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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穀應道:“謝謝師母。”
雪清的話音一轉,略帶疑惑地問:“以玉宓的戰力,什麼樣的妖物能把她傷成這樣?”
包穀應道:“是隻紮根龍脈寶穴修行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榕樹巨妖,它結出的人戰力能把執龍魂仙兵修行境界在洞玄末期的修仙者一擊重創。我被她一掌打在胸口,被打得肋骨寸斷五臟六腑盡碎,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雪清“呃”了一聲,顯然是被包穀的話給驚到了。她頓了下問:“你見過它的真身嗎?”
包穀說道:“見過,它的真身在我的超大儲物袋中。”
雪清問:“它的真身有沒有化龍的跡象?”
包穀說道:“沒有,就是一株體型巨大的榕樹。”
雪清叫道:“佔據龍脈寶穴修行而不化龍,甚至不化形?”
包穀應道:“是。”
雪清愣了下,問:“它會吞噬別的生靈嗎?特別是有修行道行的身的妖獸及修仙者。”
包穀應道:“吃!師母,怎麼了?”
雪清叫道:“妖樹啊!”
包穀:“……”她很無語地輕聲說了句:“師母,何止是妖樹,還是隻巨妖。”
雪清沉緩的聲音傳來,說:“妖族修行的路子和方向有許多種,最常見的就是修仙,鳥化鳳形、蟲龍龍形,獸化人形渡天動得道成仙,還有一種就是修妖,修本尊修自己,和我們天狐一族是一樣的修行路子。這是真正意義上純粹的妖,修煉起來是有問鼎妖界皇位資格的。修本尊的妖強大者,雖是妖,卻決非尋常妖類可比,能戰諸天神魔,不比任何仙弱。你遇到的這隻在這一界只怕罕有敵手,以你現在的力量惹不起,躲著走吧。”
包穀輕輕地“嗯”了聲,沒多說什麼。容如玉把她師母傷成這樣,她能放過容如玉?
雪清掐斷了與包穀的傳音符聯絡。
包穀對坐在肩膀上的多寶靈猴說:“小猴子,聽到師母說什麼了嗎?你能找得到師母嗎?”
多寶靈猴“吱”地喚了聲,點頭,破開虛空遁走了。
包穀扭頭看向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正在用靈力替她師姐療傷的周儲,她沉沉地嘆了口氣,在床的另一邊坐下。
砍幫分堂堂主恭謹地立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
包穀想起蛟龍大船還被榕樹巨妖的真身纏住。她放出神念朝被挪在超大儲物袋中的榕樹巨妖真身所在的方向探去,赫然發現那巨大的榕樹正追在蛟龍大船後面,那龐大的根系翻滾轉得跟車軲轆似的,追得蛟龍大船沒命地奔。包穀的心念一動,將蛟龍大船挪回了玄天山脈,她再心念一動,把這榕樹巨妖掃到遠離玄天山脈不知多少萬里的虛空中,讓它自個兒慢慢玩根鬚去!她現在心情很不好,沒那心情去收拾這榕樹巨妖!等她師姐的傷勢穩定,她要它好看!
包穀將神念從超大儲物袋中收回,將視線落在雙眸緊閉、面無血色的玉宓身上。她渾身難以抑制地顫抖,玉宓這模樣,讓她的心裡充滿恐慌和無助。她不怕死、不怕事,天塌了她都不怕,可玉宓傷成這樣,卻讓她怕得不知所措。
她害怕,很想下意識地往總是站在身邊護著自己的師姐身邊靠,可一回頭,發現身邊沒有她師姐的身影,她師姐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她突然發現自己以前的天不怕地不怕都是因為她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總會有師姐衝上來護她。她知道以玉宓的逃命本事,如果要與榕樹巨妖周旋、保命,容如玉是不可能把玉宓傷成這樣的。一定是玉宓看到她被打傷發了狂衝上去和容如玉拼命才被打傷的。
包穀心痛得無以復加。她環住自己的胳膊,縮在床角目不轉睛地看著玉宓,淚珠子串成線地往下掉。
她終究沒有忍住,很沒出息地縮在床角無助地哭了。
第二百九十章 腦子不清楚
周儲正全神貫注地救治玉宓身上的傷,壓根兒沒有注意到周邊的動靜。
砍幫分堂堂主立在一旁,不斷地抹額頭上的冷汗。他一眼瞥見左使邁了進來,趕緊迎上去。
王鼎看到縮在床尾抱著胳膊哭得滿臉淚痕的令主不由得愣住了。他下意識地以為玉宓沒治了,趕緊放出神念探去卻發現神醫周儲正在全力救治,玉宓也不像是要死的模樣,不由得又朝包穀看去。
砍幫分堂堂主趕緊把王鼎請出屋子。
王鼎以神念傳音問:“武琥,怎麼回事?令主怎麼哭成這樣?”他的眼神直往屋子裡瞟,還悄悄地狠狠地掐了把自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