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慕容琉風對易水雲向來很尊敬,師父說話自有其道理,他只是疑惑而已,到不至於質疑師父在其中搗鬼什麼的。“師父,姐姐真的不能跟雲太子在一起嗎?”
“自然。”
易水雲目光坦然而堅決,又回頭和善對慕容琉風道:“你不是也不希望你姐姐嫁到東越去做什麼太子妃以後和其他女人爭風吃醋被人欺負嗎?你想想你千姨,還有你母親?難道你想你姐姐步她們的後塵?”
慕容琉風臉色漸漸變了,冰寒而冷漠而帶微微暗淡憂傷,抿唇道:“我希望姐姐開心。”
易水雲含笑點頭,這孩子性格執拗,唯有對鳳君華言聽計從,尤為親暱。
“那你說,你是希望你姐姐嫁給雲墨做萬人豔羨一生榮華富貴卻日日擔驚受怕活在陰謀算計中,還是希望或許她嫁給一個或許沒有綾羅綢緞沒有綾羅綢緞也沒有一大堆丫鬟僕從伺候,卻能一輩子安穩平靜到老普普通通的人好?”
“當然是後者。”慕容琉風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他,而後仰著脖子道:“再說我姐也不稀罕那些。”
易水雲但笑不語。
慕容琉風又有些擔憂道:“可我看姐姐對雲太子並非無情啊,如果姐姐跟他分開,豈不是會很傷心?”
易水雲看著遠處山間水流,高深莫測道:“長痛不如短痛,現在快刀斬亂麻,才會避免以後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就像曾經的他,少年輕狂,懷著一腔熱血,不顧一切的追逐。到頭來她依舊溫婉而疏離的微笑,他卻只能在她的笑容中永久疼痛,週而復始,逐漸麻木習慣。
慕容琉風不解而疑惑,覺得他這話有些誇張,聽著讓人心裡冷颼颼的。
“師父,有那麼嚴重嗎?”
易水雲失笑,溫和而悵然道:“你現在還小,等你以後懂得了情愛二字,便明白了。”
慕容琉風癟癟嘴,“師父您說話總是這麼高深莫測意有所指的,徒兒聽著都覺得累。”
易水雲笑著搖搖頭,“行了,別多說了,早點趕路吧,爭取在天黑前到達南陵。”
“哦。”
……
鳳君華上了沐輕寒的馬車後就不說話,臉色冷沉如冰,渾身上下寫滿了生人勿近幾個字。沐輕寒有些疑惑的看著她,昨晚雲墨被人下藥,她最後還是回去了,原因不言而喻。可既然他們已經有這層關係,為何今日又這般形同陌路?
想了想,他還是問道:“緋兒,你怎麼了?是不是雲墨又惹你不高興了?”
“別跟我提他。”鳳君華聲音冷漠,“大哥,我不想再聽到關於他的所有。”
沐輕寒很是訝異,總覺得她這次和雲墨鬧矛盾絕非尋常,甚至比上一次還要嚴重。他不由得也慎重起來,“緋兒,你的私事我不會過多幹涉。可是昨晚你和雲墨,你們…”
有些話他到底還是問不出口的,單不說他們義兄妹之名。就算他表面上大度可以微笑著看著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私心裡難免還是有幾分傷懷心痛的。有些事情心中明白是一回事,但親口說出來又是另外一番疼痛。
於是他沉默不語,眼神卻執著的看著她。
鳳君華垂下眼睫,無論如何,沐輕寒對她是真心的,她能感受得到。
“大哥。”她眼神裡劃過複雜的光,輕輕道:“我娘曾授你武藝,那你知道我娘師出何門嗎?”她看著沐輕寒,心裡有些緊張和忐忑,又不免幾分自嘲。都到了這個地步,她竟然還是捨不得,還是想要從另一個人口中得到證實。
果然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明明是那個男人欺騙了她,她幹嘛還要犯賤的去為他找理由?
沐輕寒目光微動,嘆息一聲。
“你娘從來沒提過她的師父是誰,她似乎很排斥師門,也不許我去調查。”他對鳳君華笑了笑,“你娘對我恩重如山,她既有吩咐,我如何能忤逆?”
鳳君華移開目光,心裡最後一絲期望落空。
她娘出身神秘,連師門也如此諱莫如深,若非親近之人,誰能探測一二?而她娘又在東越呆了好幾年,還親自教授雲墨武功。縱然她沒有以前的記憶,也知道江湖各大門派都有自己稱絕武林的秘訣和獨特功法。雲墨本身所練的武功與她母親相同,只怕是早在知道她身份的時候就已經肯定與她娘師出同門了吧。
但是,他卻一直沒有告訴她。
師叔,師侄,悖倫喪德?
呵呵…
他不明白,其實她在意的從來就不是什麼世俗禮教,對於一個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