手和一隻妖修都沒有遇到,難免心頭髮怵,心道:“會不會是追魂閣的殺手中了伏擊?”有可能是追魂閣的殺手被殺了,再被潛龍淵的妖修把屍體拖走了啊。
玉宓越想心頭越難安,又往前走了一程,卻仍然沒有見到一個追魂閣的殺手。她的擔憂更甚,更擔心對危險反應慢兩拍的包穀。她深吸一口氣,喚道:“包穀……”聲音喊出,發現自己的嗓音成了顫音,流露出恐懼。
包穀已把大陣改動完。她見到追魂閣殺手像剁蘿蔔似的一通胡砍亂剁把潛龍淵派過來的妖修砍得差不多,那“年老”雖是人形,卻長得龜相十足的老烏龜仍然慢騰騰地在那破陣。她非常好笑地湊到那老烏龜跟前,樂呵呵地問:“年老,您是要和我拼法陣嗎?”
“年老”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包穀,嚇得猛地一跳,四肢大張雙眸圓瞪地叫道:“你不是被我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