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院子是包穀起居生活修行的地方,更是一座堆滿寶藏的寶庫。
包穀,二十歲的年齡,現在才築基三階的修為,卻憑著自己的頭腦經營出如此龐大的財富。她的修行境界很低,但她的陣法造詣、她的悟性卻是極高。
玉宓覺得包穀除了在修行速度上慢得令人幾乎看不到希望外,在任何方面都是天縱英才的人物。誰擁有了包穀誰就能擁有輝煌。落魄幾乎快要滅門的玄天門,因為有包穀,在短短五年時間裡便已躋身中等實力修仙門派的行例。照此速度,成為修仙大派的指日可待。
玉宓看到這座院子,這座寶庫,這些都是包穀掙來的,也都是包穀留給她的。她知道包穀對她用情至深,苦心經營,很多時候也是為了她。面對如此深情,她卻惶恐,無以為報。如此財富、如此深情,她承受不起。她明白包穀的心意,也知道自己該好好對待包穀,不該讓包穀為情所傷,然而此刻,她卻覺得自己配不上包穀。她承不起包穀的情,還不起包穀的情。
玉宓立在院子裡,沉沉地嘆了口氣:“對不起,包穀。”她很想再次一走了之,卻又怕包穀得知再受傷。
傍晚時分,包穀醒了。她睜開眼,發現自己睡的不是自己的床,坐起身,望向窗外,看到坐在院子裡喝茶的紫雲姝和妖聖才知道自己睡在紫雲姝的院子裡。她略感恍惚:我怎麼會睡在小師叔這?
再一細想,包穀才想起自己去玄天廣場參加大比考得知師姐回來又離去的事,她隱約記得自己當時是要回住處的,似乎當時心口疼得厲害,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忽然,包穀感到自己佈置在院子裡的禁止被人動過。她下意識地覺得是紫雲姝和妖聖有事過去,可看到她二人正在院子裡喝茶便知她院子裡另有其人。
包穀起身下床,她剛踏出屋子便見妖聖和紫雲姝同時望來。
妖聖說道:“醒了?過來喝杯茶。”
包穀知道這裡有妖聖和紫雲姝坐鎮,幾乎沒有誰能在她倆的眼皮子底下潛進自己的院子,顯然進入她院子的人是經過兩人允許的。她順從地在妖聖旁邊坐下,問:“誰在我院子裡?”她知道不會是多寶靈猴。這幾日有個重大的交易會,有幾件她看中了東西,多寶靈猴帶著靈石和孫正龍一起去赴交易會,至少也等交易會結束才會回來。
紫雲姝說:“有我倆在這,你還怕誰去你院子裡偷東西不成?你沒事了吧?還有哪不舒服?”
包穀搖頭說:“我沒事。”她想到玉宓連收親傳弟子都不告訴她眸色便又是一黯,有一種刻骨銘心的痛意從心腔間劃過。她其實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也明白自己沒有什麼好怨的,不想自己受這情緒所擾,於是努力地讓自己不去想,專心致志地喝茶。
紫雲姝覷了眼妖聖,說:“你聖姨今天使了個壞。”
包穀心說:“聖姨不是經常使壞麼?”她以前只當聖姨是個神仙般的人物,住得近朝夕相處地處久了才發現妖聖表面一派莊端聖潔神聖,實際上焉壞焉壞的,使壞時還一副超然悠閒、莊嚴得讓人覺得妖聖一定不會使壞,想到妖聖使壞會是褻瀆妖聖。事實上嘛,聰明如小師叔,經常被妖聖捉弄了都還不自知。她也沒少被妖聖消遣。聽到紫雲姝說妖聖使壞,她一點都不意外,隨口問了句:“聖姨使什麼壞了?”
紫雲姝說:“她啊!你今天不是真心逆轉氣心攻心暈了嗎?你聖姨給你紮了一針讓你昏迷不醒,騙我們說你是傷到神魂,把你師姐給騙了回來。”
妖聖頗為不滿地睇了眼紫雲姝,心說:“你不需要說得這麼直白吧?早知道不告訴你了。”
包穀向來冷淡的臉上罕見露出驚愕之色,跟著她回過神,一把放下手裡的茶杯,施展縮地成寸神通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紫雲姝的院子。
紫雲姝看著剛剛才端著茶杯悠閒喝茶的包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那速度快得跟鬼影子似的,眼都看傻了。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對妖聖說了句:“我就說她的輕功相當不錯嘛!”
妖聖放下茶杯,起身朝院外走去。
紫雲姝問:“去哪?”
妖聖淡淡地應了句:“散步。”慢慢悠悠地散步到了包穀的院子外,穿過重重法陣進入到包穀的院子中,一派悠然地立在牆角不易被人察覺的陰影中,還順手佈置了一個藏匿法陣把自己藏起來。她看到紫雲姝在牆頭探頭,暗中傳音:“這裡。”給了紫雲姝一個指示。
紫雲姝順著妖聖的指引來到妖聖身邊,心說:“散步散到包穀院子裡來了?”她掃了眼妖聖,但卻把心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