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府,萬一中了他地借刀殺人,挑撥離間之計,則平白多了一個敵人,又給金人送上了一分力量,實智者所不為也!
李丘平與眾人商量了一下,便決定由武當派杭天昊迎戰此人。
昨夜回到李丘平家裡以後,秋戈曾單獨找杭天昊切磋。四大外門名掌的較量不是說說就罷了的,而是確有其事,杭天昊不費力就擊敗了鐵流掌地傳人,這樣地對手狄戈豈能輕易錯過!
考慮到與金人的比武未畢,兩人就都沒出全力。而切磋後秋戈與李丘平談到此事,則給了杭天昊極高的評價。總之是,在兩人都未盡全力地情況下,狄戈無法勝得杭天昊。
李丘平心中早已有底,己方已勝兩局,而自己和若雨無論如何應該都是穩勝無疑。也就是說,只要再勝得一陣,那就大局已定。據狄戈分析,眾人中除了李丘平和若雨以及已經上過場的人,應該就數杭天昊的武功為最強。
李丘平既不欲將那尚禪傷得太狠,又定要勝了這一陣而向西藏武林施壓,則上場的人選就只剩了若雨,杭天昊以及他自己。
若雨是本方的底牌,在完顏軒更換了手下以後,己方已經有必要做一些保留,能不出手就儘量先不要出手,而李丘平則是本方主帥,除非到了危機關頭,或者需要一錘定音的時候,否則也是不宜過早上場。於是,杭天昊就成了最佳的選擇。
杭天昊漫步走上擂臺,群雄不少人都記得他力挫石磊的那一戰,見是他上場,頓時間彩聲四起。杭天昊面帶微笑,先向喝彩的人群抱了一拳,轉而對尚禪道:“在下姓杭,名天昊,武當派門下。請閣下賜教。”
尚禪點點頭,說道:“武當派傳人,很好。有件事不妨先和你打個招呼,本人的掌力有點沉,閣下自己小心在意了。”
尚禪表面上比杭天昊還要小著幾歲,看上去身體也要單薄得多。廳中群雄見過杭天昊施展破月紫煞手的情況,那端的是沉雄渾厚,有開山震嶽之力。聽尚禪說到“本人的掌力有點沉”時,眾人俱是哈哈大笑,心道:“這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當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魯班門前弄斧頭了!”
有好事者,便即高聲叫道:“杭少俠,不必與他客氣,就讓這番外之人見識見識咱們大宋的武學。什麼叫真正的‘掌力有點沉’罷!”
杭天昊仍是面帶微笑,既不急。亦不惱,對尚禪道:“碰巧在下的掌力也有那麼點沉。如是奈何!”
尚禪臉上卻露出喜色,說道:“既是如此,你我先對上幾掌如何?”
杭天昊右掌一翻,掌心精芒流轉,便說道:“好極,此正是杭某人所想。主隨客便,閣下請先出招。”
尚禪不再說話,由腰至胸。緩緩將雙手提起。他運氣良久,直到一雙手掌上都隱隱透出白氣,這才嘿地向杭天昊當胸擊出一掌。
杭天昊一聲清嘯。運起破月紫煞手硬接,掌掌相交,“鐺”地一聲大響,金鐵之聲只震得各人耳中嗡嗡發響。這尚禪施展的竟然也是一門極上乘的外家掌力,看來造詣還相當之高,這就難怪他起初口出大言了。
“大決定掌!”東方素雅依然是一眼就認出了尚禪的武功。
“很高明地武功!這也是天下名掌之一嗎?”李丘平問道。
東方素雅搖搖頭,說道:“先祖評天下名掌時,只是包容了我漢族的武功,其他各族地武學並未被囊括進來。但這,大決定掌,是西藏密宗的絕學,單以威力而言,並不在任何一路名掌之下!”
“那杭師兄能勝嗎?”宮琳琅永遠是問得最直接地一個。
此時,兩人已經對了三掌。同昨日杭天昊戰石磊的情況很類似,兩人每對上一掌就各自退後半步。不過,那尚禪的臉上越來越是凝重,而杭天昊則是微笑依然。
東方素雅答道:“現在還看不出來,不過我總覺得他們兩個都似乎有所保留。”
擂臺上兩人都是年輕俊朗之輩,非但不似尋常武人,反都帶著許多書卷之氣,而各自卻以上乘的外門功夫爭鬥,二人銅缸對鐵口,大力拼大力,掌風強烈,旁觀眾人盡皆駭然。
尚禪是大日法王的得意弟子,修煉的是西藏密宗最上乘地武學心法,少年時曾屢有遇合,在西藏,單打獨鬥的話,除了他師父,再無人能勝得過他。密宗心法奧妙非常,尚禪雖然外表只有二十歲,但其實卻已經年過三十,比杭天昊還要大上幾歲。
尚禪自出師以來,先後在西夏,吐蕃,以及金國遊歷,其間經常與江湖中人切磋爭鬥。僅仗著這路大決定掌就已經無往而不利,是以他原本並未將杭天昊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