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果然是紅玉涼香膏。看來這李公公沒有敢敷衍咱們皇后娘娘呢。”冷羽徑自開啟了藥膏盒子,挑了點子嗅了嗅,當下輕笑說道,“冷香姑姑,這藥是沒錯了,煩請姑姑將手令拿來吧。”
“手令,什麼手令?”冷香一頭霧水,“本姑姑奉了皇后娘娘的諭旨,要取了這藥膏給皇后娘娘治病所用。哪裡有什麼手令,你快快將這藥膏給我了便是。”
“那麼說來,就是沒有手令了?”冷羽的臉色當下冷了下來,“對不住了,冷羽姑姑。如今咱們皇上煉製丹丸,已經下了聖旨這御藥房所有的御藥都要供著巫涼公子用。若是沒有長樂公主的手令,咱們是不敢將這藥給了姑姑的。”
聽到這話,冷香終於是明白了冷羽的意思。她面容冰寒的看了看冷羽手中的藥膏,聲音仿若九幽地獄裡面的冷風般那麼冷冽,“這麼說,你是不想給我這個藥膏了?”
看著冷香那冰寒的面容,還有冷羽貌似恭敬的樣子,李公公悄無聲息的後退了兩步。看這冷香的樣子,是怒火壓抑到了極點。一個是皇后,一個是長樂公主的姑姑,這兩個人他誰都惹不起。
“冷香姑姑可以去了咱們長樂宮中,求了公主的手令,本姑姑必定將這藥膏雙手奉上。”冷羽並未生氣,只笑眯眯的說道,“但是若冷香姑姑沒有手令,那麼對不住了,這藥膏是不能給姑姑的。”
“冷羽,你好大的膽子!這藥膏可是皇后娘娘療傷用的,連著你們公主都要對皇后娘娘恭敬,你竟然敢這麼來阻攔本姑姑拿藥?”冷香再也忍耐不住,當下冷聲呵斥。
“哼,就算是皇后娘娘又如何,這藥物是皇上煉製丹丸用的,六宮中不管是誰,都要拿了手令才能來拿藥。本姑姑什麼都不認,就只認公主的手令!”冷羽也皺了眉頭,怒目而視。
“啪!”
冷香再也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怒意,揚起手掌就給了冷羽一個耳光。自從她成了這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誰還敢這麼對她說話?合宮中眾人看到她莫不是畢恭畢敬的樣子,大氣都不敢出。
“這藥膏是皇后娘娘要用的,若是有什麼事,你只管來千禧宮找本姑姑。哼,野雞當了鳳凰,還在之類拿著雞毛當令箭!也不看看自家的公主是什麼玩意。就在這裡拿著本姑姑耍威風。”
冷香高傲的睨了一眼那愣在原地的冷羽,當下捧著藥膏揚長而去。冷羽捂著自己的臉頰,仿若不可置信的樣子。直等到冷香走了之後,她方才慢慢的拿了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臉。唇角挑上了一抹似有非有的笑意。
角落裡,看著冷香那樣子的李公公,突然渾身打了一個寒戰。
奉天殿中,楚恆正靜靜地聽著下方冷羽的哭訴,旁邊景盛蕪還時不時的插上幾句話。隨著冷羽的講述。他臉上暴怒的神色也是愈來愈重。
“去,給朕將這膽敢奉旨不尊,辱沒公主的人,抓到慎刑司去服役!”聽完了冷羽的哭訴,楚恆再也忍耐不住,當下跳著腳尖聲說道。
看著皇帝如此暴怒,李崖當下渾身一抖,立刻恭敬的奉旨去千禧宮帶人了。
最近皇帝楚恆的面容在丹丸的作用下,變得越發的年輕俊朗,連著頭髮也是都變得烏黑了去。
但是楚恆的脾性。卻是變得稍許有些急躁。在旁的事情上便好說,但只要沾染了這丹丸,便會六親不認,暴躁不安。如今這丹丸幾乎都是要成了楚恆的命根子,一日不吃,便覺得生機都似是要跟著這丹丸斷絕了去。
“父皇,且不要因為此事怪罪了皇后娘娘。這事兒本來也是怪兒臣,想著巫涼公子要煉製丹丸,不定要用到什麼藥材,所以讓冷羽在那御藥房中監督著。”看到楚恆如此暴躁。景盛蕪立刻福了一福,恭敬的勸解道。
“若早知道是皇后娘娘要治傷所用的,兒臣必定親自讓冷羽奉上,不讓冷羽多嘴阻攔。”
“治傷治傷。她這傷痛都治了整整十幾日了,都不見好轉。一個小小燒傷,竟然搞得如此金貴,她以為她是什麼?”
聽到這話,楚恆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將手中的黃金鎮龍頭都是狠狠的捏了起來。暴躁的氣息。在楚恆的周身圍繞。“況且,這冷香不過是一個宮女,都敢這麼辱罵朕的公主,當真是無法無天了!”
“如今父皇已經將冷香送到了那慎刑司去了,兒臣怕皇后娘娘顧念私情,這打了皇室臉面的事情,固然是不能輕饒的。不若,讓這冷香的審訊處罰讓兒臣來主管吧?”
瞅著楚恆氣息不定,景盛蕪的心中卻是沒有任何的害怕,她柔然的福了一福。清冷的面龐上,沒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