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狂了,若不是極力忍耐,早就是咆哮起來了。雖然他極力忍耐,給人的感覺就象一座活火山,隨時會爆發。
耶律洪基自從出了幽州,一路急趕,沿途看到的景象快讓他吐血了。他每到一地,見到的就是殘破景象。殘破的不是燕雲百姓的家園,而是遼軍的軍營。軍營不僅殘破,還有不少遼軍的屍體。
上百年來,遼境就沒有遭到宋軍破壞過,這是破天荒的頭一遭,耶律洪基能不怒嗎?
軍營毀了,遼軍被殺了,固然讓人氣憤,還不至於讓耶律洪基如此氣憤,最讓他無法忍受,氣怒交加的是,宋軍沾著遼軍的鮮血寫了不少侮辱性的字句。
“哈哈!殺遼狗了!”
“殺遼狗是如此的痛快!”
“有我大宋男兒在,遼狗安敢橫行!”
“耶律洪基,你洗乾淨脖子等著,我們會來砍你的狗頭!”
“打到上京去,掘了耶律阿保機的墳!”
“要把耶律德光的墳墓挖了,要挫他的骨,揚他的灰!”
諸如此類的話多不勝數,看得他眼花繚亂,氣得不行。
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這類話語,他還能忍受。可是,要挖耶律阿保機的墳墓,那就是掘祖墳,誰能忍受?
至於耶律德光,因為他曾經打進中原,在汴京建立遼國,自封中原皇帝,宋軍對他更是憤恨,特的提到了他。
這些話語,誰看到誰氣憤,儘管耶律洪基的肚度還不錯,也是氣得不得了。
“這都是那個吳驥乾的好事,朕一定要追上吳驥,一定要殺了吳驥!“耶律洪基氣惱之下,把怒氣全衝吳驥發洩出來了。
“要不是吳驥,南朝不會有霹靂彈!要不是有吳驥,南朝不會用陌刀!要不是吳驥,不會有歸信軍!要不是吳驥,不會有雄州之敗!
要不是吳驥,歲幣不會丟!要不是吳驥,南朝不會有新軍!要不是吳驥,耶律昭不會戰敗!
要不是吳驥,朕不會如此氣憤!要不是吳驥……”耶律洪基惱怒之下,一口氣不知道說了多少個“要不是吳驥”。
在他嘴裡,吳驥是十惡不赦的罪人,是惡魔,讓他氣惱,讓他抓狂。
敵人的貶損,正是自己的驕傲,這正是吳驥值得自豪的地方。
“吳驥在哪條道上?”耶律洪基大聲咆哮起來:“你們這些飯桶,查清了沒?”
此時此刻,耶律洪基只想把吳驥這個始作俑者幹掉,一心想找到吳驥的撤退路線,卻是沒有查出來,這更讓他氣憤。
“稟皇上,查到了。吳驥就在這條道上。”一個皮室軍忙過來稟報,手裡拿著一塊木牌。
“哦!在這條道上?你何以肯定?”耶律洪基一連追錯了幾條道路,不得不驚疑。”稟皇上,這次不會錯了!”這個皮室軍信心十足,非常肯定。
“何以見得?”耶律洪基沉聲問道。
“這個……”皮室軍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手中的木牌。
“刷!“耶律洪基手腕一振,馬鞭揮出,把木牌捲了過來,不看則已,一看之下,氣得大叫一聲:“氣死朕了!”
韓舉把木牌打量著,萬分好奇,上面有甚東西,如此讓耶律洪基氣憤。
“啪!”耶律洪基把木牌重重砸在地上,一拍馬背,衝了出去。皮室軍緊隨其後。
韓舉這才看清木牌上寫的字“耶律洪基,我在前面等你。吳驥留。”
這不是專門氣耶律洪基麼?怪不得耶律洪基如此氣惱。
在耶律洪基的率領下,皮室軍朝衝追去。
追了上百里,又有一塊木牌,上面寫的字是“耶律洪基,逗你玩的,我不在這條路上。我在去雄州的路上。吳驥留。”
“逗你玩?”耶律洪基差點給氣炸肺了,這個吳驥真夠陰險,竟然如此氣人。
正在他氣惱之際,要不要改變方向時,一個皮室軍拿著一塊木牌過來。耶律洪基不由分說,一把奪過來,一瞧之下,只見上面寫道:
“耶律洪基,真是遺憾,一個不小心又逗你玩了,我就在這條路上。吳驥留。”卟!”耶律洪基再也忍不住了,一口鮮血噴出來,搖搖晃晃,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就在這時,又一個皮室軍拿著一塊木牌過來,耶律洪基奪在手裡,只見上面寫道“耶律洪基,氣大傷身,千萬莫要吐血!吳驥留。”
“卟!卟!卟!”
耶律洪基本來就在氣頭上,已經氣得吐血了,再看到這上面的字,哪裡還能忍受,一連噴出幾口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