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實在忍不住了,直言道:“娘娘,法事做完了,望皇后能身體安康,病邪離體,娘娘貴為皇貴妃,最好將此辟邪符隨身攜帶,也算是為皇后辟邪。”
挽眉忍不住冷嘲道:“朝宣宮離風軒宮遠著呢,皇后娘娘要辟邪,為何要我們娘娘戴著護符?”
嬤嬤不動神色,挑了挑眉頭,說道:“奴婢雖然是奴,但也是太后身邊的人,奴婢奉旨行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小小掌事姑姑說話!”
挽眉欲要據理力爭,周琬靜擺擺手,這才作罷。
周琬靜點頭道:“嬤嬤說的有理,便如嬤嬤所說罷。”
“那高人還說,這法事做完之後,他還在朝宣宮擺了個辟邪陣法,朝宣宮三月餘不得接見外客,若是有外人接近,便會破壞了陣法,娘娘為了太后皇后的安康,請照高人指導所做。”嬤嬤低著頭。
周琬靜這才眉開眼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一旁的挽眉流珠等人不禁捂嘴大驚,愣是不知娘娘為何有此反應……
待那嬤嬤走後,周琬靜這才起身活動活動,擺擺手伸伸懶腰,頭也不回的問:“都瞧出什麼來了?”
“回稟娘娘,奴婢不懂。”彩藍皺眉道。
“娘娘,這高人好生了得,既會做法事,又能制符辟邪,還會擺陣法。”挽眉的話裡透著諷刺,惹得周琬靜滿意笑道:“那個臭道士,倒是挺會裝神弄鬼的。”
“可是娘娘,太后皇后這麼做,是寓意為何呢?”彩藍依舊不解。
“朝宣宮三月來不得接見外客,這外客……你道指的是誰?”挽眉提點。彩藍聽罷,低頭想了又想,苦著臉抬起頭道:“奴婢愚鈍,娘娘,姑姑,就別賣關子了。”
“還記得那日我隨賢妃去見皇后嗎?”周琬靜問道。
彩藍回想了一會兒,點頭:“的確,賢妃還一副老不樂意的樣子。”
“是了,就是那天。”挽眉說道:“那日娘娘隨賢妃一同去見皇后,當中提起不少的事兒,還說起娘娘的妹紙,周家二姑娘。”
彩藍“嗬”地捂起嘴來,責怪自己笨頭笨腦:“我想起來了,這件事前幾日周家便不斷的來信,這幾天才消停點,我當娘娘早就允了的。”
“怎麼會允了呢?這個時候,再接一個周家姑娘進宮,那朝政不得翻了天了啊!莫說後宮,太后皇后,陳家,就連皇上,估計也不會同意的,這件事怎能讓娘娘去說呢?萬一惹得皇上不樂意,那娘娘就更難的,我們之所以有今日,全是靠一步步謀劃而來的,她周家二姑娘想進宮便進宮,一進宮就得跟娘娘分寵愛,憑什麼!老爺夫人也不知道……”流珠越說越激動,忍不住議論起周琬靜的孃家人來了,見眾人面色不悅,這才悻悻的合上嘴。
“無妨,連你們都知道的我處境,為了堪憂。而我的母親父親卻只想著周家的榮華富貴。”周琬靜自嘲道。
“那……與今日這一幕,有何關係?”彩藍忍不住問道。
“笨妹紙,你想想啊!”流珠拋了一個“你好笨”地眼神過去,對彩藍道:“後宮之中,有誰會熟悉周家的事,都是道姐姐妹妹一同進宮,那麼寵愛也會多一些,陳家如今不行了,周家又順勢上來了,饒是如此,陳家周家再朝政大約也是平衡的,若是後宮再多一個周家女子……你想啊,陳家會讓週二姑娘進宮麼?”
彩藍點點頭,拖著腮道:“的確不會,所以娘娘故意讓皇后知道周家二姑娘要進宮咯?”
“若非如此,怎能借皇后之手堵住周家悠悠眾口呢?”挽眉嘆氣道,心想,周家夫人老爺不忙著長女謀劃,卻要在此時送個二女兒進宮,其用意可想而知,當年隨隨便便便把大女兒送入這如狼似虎的地方,轉眼之間,女兒長大了,後宮也謀得一畝三分田地了,卻要送二女兒進宮來,一入宮便得分她個一分五,任誰都不會服氣,何況都是親生女兒……
“那皇后娘娘連同太后演的這出,鬧的宮人皆知,便是為了讓週二姑娘三月來進不了宮?”流珠想著想著,又道:“不對啊,週二姑娘進不進宮,皇后只需一句話便可,即便是週二姑娘進宮用意路人皆知,皇后做個惡人也就罷了,何必鬧那麼大?”
“這就是我們娘娘聰明的地方了,你們好好學著。”挽眉笑道:“娘娘不想讓二姑娘進宮,可這事只有娘娘於我們知道,外人只道是兩姐妹分割雨露,誰又知道娘娘於周家二姑娘不和呢?皇后不知道,太后不知道,後宮眾人就更不知道了。故此娘娘先是假裝在皇后面前炫耀一番,再套一番凌磨兩可的說辭,讓皇后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