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又追了上去,連看都沒看沐清慈主僕倆。
“你…”芷雲氣得瞪大眼睛,看看潭淵離去的背影,又看看沐清慈,跺腳道:“公主,這個潭淵,仗著殿下寵愛,一向就不把您放在眼裡。還有那個慕容琉緋,不就是一個侯府的小姐嗎?殿下念著當年的恩情願意認她這個義妹,那是她的福氣,她還真把自己當公主了?哼,竟然敢對您…”
她說了半天見沐清慈沒反應,抬頭才見沐清慈平靜的看著她,然而那眼神卻有冷意在蔓延。她縮了縮脖子,臉色有些白,低頭道:“奴婢失言,請宮主恕罪。”
沐清慈淡淡瞥她一眼,道:“你要知道,你是本宮的貼身丫鬟,要謹記宮廷禮節,不能亂了分寸給本宮丟了臉面,也丟了我西秦皇室顏面。什麼樣的身份就得守什麼樣的規矩,你若是跟某些沒規矩的人計較,便是降了自己的身份,也就是辱沒了本宮。明白了嗎?”
這便是在諷刺鳳君華是不懂規矩上不得檯面的低賤之人。
芷雲一個激靈,連忙點頭。
“是。”
“走吧。”
……
雲墨已經從車駕裡走出來,臉色還有些白,沐輕寒卻沒注意到這些,這裡人太多,他也不想讓雲墨太過沒臉,而且這種事涉及到鳳君華的名聲,不能聲張。
“你跟我來。”
他說完轉身就走,雲墨沒說什麼,悠然的跟了上去。
雲裔走上來,有些訝異,然後吩咐了一聲,“你們都在這裡別動。”自己便跟了上去。
等鳳君華過來的時候發現車駕已空,也顧不得生氣,問了秋松他們離開的方向,然後急急找了過去。
……
走了好長一段距離後沐輕寒才停了下來,回頭冷冷看著雲墨。
“雲墨,我信任你才將緋兒交給你,但我沒想到你竟然對她做出這種禽獸不如之事。”
隨後而來的雲裔腳步一頓,挑了挑眉。
沐輕寒這話什麼意思?
雲墨面無表情,眼神淡得如水如煙,看不出在想什麼。
沐輕寒越發的憤怒,上前一步揪住他衣襟,低吼道:“你怎麼可以那麼對她?你讓她以後還怎麼做人?”
雲墨終於有反應了,他慢慢的扳開沐輕寒抓著他衣襟的手,語氣極為平靜。
“你是以什麼身份什麼角度來對我說這番話?”
沐輕寒一噎,臉色沉了下來。
“她是我妹妹,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他深吸一口氣,心裡那股憤怒慢慢平復下來,道:“就算你喜歡她,但她如今還是未嫁之身,你怎可不顧她意願對她用強?你是要讓她被天下人的口水淹死嗎?雲墨,你到底是在愛她還是恨她?”
雲墨對那女人用強?
雲裔怔了怔,難不成昨晚雲墨真的將那女人給睡了?但是不對啊,要是他真的心願得償,肯定神清氣爽滿面春風。可昨晚他從那個女人屋子裡出來的時候分明元氣大傷內腑受創嘔血不止。這分明就是調節真氣之時被人打斷以至於遭到反噬又沒有及時療傷導致氣血上湧甚至傷了經脈之象。
可沐輕寒那樣子,似乎真的…
他忽然回頭,見鳳君華正站在不遠處,神色很怪異。似乎驚訝,又似乎無奈,還有幾分被誤解的囧態。
“喂——”雲裔臉色不太好,“是你在這裡挑撥離間吧?”他眼神森寒而冷冽,身影一閃來到她面前,“我警告過你,不要在背地裡耍手段,若是被我發現——”
“雲裔,住手。”
兩個身影急急而來,沐輕寒拽住了他的手,雲墨將鳳君華扯到自己身後,兩人一副保護美人的架勢。潭淵早已退後,將隨後而來的沐清慈主僕倆給打暈了。
氣氛陡然僵持起來,三個男人,三雙眼睛在對視,每雙眼睛都寫滿了冷漠。
“我有沒有說過,不許動她?”雲墨聲音很平淡,卻極有壓力。
身後的鳳君華怔了怔,眼底流露出幾分譏嘲。
雲裔咬牙切齒,“你…”
“夠了。”
鳳君華一把推開雲墨,看都不看兩人一眼,對沐輕寒道:“大哥,我們回去吧。”
“緋兒…”沐輕寒不贊同的看著她,“此事關係到你的清譽,不能就這麼算了。”
“清譽?”雲裔譏嘲道:“她還有什麼名聲可言?”
沐輕寒怒目而視,“雲裔——”
“大哥。”鳳君華打斷他,揉了揉眉心,道:“你誤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