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是故意的。”
鳳君華要起來,身上一涼,低頭卻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而他正支著頭饒有興味兒的看著她的裸體,立即要將旁邊的衣服拿過來,卻被她再次拉倒入懷。
“別去,陪我躺一會兒。”
她咬牙,“再躺下去全天下人都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有什麼大不了?”雲墨漫不經心道:“全天下都知道我們夫妻恩愛,這有什麼奇怪嗎?一個不相干的人而已,理他做什麼?我這次傷得這麼重,你忘了是誰的傑作了?”
她嘴快的反駁,“你不是也傷了他?”
他涼涼的瞥她一眼,“你這是在幫他說話嘍?”
鳳君華哭笑不得,“都這時候了,你吃什麼乾醋啊?”又想起他現在傷還沒好,只好耐著性子道:“我都跟你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了,就是你的女人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是啊,你是我的女人。”他勾唇一笑,眼神如黑夜琉璃,看不清光芒流向何處。
“可是有些人總是意識不到這個問題,你說怎麼辦呢?”
鳳君華扶額嘆息,誰說女人才會嫉妒的?男人嫉妒起來可比女人厲害多了。
“好吧,等你什麼時候心情好了,我陪你一起去,行不?殿下!”
他瞅著她,見她一臉無奈外加幽怨的樣子,實在是可愛至極,忍不住又去吻她。不過這次沒得逞,她瞧準了他動作,先一步推開他。
“再不安分,三個月內就不許碰我。”她陰測測的威脅,“別以為你把火兒丟給魅顏她們就沒人破壞你的好事兒了,要知道,魅顏她們可是我的人,火兒是我的寵物。”
這廝太小氣了,天天膩著她不夠,還嫌火兒礙事,本來想讓他自己的暗衛看著的。不過她不放心,暗衛基本上都是男人,哪裡能照顧好寵物?還是給魅顏她們好些。
雲墨一臉無奈,“我現在後悔將火兒送給你了。”
鳳君華已經穿好衣服下了床,聞言回頭瞪著他道:“知足吧你,都騙走了我的玉佩,你還想怎麼樣?我都還沒抱怨呢,你倒是先不滿起來了。”
雲墨拿眼看著她,直看得她都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臉上很髒?”
他失笑,“我只是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早知道我受傷你會這麼溫柔體貼的照顧我,我早該讓你捅我兩刀然後日日在我床前伺候著,說不定就對我日久生情,也就沒那麼多誤會了,哪裡還用得著我費那麼多心事討你歡心?”
鳳君華剛把腰帶繫好,聞言嘴角抽了抽,而後想起那天晚上,在小樹林裡,他們遇到顏如玉狙殺,她走火入魔發瘋的時候刺了他一劍,流了好多血。而自那以後,她一句話都沒有再問過。再後來,那些夜夜纏綿的日子,肌膚相貼,她的指尖卻總是很輕易而熟悉的觸碰到那道傷疤的位置。其實已經沒有了疤痕,只是留下淺淺的紅印。
雲墨原本是逗逗她,見她半天不說話,神色悠遠而歉疚,似乎沉浸在了某種回憶裡。
他本就心思玲瓏,哪裡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靈活的穿上衣服便下了床,將她攬入懷中。
“不要想了,那些都過去了。”
她手指觸碰他的胸口,指尖落在某個地方,她刺的,當然會記得那個位置。
“是不是很痛?”
“你要聽實話?”
“嗯。”
他想了會兒,道:“傷口不痛,心痛。”
她心裡一揪,顫抖著說道:“對不起…”
他嘆息一聲,“怎麼現在變得越來越多愁善感了?這可不像你。”他扳過她的臉,低頭認真的凝視著她。
“其實我現在很慶幸當初你刺我那一劍。你刺得越深,就會將我記得更深。算起來,我還賺了。”
她知道他是在哄他開心,只是抿著唇不說話,雙手環過他的腰,臉貼在他胸口上,好半晌才道:“子歸,同樣的錯,我不會再犯第二次了,以後我不會再傷你的心,永遠不會。”
“好。”
兩人好一陣耳鬢廝磨後才走了出去。
魅顏和魎佑一直守在外面,看到他們出來,很聰明的裝聾作啞,只恭敬的行禮。
鳳君華輕咳一聲,面色還是有些不自在。
“你們就在這兒待著,我們去去就回來。”
“是。”
南陵使者原本應該來雲墨的營帳,不過因為雲墨存心晾著他,也只能暫時安置在順親王的營帳內。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