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剛正不阿,那麼我認為你值得信任。”袁園已經步至馬天麟面前,抬頭望著他道:“我也不是宗南王,只是一個一心希望天下太平,我兒平安的一般女子。”
她說完,便抬手牽起裙襬,雙膝跪在了地上。
馬天麟眼疾手快,一下伸手將袁園撈了起來,皺眉道:“王爺這樣做,末將承受不起。”
袁園呵呵笑了起來,道:“不為我自己,只為我在乎的人,你受得起。”
馬天麟冷麵俊顏,神情凝重道:“末將要怎麼做?”
再一次決裂orz俺有罪…
今夜馬府大喜,因為時間倉促的原因,加上宗南王特別吩咐一切從簡,所以便宴請了幾桌親朋好友,沒有闊綽的新婚穿戴,也沒有什麼喜慶的擺設,大家都客客氣氣地吃喝,小聲地議論著,雖然馬家兩老對兒子的娶親並不是真心歡喜,奈何是皇帝親自指婚,所娶的也是宗南王,也能笑顏盈盈,有什麼不滿往肚子裡裝。
袁園坐在馬天麟的房中,有些出神。亦真亦假,以前認為要嫁給一個人,便是愛的人,愛自己的人,不要任何什麼條件。現在她卻可以輕輕鬆鬆嫁給一個才見面的人,為了其他的因素,而不是愛,所以人生在世總有那麼多不如意,不由己,就算今早進宮前她突然興起唱的那首得意笑,不過也是奢求。
房中的紅燭有些暗了,袁園起身將盤起的方型髮髻拆下,用簪子挑了挑燭芯,青絲一瀉而來,長及腰間,紅燭印著清秀端莊的小臉,面無表情。她把裝滿交杯酒的酒壺輕輕拎起,倒滿了酒杯,輕言道:“這杯酒是我敬一個叫林逸詩的人。”
話語間,她手腕一斜,酒杯的酒傾斜而下,濺落在地。
說這時遲,那時快,一道黑影從屋外閃了進來,從背後將她緊緊地抱住,一時無言。
良久,那人緩緩開口道:“不過一日之間,為何要嫁作他人婦?“
“那你先回答我。”要來的人終究會來,袁園抬手又倒了一杯酒,捏在手中問:“為何今日大殿招親,你沒有出現?”
“我來帶走你,好不好?”林逸詩將她的身子扳正,面對自己,心急道:“等我們遠離了這片是非之地,我再慢慢向你解釋,好不好?”
袁園笑著搖搖頭,推開他的手,淡淡道:“不如我來猜猜你為什麼沒有出現?”她端著酒杯慢慢地在房中踱著。
“因為我昨天要你帶我遠走高飛,所以你必須要在今天日落之前把所有的事都替主子辦好,或許他才能放你走。所以你去找我哥,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理由打動我哥,讓我哥相信你真的會好好待我一輩子,才會一時糊塗將傳家器的地圖給了你,但是我知道,你在天黑之前已經失敗了。”
袁園側頭問他:“因為你發現,只有一半地圖而已,無法交差。”今早去看大哥的時候,抱他的時候他臉色蒼白,十分吃力,便知道他為了自己已經盡力而為了,接下來的事情便要交給自己了。
“對,沒有你的另外一半地圖,我們誰也別想離開。”林逸詩愣了愣,四年,四年太久了,琪磷已早已不那個輕易相信人的女孩子,他無法再掩飾什麼。林逸詩向前一步,摸著自己胸口道:“可是我是真心的,只要你交出傳家器,你和月圓都不會有事,相信我!我馬上帶你們離開這裡,一起……”
“相信你?!我已經給過你相信的機會!你終究還是放不下傳家器麼?你終究還是要替你家主人辦事吧?”袁園從懷中摸出那塊李佳陽的玉佩,一下扔在了地上,怒道:“這塊玉佩是你讓李佳陽給我的吧?!你從南陵就一直跟著我,一直到三王爺的府上,枉自我那麼信你,你的身份,你的故事,甚至你的容顏,你的一切!到底還有什麼是真的?”
“你的名字?”袁園苦笑道。
交心
袁園聽靜王這樣說,本來才剛剛才放鬆的心又馬上提了起來,神色變得有些緊張。靜王可不知道陵王此時就在內帳中啊!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不能讓陵王知道,為今之計,陵王不可能離開的,只有想辦法讓靜王離開!
“那我們還是出去說,如何?”袁園也不等靜王回答,便大步流星地朝帳外走去。
誰知道靜王的動作比她還快,一個大步就堵在了大帳的門口,柔聲道:“本王就是來問清楚一件事,不會耽擱磷兒太多的時間。”
“我知道,如果不出去說這件事……那麼!”袁園心裡面著急死了,這靜王有時候挺聰明,有時候就是個木魚腦殼,真是一點也不開竅,非得要往槍口上撞,她嘆了一口氣,朝他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