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鋼’,造紙廠也不例外。”
他看了張金煥一眼,要給兒子一個機會,如果自己放過造紙廠,也是兒子的面子,那二隊這些犟驢就得領情。
哼!
周誠志幾個人就道:“廠長,你也是這個意思?”
張金煥接收到張根發的訊號,笑道:“別激動,暫時不會。書記是提醒大家一切要為鍊鋼讓路,如果以後公社有命令,我們也只能服從。”
周明愈道:“那就看公社決定,如果公社要決定拆除一切生產隊副業工廠來鍊鋼,那我們自然也服從的。”
如果不拆別的只拆他們造紙廠,那自然也不可能。
“是啊書記,你是不是得去申請撥煤炭過來,要不咱們怎麼鍊鋼?還是我們只管出鐵就好,鍊鐵是公社的事兒?”周玉忠也問道。
張根發被他們鬧得頭疼,道:“先收鐵礦,往公社送的時候再問。”
他的能力自然當不起這個大隊書記,根本不知道工作應該怎麼安排,像這種事開會的時候應該請示清楚,可他只顧著喊口號,跟著領導拍馬屁,哪裡想到這個?
☆、第90章 做壞事!
這樣的話在公社指令下來之前暫時沒事,周誠志就喊道:“各家各戶把鐵礦都交上,趕緊上工繼續收秫秫!食堂趕緊做飯,早點往地裡送飯!”
他一聲令下二隊和一隊就趕緊撤退準備收高粱去。
收高粱也不輕鬆;鑽進比人還高的秫秫地裡用鐮刀把高粱杆兒連同高粱穗割下來,用筐子或者直接用繩子捆起來揹回去。割完穗兒還得有人用小钁頭將秫秸刨出來;扔在地上一排排地晾曬;敲完泥巴捆起來再拉回場裡去。
現在先集中收秫秫穗,把能吃的收回去,免得熟過頭下雨發芽。
一隊向來是跟他們看齊,也急急火火地去收秫秫,同時各家老人孩子則拿了雞蛋去換鐵礦。
周明愈家剩下的那點石頭就都被換走了。
倆對收高粱,還有倆隊躲懶兒。
三隊趙化民那些人還嘲笑二隊呢,“看那些犟驢,真是受苦的窮賤命,不好好跟著書記鍊鋼,又去收那點高粱了!你說你那點高粱能有大/躍/進人民公社重要?你不知道現在鋼鐵元帥升帳,全民大鍊鋼,一切都要為鍊鋼讓路?”
他最近跟著張根發也學了不少套話兒,說起來溜溜的。
……
搶收莊稼周明愈少不得也要去上工,他跟莫茹說了一聲就拿了鐮刀去上工。
剛走到東邊的路口,後面一個人喊住他,“周明愈,你站住!”
周明愈聽著聲音有點熟又有點陌生,回頭看過去,傍晚時分日頭已經落山,天將黑未黑之際,他看到一個身量和他差不多的青年從南頭走過來,兩隻大圓眼烏黑髮亮,放射著憤怒的光芒。
他心裡嘀咕了一下,這是誰,怎麼沒見過,一臉惱火的樣子語氣憤憤,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你誰啊?”他隨口回了一句。
一句話跟投入了□□桶似的,那青年一下子怒火萬丈朝著他衝過來,揮拳相向。
“你個紅鯉子,二愣子,你果然是創好了就瞧不起兄弟!”
周明愈一把夾住青年的拳頭和肩膀,嘿嘿一笑,“小叔兒你回來了啊?吃不飽還是咋的啊,瘦的我都認不出來了,你等我收秫秫回來給你做點好吃的補補啊。”
來人正是原身另外一個好兄弟周誠廉,前年冬天就去馬旺修水庫,除了過年回來幾天連農忙都不得回家。
周明愈乍見到的時候真的是沒認出來,不過他問了句你誰的時候立刻就記起來,趕緊用一個玩笑糊弄過去。
在周誠廉看來他就是開玩笑,絕對不是真的沒認出來。
周誠廉哼了一聲,甩開他的手,“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兄弟。”說著轉身就走。
周明愈忙追上抓住他的手臂,“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周誠廉對原身那可是比親兄弟還好的,這樣只能說明他有什麼誤會。
周誠廉哼了一聲,“我問你,你現在是不是和周培基好。”
周明愈道:“都是一個隊的互相幫襯。”
周誠廉卻不滿,“以前你說絕不和他玩兒的,你都忘了?”
周明愈道:“那時候不是犯渾嘛,現在都是大人了沒必要還記著,再說他們也來咱們二隊了。”
“那東子是怎麼回事?你不管他了?就由著張金樂欺負他?”
周明愈不解:“張金樂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