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瞅著自己。下一瞬間,那傢伙便從灌木叢中衝出,朝她撲了過來。與此同時,周圍的灌木叢中都有響動聲響起,十幾道身影同時衝出。
包穀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字:“狼!”她一把抓住斧頭用力一拔,沒把斧頭從虎頭中拔出來,斧頭被老虎的頭蓋骨給卡住了。包穀在劈柴時也曾遇到過這種情況,她將斧頭斜著一壓再用力一抽,斧頭便從老虎的頭顱中飛離,高高地揚起的同時撞在了撲過來的一頭狼身上,剎時間血花四濺!另一頭狼從側面撲過來,一口咬在包骨的腿上,痛得她“嗷”地一聲響,左手從箭壺中抓起一支箭用力地紮在了那頭緊咬住她的大腿拖拽、生生咬掉她一大塊肉的狼的頭上。因為太用力,箭頭深深地扎進了狼的頭骨中,被她握住的箭身也折斷了。包穀顧不得去看箭,因為群狼已經撲到她的身邊。她大叫著“啊——”發瘋地原地一個轉圈,掄著斧頭橫掃一圈,有兩頭撲到近前的狼被斧頭刀刃掃個正著,一頭當場被削斷一條腿,一頭被劈去了半顆腦袋。
狼太多!到處都是狼的身影!包穀嚇得拼命揮著手中的斧頭,見到哪有狼撲上來就往哪劈。《鬥戰技》中學的本事全忘了,只能是瞅見有狼撲過來就劈上去,不管是挑還是劈還是掃或者是鏟,只要能砍到狼解她的圍就行!眼角餘光掃見有狼過來,她連想都沒時間想,一點猶豫都沒有,下意識地劈了過去,直接把已經撲到側後方的狼劈翻在地。
包穀不知道這群狼對她發起過幾次攻擊,她只知道把撲上來的狼用斧頭砍翻。
連續有五六隻狼接連倒在她腳下的血泊中,這過程像是極久,其實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
那些狼狠遭重創,不再衝上來,它們退後,慢慢地退後,退進灌木叢中,似在觀察包穀。
包穀喘著氣,狠狠盯著隨時撲上來的狼,手裡緊緊地握住斧頭。在死亡危脅下,她的眼神比狼的眼神還狠。
狼群或許發現包穀並不易對付,又朝後退了退,然後轉身,消失在灌木叢中。
滿身浴血的包穀看著遠去的狼群,差一點就想哭出來。她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對自己說:“不哭!不怕!”發狠地摸出儲物袋,把這些死在地上的狼和老虎收進儲物袋中,有一隻狼還沒死透,還在喘著氣顫抖,包穀掄起斧頭一斧頭劈在它的脖子上,把它的腦袋和身子分了家,收進了儲物袋中。
她拉起褲腿,只見自己的小腿鮮血淋淋的沒了好大一塊肉。她摸出玉宓給她的止血藥灑在傷口上,又撕了一截衣服纏在傷口上,拎著斧頭拖著受傷的腿慢慢地朝前方走去。
她不敢停在原地,地上灑了這麼多血,天曉得這樹林子裡還會有多少野獸聞到血腥味追過來。
包穀沒想到自己只不過是想出來獵點獸皮做過冬的被褥毯子和衣服,卻落到這種地步。
第十五章 夜宿山林
小腿肚子上的傷使得包穀每次抬腿落腳都劇痛無比。原本止血藥灑在傷口上便能止血,但因為她的走動使得已經止血的傷口再次出血,將她綁在傷口上的布都染透了,鮮血滲透布沿著小腿往下淌,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的落葉上。劇烈的痛意使得她大汗淋漓,每抬一步都十分困難。
包穀不敢再走下去,她身上的傷正在流血,走到哪都會有血腥味,走到哪都能把野獸召來。她如果繼續走下去,即使不被野獸吃掉也會因不停走動使得傷口無法癒合一直流血,最後失血過多而亡。她必須停下來療傷,同時做好對付野獸攻擊的防備。
她拖著腿上的傷,一瘸一拐地揀周圍的枝葉,又用斧頭將落葉掃到一處,堆積起來。她從儲物袋中摸出火摺子點燃落葉,又往上面添落下的樹枝,燃起一堆火。
等到旺盛的火堆燒起來,包穀總算有了兩分安全感。她從周圍揀來更多的枯枝落葉,燃起六堆火。這些火堆相距六到十尺不等,圍成一個圓,形成一個巨大的火圈。她扛住眩暈感,又揀了些枯葉堆積在旁邊留著備用,最後還砍倒一棵比胳膊略粗的小樹將其劈成三尺長短堆在火堆旁烘烤。
包穀忙完這些才放心地坐在火圈中,解開綁在小腿傷口處的布條,給那還在流血的傷口灑上止血藥。她從儲物袋中找出兩株生肌止血和補氣血氣的靈藥服下,取出今晨熟煮放在儲物袋裡的兔子肉,撕下兩條腿充飢。
大概是失血過多的關係,包穀感到十分疲累。她不敢在這野獸出沒的山林放心睡覺,只好曲膝打坐運轉丹田中那少得可憐的真氣練功,同時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哪怕有些風吹草動都警醒地睜開眼抓起弓箭瞄向動靜響起的方向,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