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地力量,玉宓壓根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拍飛出去。她只感覺到胸口被一股雄厚至極的力量狠狠地拍中,自前胸貫透到後背,又再撞在屋中的牆壁上,然後狠狠地摔倒在地上,眼前一陣天眩地轉,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師姐!”突來的變故讓包穀大驚失色,她一個箭步衝到玉宓的身邊扶住玉宓,將療傷丹藥灌進玉宓的嘴裡,又以神念朝玉宓探去,赫然發現那天狐妖皇那一掌把玉宓身上的護身法寶都轟毀了,玉宓的五臟六腑俱損、肋骨全碎!
包穀的眼睛都紅了。她狠狠地瞪了眼天狐妖皇,抱起玉宓直衝內室將玉宓放在床上,以自身的仙靈之力為玉宓療傷,她剛將仙靈之力注入玉宓的體內便感覺到一股更為強大的柔和力量灌注入玉宓的體內,強大的生機從玉宓的體內爆發出來,原本傷得極重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然後她才發現天狐妖皇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倆的床上,正趴在玉宓的身旁,毛絨絨的小爪子搭在玉宓的掌中為玉宓療傷。
它見到包穀在看它,收回爪子輕哼一聲:“真不經拍!”一步三晃悠地往床邊走,走到床邊往床下一躍,又摔了個狗啃泥!
包穀氣天狐妖皇傷了玉宓,待見它這模樣又沒法再發難,一口氣憋在心裡上不去下不來。她狠狠地瞪著這天狐妖皇,若不是顧念它的身份,她真想跳下床把一把將它揪起來扔到屋外去!
天狐妖皇從地上爬起來,頭也不會地邁著步伐蹣跚地往外走。
玉宓睜開眼,她愣愣地眨了眨眼,扭頭看看身旁的包穀,又再看向那搖搖晃晃走到臥室門口的小天狐,問:“我剛才被小天狐崽子一巴掌拍暈了?”
包穀繃著臉,“嗯”了聲,說:“一掌拍成重傷。”
玉宓的眼睛一亮,一個躍身落到已經到了臥室門口的天狐妖皇跟前攔住天狐妖皇的去路,她蹲下身子笑盈盈地看著天狐妖皇,道:“你比靈兒可強多了!認識一下,我叫玉宓,閣下怎麼稱呼?”
天狐妖皇抬眼看了眼玉宓,扔出三個字:“雪無冥。”
玉宓一聽,有點耳熟。她再一想,又想不起在哪聽過這名字,估計可能是重名什麼的,便沒多想。她說道:“剛才是我失禮,還請見諒。”
天狐妖皇微微一頷首,又慢悠悠地踱著步子往外走。它比剛才走得慢了許多,但步伐卻穩了許多,別看小小的毛絨絨的一團,這會兒不搖晃了竟生出幾分穩重感來。
玉宓蹲在臥房門口笑意盈盈地看著這天狐妖皇慢悠悠踱著步子出去的身影,對剛才差點被轟去半條命的事一點都不氣惱,反倒對這小天狐令眼相看。剛出生就能隨隨便便一掌將她轟成重傷,這來頭、這本事都極大啊!
包穀見到天狐妖皇出手為玉宓治好了傷,玉宓又並沒有惱被打傷的事,也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天狐妖皇,哪怕是以一縷殘魂加上半具殘軀融過祖龍龍氣涅槃重生的,境界跌落,變成路走不穩的小奶狐模樣,那也是數的年頭以萬年為單位的蓋代妖皇,其見識閱歷手段遠非她可比,再怎麼都輪不到包穀為它操心。她出了主殿,走到那站在殿外臺階前的天狐妖皇身邊,道:“砍幫的空殿多,您自己尋一處看得順眼的宮殿居住。”她又從超大儲物袋中挪了諸多靈珍寶藥、丹藥裝入儲物袋中遞給天狐妖皇。
天狐妖皇沒和包穀客氣,雪白的毛絨絨的狐狸爪子輕輕一抬,便將包穀遞來的儲物袋拘在掌中輕輕一握,便不知道被它收到哪去了。包穀說了句:“您自便。”轉身回了主殿。
玉宓走到小天狐身旁,道:“走吧,我領你四處轉轉。砍幫禁制多,不認識路,胡亂闖容易撞到禁制!”說完,將小天狐撈到肩膀上放著,對包穀說了句:“我把它安頓好就回來。”帶著天狐妖皇走了。
天狐妖皇很無語地扭頭看了眼剛被自己拍去半條命便又像個沒事人一樣把自己揪到肩膀上坐著的玉宓。它看得出來玉宓對剛才的被它打傷的事是真沒放在心上,對它仍心存照顧之意,但並不再當成什麼都不懂的小奶狐狸任意揉搓了。天狐妖皇這會兒渾身軟綿,真走不了幾步路,懶得掙扎,它懶洋洋地趴在玉宓的肩膀上,聽著玉宓向它介紹砍幫各宮各殿。待玉宓遞給它一顆靈果,它才將靈果拘在掌中慢悠悠地啃著。
在玉宓開啟儲物手鐲從中取出靈果時,天狐妖皇不經意地掃了眼玉宓儲物手鐲裡的小世界。別看這儲物手鐲破破爛爛的,內蘊的小世界中倒有許多好東西,許多都是它現在急需的。待轉到砍幫的寶庫時,天狐妖皇的眼睛都直了,連額間那豎眼都睜開了一條縫。
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