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就把我揀了回來。”
玉宓想到剛揀到包穀時測到是五靈根,頓時樂了,笑道:“五靈根啊,當時剁手戳眼的心都有了。”
包穀哼了聲,說:“現在呢?”
玉宓說:“這些年我四處行走替玄天門招收靈根飽滿的弟子,靈根飽滿的人見到不少,但像你這樣擁有五條整齊飽滿靈根的人一個都沒有見到。你這資質比天靈根都難尋得多。”
包穀說:“不難吧,玄月就是飽滿的五靈根。”
玉宓說:“她爹是玄天祖師爺,她孃親是妖皇嫡系血脈,她的身世來歷比這一界所有世家子弟都要顯貴強大,再加上祖師婆婆那口逆天的寶鼎,能不強大?像我們這些平頭草根出身的,能有你這資質的實在太少。若非當日你回青山郡拜祭,我親自用神念探過你父母的遺骨知道他們都是普通人,還真會以為你有什麼來頭。”
包穀說:“也不是沒來頭吧,至家我家世代行善積德,這不算麼?”
玉宓說不好。功德這東西比天道還飄渺,好歹天道這東西偶爾還能從天劫上找到點痕跡,功德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感覺不到,除了凡人還唸叨幾句,修仙界的人幾乎都忘了有功德這東西存在,或者是壓根兒不相信功德,與其相信功德的存在還不如相信自己的拳頭。
兩人在浴桶裡泡了一會兒,包穀把身子清洗乾淨便起身。她隱隱聽到有公雞打鳴的聲音從對面的村子裡傳來,再朝外一看見到天色黑得幾乎沒有一點光亮,想必已到黎明時分。這是凡間地界,靈力稀薄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多年養成的習慣在提醒她該練功了。她穿好衣裳,喝了點猴兒酒和吃了兩枚金丹丸,出了房門。
長滿荒草的院子已經被玉宓清理乾淨,院子中還多了一套玉製桌凳。她在玉凳上坐下,運功行氣,慢慢恢復靈力。經過之前的休息,她體內總算恢復了一些靈力,雖說丹田依然空曠,但經脈血肉中總算有了一絲靈氣滋潤,不再像經歷了幾年大旱災那般。只是之前靈力耗得狠了,身子幾乎都被榨乾了,這會兒即使把她泡在猴兒酒裡恢復,能吸收到的靈力也很有限,她只能先靠著一些靈力慢慢地把久經乾涸的身子滋養起來,等恢復了活力再行恢復。
她並不著急恢復靈力。望仙宗跑不了,又元氣大傷,玄天門又隱匿了起來,如今是望仙宗在明她在暗,她要找望仙宗的麻煩隨時能夠找上門去,望仙宗卻找不到她的麻煩。一旦她找上望仙宗,讓望仙宗摸到她的蹤跡,只怕就立即遭到望仙宗最強大存在不遺餘力的追殺。所以她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恢復靈力,而是提升戰力和逃命的本事。修行境界的提升急也急不來,被她扔下許久的劍術卻不得不重新揀起來修習。遇敵打鬥時,鬥戰本領至關重要,憑藉修行實力和靈力一擊爆發致敵,威力強大,但並不持久,一擊過後只能站在那捱打等死也是夠悲劇的。
論打架和逃命,玉宓可算是個中好手。
包穀在玉宓收功後便來到玉宓的跟前,說:“師姐,陪我練劍。”
玉宓詫異地怔了下,才想起雪清對包穀說的話,莞而爾笑,應道:“好啊。”她想了想,問:“你要怎麼練?”說話間環顧一圈四周,說:“練劍前得先布個陣,否則我倆一旦動手,不說釋放的劍威,僅劈出來的劍氣都能把這片林子給毀了。”
佈陣是包穀最擅長的,當即二話不說,尋出陣材就把周圍的林子護了起來,又怕打鬥動靜驚動對面的村子,又鑽進林子里布了一座屏閉法陣,把方圓十里都罩了進來。
玉宓在包穀布好陣回來後,她讓包穀喝點靈酒歇會兒。她包穀休息的時候,她指出:“你與人交手作戰有兩個致命的缺點。一是不夠靈活,幾乎是站在原地當活靶子等著人揍;二是太依賴飛劍。我若是和你交戰,兩劍就能斬了你,第一劍毀你飛劍,再趁你失去飛劍立足不穩的瞬間出第二劍削你腦袋。之前與你交戰的人見你修行境界不高,不知道你融的是把來自上界以大羅金精為主要煉材煉製的寶劍,體魄強悍抗揍,選擇最簡單的一擊轟殺你。一巴掌把人轟成血霧神魂俱滅達到的滅敵效果和一劍刺穿人腦袋削滅神魂是一樣的,但靈力的消耗卻有天差地別。與人交戰,若是不能一擊致敵,戰力持久就變得至關重要。經過望仙城外一戰,你應該已經明白靈力一旦靈力消耗過度,喝靈酒吃還靈丹是遠遠不夠補充和維持的。精確計算,以最少的力氣、最小的靈力消耗發動最簡潔有效的攻擊才是戰力持久的關鍵所在,一劍把人劈成血霧看似威力強大讓對方死得特別慘是在浪費戰力。”
第二百六十章 修煉
包穀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