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看著亨那種吞吐的姿態,只覺喉嚨發乾,伸舌舔著嘴唇,輕聲喚著。
“唔——”亨感覺到分身上脈搏的跳動,輕顫之後,他加快了吞吐的速度,一股熟悉的味道湧進鼻腔和口中,溫熱的液體一下子流入咽喉……
“亨!”黎輝伸臂將他抱入懷中,“夠了……”
“輝——”唇被用力吻住,舌頭伸進來強硬地清掃著口腔,交換著特殊的蜜汁同時挑逗著深處的敏感地帶。
“你、你實在是誘人下地獄的惡魔……”黎輝微微喘息著。
亨笑了起來:“你會和我一起下地獄嗎?”
“傻瓜,都說過不會放你一個人單獨走的……”
亨靠在黎輝肩頭,身子軟如春絮,幽幽而語:“輝的味道不一樣……”
這話倒是把黎輝驚住了:“你在胡說什麼?”
“我一直以為,那樣是很噁心的……可是,輝的東西,只會讓我覺得好開心、好興奮……”
“喂,閉嘴!你不怕我襲擊你就繼續說下去……”黎輝低頭看看自己身下,已經又開始一枝獨秀,只是他清楚亨的身體,經過那麼多天的折磨,能不能再經受一次還是未知數,就算可以,他也實在不願意讓這具身子再受什麼痛苦了。
“來啊,誰怕誰……”亨說著,又直起身,褪下下褲子,抬起一條腿,跨在黎輝身上,盯著他的眼睛微笑著,在那雙迷人的眼睛又露出驚訝的目光時,猛地往下一坐……
癒合不久的傷口瞬間被擠裂,沒有任何潤滑,蓬勃激發的粗大器物在乾澀的甬道中摩擦帶來的疼痛是巨大的,亨用力抓住黎輝的肩膀,淚水從緊閉的眼角不斷墜落。
“亨——別這樣……”黎輝想阻止身上的人獨自地起伏運動,“你會受不了的……”看慣了死亡的他,卻在看到亨的淚水時禁不住一陣陣的心疼。
——不想看到你流淚,不想讓你痛苦,每次看到你痛苦的表情,都像萬把利刃割著我的心。只是,我不能說出口……
——想得到你就必須無情,想抓住你就必須狠心,可是,無情和狠心的物件若是你的話,我只能乾脆地放棄……
“亨!”拼命壓抑住自己興奮不已的感覺用力按住了纖細的腰身,“別做下去了,身體會受不了的!”
“讓我做……”亨微微睜眼,雖然一臉痛苦,可那眼中流露出的,盡是飢渴難耐。
黎輝難以置信擦去他臉上的淚水,安慰道:“難受的話就算了……”
亨不停地搖頭:“不是,不是因為難受……只是因為……太激動了……”
——唉,就是這樣,才無法放手。
黎輝暗歎一聲,緩緩地鬆開了壓制住亨的手,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肆意而為。
從始至終都是亨一個人在主動,從始至終他都在喊著黎輝的名字,臉上的痛苦最終化為享受,身體上的不適也最終變為幸福……
黎輝摟著懷中昏睡過去的亨,忽然有種悵然若失之感:
——得到你的時候也就開啟了失去你的大門,明知道可能會失去還是不顧一切玉石俱焚地選擇了出手。如果不伸出手,恐怕連觸控到的機會都沒有;出手的話,就要靠自己的力量,死死抓住,直至……抓不住的那一刻……
——我們的愛真的太辛苦,然而,即便是荊棘滿路,不放棄的話,還是會有希望。
——誰能決定人的命運,誰能決定人的未來,冥冥中似乎有誰早就安排好了。
——我所對抗的,不是命運,而是黑暗。那穩坐於黑暗中的臉,究竟是誰?
70
亨迷迷糊糊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被黎輝抱著離開房間。
“去哪兒?”他囈語著。
“傻瓜,當然是回我們的房間,難道我會讓你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一個晚上嗎?”
“輝呢?”
“當然是陪著你啊……好好睡吧,等你醒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亨被溫柔地放在大床上,擁進溫暖的懷抱中。
“嗯——”滿腦子都是睡意,完全沒有夢境。傾盡身心而為的性愛,果然是一副安神的良藥。不是為了滿足別人,而是為了滿足自己。
這一夜,亨睡得很滿足。黎輝望著他安詳的睡容,由衷地感到欣慰。
只是,同樣的夜裡,他卻站在自己黑暗中,問著只是充滿血腥之氣的大地,問著那漩渦中心永不回答他的人:“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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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自窗戶和陽臺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