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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來去匆匆,在無邊無際的網路空間中踟躅徘徊,始終停不下腳步。停不下的腳步尋尋覓覓,尋尋覓覓著網路的實感和真情。”

“您寫得真是太美了!完全是東方式的朦朧美!”葉娜娜發自內心地讚美著。

索撒見眼前的80後美女真心喜歡自己的文字,忽然像個90後小孩子似的,以西方式的表現欲,得意地炫耀說:“這是我剛寫的一首宋詞,寫股市大跌的,屬於政論詩。詞牌是‘ 滿江紅’!我讀給你聽聽。”

葉娜娜好奇地走到索撒的計算機旁,索撒學著中國老學究的樣子,抑揚頓挫地讀道:“哀呼大盤,剛起步,又現大跌。淚滿眼,仰天長嘆,振盪激烈。三十餘年掙錢苦,入市半年全玩完。看跌到何時是盡頭,空悲切。才建倉,就放血,虧的是老婆私房錢……”

葉娜娜好奇地問:“您為啥子對股市這麼悲觀呢?”

索撒聽著葉娜娜天真的問話,再望著葉娜娜那一對貌似睜不開的總是讓人感覺出一點朦朧的眼睛,爽朗地哈哈大笑起來,大笑之後他說:“我是個生意人。股市是我的生意嘛!我想賣的時候,我一定說股市好,不是小好,而是大好!這樣我才能夠把手裡的股票賣出個好價錢。我想買的時候,我當然要說股市壞,不是小壞而是大壞!這樣我才能買到別人的賠本貨嘛!”

葉娜娜隨著索撒猙獰的笑容,自己也似懂非懂地笑了,她點點頭,支吾道:“難怪那個‘豁出去’罵您,難怪你不敢讓人曉得你就是‘逢春一笑’呢!原來您是騙了他們錢的!”

當葉娜娜又提起索撒 “逢春一笑”的網名時,看到索撒不高興的樣子,她自己趕緊吐了吐舌頭。

索撒對葉娜娜搖了搖頭,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他說:“葉小姐,你很聰明,但是,‘騙’這個字用得不恰當!股市裡面的買賣全部是自由交易,這是判斷力的競賽,更是智慧的較量,和‘騙’是風馬牛不相及的!”索撒說罷,有意不再說這個話題了。他走出他的辦公室,走到另一間房間。正當葉娜娜對這個歐洲老頭的行動不知所措的時候,索撒忽然用雙手抱著一大束玫瑰花從房間裡興致勃勃地出來了:“這是我送給你和亨利的禮物,我祝福你們,永遠像這花一樣美麗,像花一樣美滿!”

葉娜娜給這個洋老頭搞得暈頭轉向的,一張美麗的臉蛋兒,不知是被紅色的玫瑰花映襯的,還是她自己有了幾分靦腆和害羞,竟紅紅的,不亞於這鮮花的顏色。

當葉娜娜把鮮花抱滿一懷的時候,索撒突然問:“聽說你原來的男朋友,正在做一單資產收購的大生意?這生意跟黃海銀行有關?”

葉娜娜的眼睛依然欣賞著懷裡的玫瑰花,只是點點頭,沒支聲。索撒索性直截了當地對葉娜娜說:“我和你一樣,不希望他們這單生意成交!”見葉娜娜抬起頭,睜著一雙疑問的眼睛,望著自己,索撒再一次直截了當地說:“我不希望黃海銀行好。因為黃海銀行一好,它的股票就漲;它的股票一漲,全部股票都會跟著漲,於是,我就沒有買便宜貨的機會了!”

26,“逢春一笑”的嘴臉(3)

葉娜娜彷彿明白了索撒送自己鮮花的目的,她疑惑地問:“先生,我能幫上您啥子忙嗎?”

索撒聳聳肩,慈祥地笑容掛在他的臉上:“我是要幫你一些忙!”

葉娜娜睜大了依然顯得朦朧的眼睛:“您幫我?”見索撒那堅定和不容置疑的樣子,葉娜娜不得不再問,“您幫我啥子忙?”

索撒的一對藍色的眼珠,在凹陷的眼眶裡轉了一轉,微笑著回答:“我要幫你把你男朋友的錢,劃到法國去!”

葉娜娜的臉上露出吃驚的模樣,驚愕地脫口反問:“真的嗎?”

索撒肯定地點點頭,用流利的中國話,悄悄地說:“只要你拿出他公司的銀行預留印鑑,其他的事情,都由我來幫你做!”

葉娜娜似是而非地問:“您是說財務章和人名章吧?”

索撒會意地點點頭,而後慈祥地笑了。

這次約崔大衛取錢的不是田晴,而是張秉京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親自送崔大衛上路,張秉京的心頭之恨,就彷彿是一片永遠也抹不去的雲,此生都沒有舒展的時候。

聽到張秉京不陰不陽的聲音,崔大衛倒詫異了,他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用虛頭馬腦的語氣,對著電話對面的張秉京虛情假意地寒暄說:“呦,張行長,做夢也琢磨不出,您還親自關心我崔大衛啦!”

張秉京耳朵聽到崔大衛的聲音,就似乎眼睛看到了茅房裡的蛆,他像捏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