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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衣,本就是用來舞蹈的,如果不夠精美,又如何能賣得高價。

膠衣在材質、密度上是無需要修改的,形狀已經在任道遠的指點之下,修裁完成,只差最後的紋理了。

可這紋理卻最不容易改變,膠制的紋理本是天生的,浸入膠身,不比那木質鐵質之材,通常的手段,根本無法改變紋理。夢境之中的各種手段,似乎都無法使用,任道遠只能自己想辦法。

還好裁下來的魚膠,並未扔掉,任道遠想的比較多,這道師道術,必須心思謹密,不能有半點偏差。裁下來的魚膠,正好用來實驗。

刻刀之下,膠破衣損,不可取。

明膠之下,膠多損益,不可取。

鹹酸之蝕,膠衣洞穿,不可取。

……

一連五日,任道遠平心靜氣,實驗了無數次,用了上百種方法,終於總結出一點點心得。裁下來的魚膠,全部用盡,不得不在路過的城鎮中,花高價又買了兩件魚膠舞衣。

先用魚膠化開,塗於需要修改的膠衣之上,薄薄的透明一層,接著用自制的火油槍,慢慢烤之,同時用風槍吹散。一點點烤磨,這功夫花的可太大了。

這一日,任道遠正在制器之時,馬車停了下來。揮揮有些發酸的雙臂,熄了油槍,抬頭向車外觀看。

「嗯?」外面天色正明,又非日當中午,明顯未到午休之時。

「怎麼回事?」開啟車門,任道遠下車問道。

一名僕從側馬過來,一臉古怪的回稟道:」大少爺,前面有人攔路劫道。

「有多少人馬?」任道遠臉一沉,這裡已經是太清府境內,心中尋思著,老爹好似說過,太清府最近不太平,沒想到有人居然敢將主意打到任家的車隊上。真真是不長眼睛,「一個人……」僕叢臉上的肌肉在顫抖,似乎忍的很苦。

「一個人?天階強者?」任道遠嚇了一跳,一個人敢劫一個車隊,而且是由三十多名地階武者組成的車隊,最差也是天階強者。好在隊伍之中,並不只有地階武者,後面還有李雲坐鎮,雖然有些心驚,倒也不會害怕。

「不是……大少爺,您最好去看看。」僕叢臉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讓任道遠看不出他是什麼意思。

「嗯,派人去通知李長老。」任道遠上了身邊一匹青州馬,打馬向前行去。僕從終於忍不住,無聲的狂笑起來,他自然不會讓人去請李長老。

車隊本就不長,片刻之後,任道遠已經到了車隊最前面,一排五名僕從,在一名忠僕的率領下,排成一行,將車隊護在身後。這些人下了馬,身上的兵刃卻未出鞘。

「大少爺。」見到任道遠,僕從們躬身行禮,完全無視前面的攔路劫匪。

「他就是劫匪?」任道遠看著幾十步外的一個小胖子,一臉驚訝的問道。

數十步之外,一個全身上下裹著一塊碎布的小胖子,手時拿著根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破木棍,木棍的一頭明顯被火燒過,漆黑一片,也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勉強削了個半斜面的尖頭,如狗啃一般。微風吹過,小胖子身體瑟瑟發抖,臉上身上髒得看不出本來面目,這就是劫匪?

這樣的人,值得整個車隊停下來?

回頭看看僕從,一個個憋著笑,任道遠明白了,這些僕從根本就是在找樂子。長途趕路是件很無聊的事情,天亮出行,日落而息,日復一日,而且全是露宿野外,除了偶爾進鎮補充食水之外,車隊走的都是荒路,有時候幾天都見不到一個人影。

從延慶府出來,已經半月餘,再有幾天,就可以到太清府了,這一路行來,的確是很磨人的。任道遠醉心於道,李雲沉浸在鬼影刀中,又有專門的馬車,自然不覺什麼,可這些僕從,卻過得很辛苦。

「護衛隊形,全力戒備。」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來,聲音似乎不大,可整個車隊,所有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這聲音正是來自於最後一輛馬車中的李雲長老。

「是……」眾僕從同時應聲,別看這車隊名義上的領隊是大少爺,可真正鎮得住人的,卻是李雲這位天階強者。

原本還是一盤散沙般的僕從,抽刀就位,片刻間,將整個車隊護在當中。隊伍前的五人,將小胖子圍了個結實,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可客卿長老發話了,容不得他們有半分僥倖。

別看他們是地階武者,可比起天階強者來,那差得不是一點半點。訓練有素的三十名地階,可以不懼一到兩位的天階強者,可想要留下天階強者,就算他們肯拼命,亦是無用的。

任道遠不知道李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