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進入玄天門以來,小師叔教會她馭劍術,師姐教會她幾個簡單的法陣,餘下的全是自己從玉簡上自學領悟,大多數只學了個囫圇、一知半解。她如今與師兄弟們坐在一起聽師公授課,以前懂的、不懂的,聽他師公再講解一遍,經常會有“豁然開朗”或“原來這樣”、“啊,我以前領悟錯了”的感受。
包穀以前認為修行就是按照師姐給的玉簡上記載的功法提升修行境界、再學一門精湛的劍術傍身也就夠了,若有閒餘則修習一門煉丹術、煉器術或制符術以賺取修仙資源。她跟著紫天君修行後才發現遠非如此,修仙要提升的不僅是自身的修行境界,還要修習與境界和自身靈根相對等的法術神通,包括煉丹術、煉器術、制符術等也都是隨著修行境界一步步慢慢提升上去的。
換句話說,就是她落下了很多功課沒學。例如,煉氣期修行的最簡單的基礎法術“掌心雷”,又如水靈根弟子要修行的“凝水訣”、火靈根弟子修行的“聚火訣”等,這些都是將來修習和實施法術的根本。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如果她師姐沒有修行“聚火訣”,就算是她師姐是火屬性的天靈根,別說要操控火,只怕點連火苗都點不起來。
包穀在發現自己落下很多功課沒學的同時,發現了一件萬分悲慘的事。同門師兄弟都是單雙靈根的資質,連三靈根的弟子都沒有,別人只需要修行一兩門功法就可以了,她需要把金木水火土五門功法都要全部修習精通,因為她丹田中還有一座玄天玉府要等著她修煉到元嬰期達到五行合一的境界才能開啟。
包穀覺得自己不笨,學習法術的速度不比同門師兄弟慢,別人一天能學會的東西她一天也能學會。可是她要同時修習五樣功法,是天靈根弟子五倍的量,別人一天就能學完的東西她要學上五天才能學完。她師公講課得顧及到大部分弟子的修行進度,不可能為了她拖累整個年輕一代的速度,於是便出現了同門師兄弟已經掌握好自己要修行的法術,她還有兩三門沒有學……
她想不眠不休日夜追趕都不行,那些同門師兄弟們修煉起來比她還勤快,他們全部都是不眠不休日夜修煉,就連碗著飯吃飯、上茅房、洗澡都還不忘煉法術。
包穀不得不考慮讓她師公給她開小灶的事。既然她師公不可能停下進度來等她,那能不能把她從那群弟子堆裡拎出來單獨教呢?她落在後面慢慢學就是了!
包穀找到紫天君剛把這事提了個頭,就見到紫天君惡狠狠地瞪著她,問:“那你打算慢慢學到什麼時候?我今天讓你落後一步,明天你又落後一步,三五年之後你落下的豈止千步萬步?與其琢磨這個,你怎麼不把這心思用在怎麼提高修習速度上?”
包穀暗淚!她知道她師公是怕她一懈勁就懶下來不讓她有鬆懈的機會,但是飯要一口一口吃,功法要一點一點學,她也想和大家一樣的進度,但她的修習量是別人的幾倍!不是一倍兩倍,是三五倍!同樣的時間讓她修習比別人多三五倍量的功法,她又不是天才!
包穀沒別的辦法,她只能咬緊牙關沒日沒夜地按照自己的修習進度修習各屬性的功法法術,除了每天早課的兩個時辰,她連吃喝拉撒時都不忘修習法術。
包穀上早課的第十天,外出查探的風奕和牛長老終於回來了。
風奕和牛長老滿身疲累,特別是牛長老,本就不修邊幅,此刻更邋遢得不成樣子,就連蔽體的衣服都毀了,裹著一身獸皮回來。
紫天君扔下上到一半的早課起身,迫不及待地問道:“如何?”
風奕向紫天君見過禮之後,應道:“仍如南山前輩以前來時一樣,十萬裡大山都沒有人煙,也沒有修仙者出沒。”
包穀聽到風奕這樣說,心道:“這裡的靈氣充裕、氣候宜人,怎麼會沒有人煙和修仙者?”同時她也明白這地方是誰挑的了,南山一劍。
紫天君略作沉吟,對風奕說道:“你先去休息,稍後我找你詳談。”
風奕抱拳行了一禮,與牛長老下去休息。
包穀見到紫天君坐回蒲團上繼續授課,她也收起心神專心聽講,待紫天君講完課起身,她趕緊起身像條小尾巴似的跟在紫天君的身後。她看到紫天君回頭看著她,很是忐忑地縮了縮脖子,但見她師公什麼都沒有說地轉身繼續往前走,並沒有趕她走的意思,於是就厚著臉皮跟在她師公的身後進了木屋。她走到木屋門口就看到風奕、牛長老、南山一劍都已經在裡面,還看到一顆蛟頭正從窗外朝屋裡探望。
紫天君在蒲團上坐下,對風奕說道:“你仔細說來。”
包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