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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眼睛,那種她無法迴避而且也不打算迴避的視線。他們又重新把她拉回到那些在她的意念中已被丟在身後很久或許是記過丟掉的情形中去了,又把她拉回到那些在羅西發生的事情中去了,因為自從她從那裡回到家中以後,勒內給予她的只有愛撫。

那枚戒指,那代表著她隸屬於任何瞭解箇中秘密的人的象徵物,並沒有給她的生活帶來任何變化:也許是因為她一直沒有遇到任何瞭解這一秘密的人;也許是因為那些瞭解這個秘密的人在保持沉默。唯一使她產生過懷疑的人是傑克琳(可是如果傑克琳去過羅西,為什麼她沒戴這種戒指呢?除此之外,即使傑克琳知道這個秘密,她對O又能做些什麼呢?)。

為了做出回答,她至少應當能夠動作,可是此刻她竟然不能按照自己的自由意志做出任何動作──他們的一個命令就能使她立即站起來,但是這次他們所要求於她的不是盲目的服從,也不是對命令的默默的順從,他們這次要求於她的是對這些命令的預先承認,是親口把自己宣判為奴隸,親手把自己交到他們的手上,這就是他們希望從她這裡得到的允諾。她記得自己除了“我愛你”和“我是你的”這兩句話之外,從沒對勒內說過別的話。看起來今天他們要讓她說出來和表示同意的那些話,就是要求她具體地說出她迄今為止只是預設的事情。

她終於使自己挺直了身體,就像即將說出的話會使她窒息那樣,她解開了緊身衣最上邊的一隻鉤子,直到她的|乳溝都露了出來,然後她奮力站起身,手和膝在不停地顫抖。

“我是你的,”她終於面對著勒內說出了這句話,“無論你讓我怎樣,我都照辦。”

“不”他打斷了她的話,“是我們的。重覆我的話:我屬於你們倆,無論你們倆讓我怎樣我都照辦。”

斯蒂芬先生那又銳利的灰眼睛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勒內也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她,O感到自己迷失在勒內的注視之中,她只是逐字逐句地重覆他讓她說的話,就像在法語課上一樣,她把那句話全部改成了第一人稱。

“你對斯蒂芬先生和我授予如下權利……”這些權利包括:選擇任何地方,以任何方式處置她的身體的權利;將她束縛在鎖鏈中的權利;為最輕微的過失或僅僅為了他們的快樂而像鞭打奴隸或囚徒那樣鞭打她的權利;當她哭喊時對她的懇求和哀泣不予注意的權利。

“我相信,”勒內說,“此時此刻斯蒂芬先生願意由我來簡要地介紹一下他的要求,而且我和你都同意這種做法。”

O諦聽著她情人的講話,那些他在羅西對她說過的話又全部回到了她的心中:它們幾乎是同樣的話。但她還是聽他講著,同時感到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就像是一個夢,似乎她不是她本人,或許她根本就不存在。那是一場夢,或者說,是一場噩夢,那監獄式的設施、那寬大的晚宴長袍、那戴著面具的男人們:所有這一切把她從她自己的生活中帶走了,到達了不知這一切要持續到何時的幻境。

在那裡,在羅西,她感覺到你在夜間才會有的那種感覺,迷失在你曾經歷過的那種夢境之中,而現在這一夢境又重新開始了:它確實存在過,它也確實會結束;你希望它能夠結束,因為你不能確定你能忍受得了它;而你又希望它繼續下去,於是你將知道事情的結局。好了,結局就在這裡了,結局就出現在她最沒想到的地方(或者根本不再抱有期望的地方),以她最沒想到的方式出現(假定她對自己說,這確確實實就是最後的結局了,在它後面不會再隱藏著另一個結局,更不會有這個結局之後的結局)。

現在這個結局把她從記憶中喚醒,回到現實當中。此外,這個封閉的小圈子,這個私人世界中的現實,突然要摧毀她日常生活中的一切習慣和環境,不論在身外還是體內。這個現實,已經不再滿足於標誌和象徵物──那裸露的臀部、敞開的胸衣,鐵戒指──而是要求實現。

有一點確屬事實,那就是勒內從來沒有親手鞭打過她,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在他帶她去羅西之前及同她回家之後只有一個區別,那就是現在他用以前使用她子宮的方式(他現在仍繼續在用)使用她的臀部和嘴。她永遠也搞不清她在羅西受到的那些例行的鞭笞中,是否有一次是由他執行的(如果說有這種可能性的話,就是因為有時她的眼睛是被蒙上的,或者有時鞭打她的男人帶著面具),但是她對此深表懷疑。

他總是能夠從她身體的被束縛以及完全徹底的被降服中、從她無望的掙扎中、從她飲泣的情景中,得到巨大的快樂,她對這一點深信不疑,因為她認為,他根本不可能親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