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微一欠身,道:“託福,尚可。”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將前來的一群人往裡請,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眼玉宓和包念回。
玉宓和包念回進入靈武帝族主殿後,見到主殿正位上坐著一位相貌威儀、面容約在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兩側各擺有座椅。
相互見過禮後,坐在主位上的靈武太子道:“諸位請坐。”
青木輒對玉宓做了個“請”的手勢,把上手方的位置讓給了玉宓和包念回,自己坐在了她倆的下手邊,青木鳶坐在了青木輒的下手邊。
這位置,明顯就是青木輒將自己的位置、青木帝族的位置排在了玉宓之後。他這般動作讓在場的帝族紛紛側目,就連昭和都微微皺眉。
玉宓踏入正殿時從在座的人身上的隱約散發出來的氣便已經探出其他四個帝族的人都在這了。十三帝族的太子和長老她幾乎都認識,靈武帝族、月華帝宗、紫微帝族的太子都在此,太古帝族的太子不在,坐在這的是太古帝族的一位封了王的王境強者,此人即有王爵又是帝族的大長老,在太古帝族亦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她一見他們這陣仗就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這時候以昭天帝族為首的一方和以赤霄帝族為首的一方打了個旗鼓相當,這四支帝族佔了誰那方,誰就能贏。這正是他們坐地起價的時候。
玉宓端起茶慢悠悠地低頭喝茶,一副不太上心的模樣。她是半點和他們討價還價的興趣都沒有,更沒和他們做交易的打算。
包念回仍是平日裡的穩重模樣,面色不顯。
昭天太子的視線在從在座諸位身上掃過,若有所思。
靈武太子問道:“諸位此番前來,不知有何見教?”
昭天太子的嘴角一挑,道:“諸位倒真是穩坐釣魚臺,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吶。”
月華帝宗的太子冷哼一聲,道:“昭天太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帝族內亂,昭天太子不思平息爭端,還想再將事態擴大不成?”
昭天太子說道:“如果話是這麼說,那就恕在下告辭了。”他說罷,起身就往外走,他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向眾人,說了句:“十二萬年前,茲武幽密謀,我等得到訊息,坐收漁利,其結果就是茲武幽搶先一步證帝,混元大帝隕落,太虛神君隕落,鑄就如今局面。今天,舊事重現,莫非諸位還想重蹈覆輒?”
紫微太子皺眉,斥道:“昭和,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這簡直就是揭疤打臉!
滄海帝族的左相王冷聲道:“我仙域勢力豈能俯首受制於下界勢力?此番大事若成,仙域可定!倒是想問昭天太子倒戈相向是什麼意思?”
昭天太子沉聲道:“倒戈相向?倒誰的戈?我昭天帝族不認什麼上界下界勢力,只認太虛神君。”他看向滄海帝族的左相王,說道:“你們四族聯手為的是定仙域?怎麼定?把神蓮蓮臺鎮進護界結界化解仙域危機?你們把填進陣眼裡的茲武廢帝往哪挪?放出來嗎?”他冷笑一聲,道:“三歲稚子都知道誰掌控了陣眼誰就掌控了大陣,你們會幹這種把妖域的鎮界至寶鎮在仙域的護界大陣中平白把仙域送給妖域的蠢事?事情都到這份上,還扯那些連傻子都騙不了的廢話做什麼?不就是想拿下包穀和神蓮蓮臺藉以控制仙域各勢力麼?”
靈武太子勸道:“昭天太子不必動怒。”他起身步下臺階,拉著昭天太子回到坐位上。他說道:“十四帝族同氣連枝,有矛盾坐下來好好談談,總能談妥化解的。”準備開始和稀泥。
玉宓輕輕地把茶杯放下,慢慢悠悠地說了句:“如果諸位是想慢慢談的話,不妨聽我一言,撤離此地,換個地方再慢慢談。俗話說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在戰場中談判可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她站起身,輕輕跺了跺腳,道:“我沒興趣聽你們帝族扯皮,不過,衝你們和老茶樹的淵源,看在與老茶樹兩千年交情的份上,我還是告訴你們一聲比較好。包穀一旦被激起性子,她連自己都殺。我估計她這會兒還懵著,等她回過神來,你們再想撤,那就晚了。”
赤霄帝族的一位長老起身,緩步而出,站在殿門口,堵住了玉宓的去路。
玉宓的嘴角一挑,好笑地看著那位赤霄帝族的長老問:“你覺得你能在這裡攔住我或拿住我?”
赤霄帝族的那位長老說道:“可以試試看。”
玉宓一臉無語地看著那位長老,那表情真就是一副:我真不知道該跟你說什麼好。她嘆了口氣,說:“行吧!”往後退一步,說:“笨笨,有人想跟你過招。”手一揚,將藏在她儲物戒指中的小世界裡的多寶靈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