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位陽神,就算董老祖的修為,距離陽神已然不遠,可這種差距,實在太大,董家要考慮的事情太多。退一步說,霍雨佳也不能弱了任家的名頭,主動開口相求。
對於這次的事情,霍雨佳心中有數。真正能幫到任家的,即不是霍家,也不是柳家。只有將任家的利益,和整個青州密劍道宗的利益,全部綁在一起,才能起作用。
這事兒,根本不用她操心,與任家交好的君家,定然會主動想辦法,只要藍家和左家沒瘋,大家聯合在一起,勢在必行,無人可擋。
「不是,這次老夫前來,是想助任家一臂之力,雖說以老夫的修為,比起荊餘生,還差得遠,多一個人,總是多一分力不是?以董家和任家的關係,哪怕傾全族之力,也要助任家渡過眼前難關。」董義謙義正言辭的說道,滿臉的正氣。
霍雨佳臉色微微一變,瞬間便想到其中的原故。這世界上,從來都不缺少聰明人,特別是能達到董義謙這種修為高度的強者,沒一個是笨蛋,自己能想得到,他自然也能想到。
此次前來,與其說是雪中送炭,還不如說是錦上添花。很顯然,這次密劍道宗,力保任家不失,已經不是任家的問題,而是整個青州密劍道宗的大事。如果保不住任家,其他的世家,就只能跑路了,以後的青州,再也不是青州人的青州,甚至連密劍道宗,是否能生存下去,也未可知。
「多謝董前輩。」霍雨佳一躬到地,行了大禮說道,雖說她已經想到董義謙的心意,可人家的理由,實在冠冕堂皇,身為任家的媳婦,這些必要的禮節,卻是不可省的。
「客氣了,當年如果沒有任小友,雖說我董家,不至於連根拔起,卻還是幫了大忙的。」董義謙避重就輕的說道,董家與任道遠的關係,可不僅僅是救了董青兒兄妹,更重要的是,在蠻州的時候,救下了他董義謙。
不僅如此,因為任道遠給的解藥,讓整個平山道宗,恢復了大半實力。此事是瞞不得人的,就算董義謙,很想將這份功勞,全部套在自己頭上,他也不敢。
因此現在的平山道宗,對於青州的態度只能算是一般,卻極為認可任道遠。很多事情,任道遠自己作過之後,幾乎不記得了,可受到好處的人,卻如何能夠忘記?
董義謙知道霍雨佳不比旁人,自己這些心思,她必然能猜到幾分,繼續說道:「據我們平山道宗所知,荊餘生已經離開黑水幷州,此行的目的,有九成的可能性是來延慶府。最重要的是……」
說到此處,董義謙特意停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最重要的是,此次前來,並非是荊餘生一人,而是與好友許純爻一起前來。」
「什麼!」霍雨佳嚇了一跳,臉色劇變,如果只是一個荊餘生,倒也無妨,畢竟他剛剛進入陽階不久,合整個密劍道宗之力,想要對付他並不困難。
可是多了一個許純爻,情況就完全不同了。許純爻可是黑水幷州冰泉道宗的老牌陽神,早在數十年前,就已經進入中品,本身的天賦大約也只能達到這種水平,此生無望進入上品。
事實上,九州島大陸的陽神,天賦都不算差,畢竟能邁入陽階這一步,就證明了他們的天賦是如何的出色。可是想要進入上品,卻實在太難了,幾十位陽神,也只有五位有這樣的機緣。
加上一位老牌中品陽神,以密劍道宗如今的實力,根本擋不住這二人。
「任夫人不必驚慌,道遠小友,當年結下了善緣,此事我平山道宗,無論如何,也不會坐視,此次前來的,可不僅僅只有老夫一人。」董義謙正色說道,心中依然有些不安,這次平山道宗的決定,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沒錯,當年任道遠對平山道宗的幫助極大,甚至可以說,如今的雲州能夠緩過氣來,大半是任道遠的原因。可是傾其所有的幫助任家,這一點,連董義謙都沒有想到。畢竟平山道宗的實力也極為有限,經過十幾年的消耗,遠不能同當年最為鼎盛時期相比。
「哦?不知這次平山道宗,還有哪位前輩前來,助我任家?」霍雨佳心中一鬆,如果平山道宗肯出大半的力量,就算多了一位許純爻,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別看平山道宗吃了蠻州的大虧,可大半的實力還在,最主要的是,平山道宗那位守護陽神,目前還坐鎮道宗之中,比起失去守護陽神的密劍道宗,實力更加強大。
「我平山道宗,這次可是強者盡出,定要保得任家無恙才好。不僅道宗守護親自,另外還來了十餘位月祖,其中幾位的修為和戰力,絕不在老夫之下。」董義謙說道。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