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燉雞湯,再給你煎碗補氣的藥。”
我有些累的閉上眼,無力的揮揮手,“說了老孃不想吃,囉嗦。”
即使閉著眼,依然能感覺到眼前一片陰影,這個陰魂不散的莫滄溟,他就沒有別的事可做了嗎?
我睜開眼,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無奈的看著他,“你就算監視我,難道就不能站邊上點,擋著我曬太陽了。”
他不吭聲,只是很快的往邊上挪了兩步,還是瞪著一雙死魚眼看著我。
“你這個樣子,和等死有什麼差別?”
我不明白他的怒意從何而來,難道是怕我撐不過兩個月從而影響他們的計劃?
全身發軟,甚至手腳都發麻,我乾脆節約自己的口水,不搭理他。
流波放開我的發,手指捏上我的下巴細細的摩挲著,“這幾日愈發的清瘦了,你就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嗎?”
慢慢的搖搖頭,我剛想說吃不下,在對上流波擔憂的眼神時,忽然的改了口,“隨便的,我現在幹吃不動,早上的東西都沒消化呢,你問我中午想吃什麼,我哪吃的下?”
“放開心,放開懷,也許我不是你最想要的那一個人,但是希望你好的心和他們一樣。”流波走到我的椅子前,靜靜的蹲了下來。
“你以為我嫌棄你不是澐逸不是子衿不是夜他們?”我垂下眼皮,低柔的笑著,“並非你不好,而是不在身邊的人總會牽掛,更何況夜那樣的傷勢,換個人,我可能還是這樣,我多情多慮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在提到夜時,我的眼角似乎瞄到了那個褐色的人影有些許的震動。
“你的理智也絕非常人能比的,不需要任何人安慰,你自己也能想清楚的,這樣下去你覺得能面對他們嗎?別忘記了……”他的聲音到這裡忽然停住了,只是用一雙堅定的眼睛一直望著我。
我看了眼莫滄溟,他抱著劍背對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重重的點了下頭,“我知道了,我會努力不沉迷在過去的。”
仰頭看著滿樹的栗子,“我喝雞湯喝的都膩了,又油又腥,我想吃板栗燒雞,反正都是補嘛,紅燒的雞也是一樣的,還想吃魚頭豆腐湯,涼涼的天對著熱乎乎的鍋子吃的才舒服呢,錦淵在的日子我都不敢吃魚現在都快饞死了。”
我歪著腦袋,手指一根一根的掰著,“秋冬季節的蓮藕最是粉,若是做上一份糯米蓮藕當做小點心更是舒服呢,還有還有,流波啊,你想不想吃火鍋啊?還有還有,就快要過年,我想吃豬肉大蔥的餃子,我包餃子的技術可不差呢,在這裡歇的骨頭都硬了,真想動動手讓你嚐嚐我包的餃子;十五元宵還可以包元宵給你吃,又軟又糯,粘牙的感覺一直甜到心裡。”
他雙眼透著笑,看著我掰著手指頭,聽著我一樣一樣數著想吃什麼,眼神中終於有了欣慰的表情,大掌將我的手包了進去,“這樣才是我熟悉的少主!”
我露出很久沒有綻放過的大大笑容,“不過想想而已,我們現在是階下囚,可不是座上賓,由不得我們想吃什麼就有什麼呢。”
他握著我的髮絲,“發乾了,我替你梳起來可好?”
“好!”我靠在椅背上,“讓我看看真正的流波到底是什麼手藝。”
他手一停,乾咳了兩聲,“其實我,其實我……”
我撩過髮絲,隨意的仰起頭,一隻手勾上他的頸項,“其實你真的不會,對不對?”
他低下頭,在我額頭上淺淺的落下一吻,“我會學。”
我們親親我我,完全忘記了身邊還站著一根木頭,而這根木頭居然在我和流波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閃動身形插入我們之間,一把抓上我的頭髮。
頭皮猛的一緊,感覺到有人的手拉扯著我的頭髮,不疼,卻很,呃,很奇怪。
“你幹什麼?”我詫異的叫出聲,冷靜的我極少有這麼失態,只因為,只因為那個抓著我頭髮的人太過詭異了。
不止人詭異,動作也詭異啊,我不是真的病入膏肓出了幻覺了吧?
他的動作竟然不象我想象中的那麼粗魯,力道剛剛好,三下五除二的動作間手從身後探了出來,“釵!”
“釵?”我還停留在詫異中,腦子都沒活過來,只是傻傻的重複著他的話。
髮根一緊,似乎有什麼東西已經別住了我的髮尾,“好了。”
我傻傻的伸著手摸著腦後,雖然不算精緻,卻是簡單又舒服的髮式,手中摸上去光滑冰涼的東西不是玉又不象木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