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郎中仔細訴說了經過,張恪和大傢伙都聽著,越聽火氣就越旺,許邦彥和萬百川這一對雜碎,老百姓在他們眼中就是草芥,可以隨便犧牲!
張恪忍著怒火說道:“大傢伙先把事情理一理。”
吳伯巖腦筋很快,他先說道:“大人,這次入寇的韃子是歹安爾蓋,他是因為我們逃走惱羞成怒才殺進來了。在咱們這損兵折將,他就跑到了大清堡,想要彌補損失,要銀子要人。這也能說得通,只是大清堡上下就沒有一點骨頭了,任憑韃子予取予求!”
喬鐵山嘆了口氣:“咱們朝廷的這些人早就爛透了,許邦彥能僱傭下山虎來對付我們,出賣大清堡的百姓就更不在話下了!”
周郎中還不知下山虎的事情,急忙問道:“有人攻擊你們了?”
“沒錯!”張恪笑道:“在三天前一夥土匪來攻擊我們,被打跑了,昨天歹安爾蓋,也就是攻擊大清堡的韃子頭子,先來攻擊河灣村。仰仗著大傢伙同仇敵愾,殺死上百韃子,這不他們早上又殺回大清堡了。”
撲通!
周郎中重重跪在了地上,砰砰磕頭。如果說之前只是想借助張恪的勢力搬救兵,此時周郎中卻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張恪身上。放眼周圍的這些武將,哪個有本事殺上百的韃子啊!
“張二郎,周某人代大清堡的鄉親求求你了,千萬不能見死不救啊!”
“周先生,快快請起,我一定盡力而為,不過此事不太容易。”
周郎中頓時瞪圓了眼睛,沉著臉說道:“張恪,你是不是當了官也變了性子,學起了推脫的把戲,你能殺死一百多韃子,直接開著大兵過去不就完了嗎!”
張恪忍不住苦笑了一聲,搖搖頭。
喬鐵山不悅的說道:“周郎中,你關心鄉親們,我喬鐵山也是大清堡的人,只是此事真沒有那麼簡單。我們剛剛練兵還沒十天,仗著有城牆保護才能和韃子死拼,如果開到了野外,韃子騎兵衝來,我們恐怕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住。”
這下子周郎中也傻了眼,他對戰鬥的事情是一無所知。
“難道就不能開進大清堡,大清堡也有城牆,還有不少軍隊,擋不住韃子嗎?”
張恪頓時苦笑道:“周先生,大清堡裡面的許邦彥和萬百川說不定恨張恪遠勝過韃子,他們想殺良冒功,擔心我捅出去,才勾結土匪,現在又為了買通韃子,竟然出賣大清堡的百姓,惡行滔天。要是讓上面知道,十個腦袋都不夠殺的!”
周郎中一聽,頓時魂都飛了一半,呆呆坐在炕邊,突然舉起了巴掌,狠狠的抽自己的臉。
“都是我沒用,都是我無能啊!苦命的丫頭啊,爹救不了你!”
看著周郎中紅腫的臉頰,大傢伙的臉上也都火燒火燎的,他們也是當兵的,甚至還在韃子手裡當過奴隸,怎麼能忍心看著其他人跳火坑!
大傢伙面面相覷,目光都落在了張恪身上。
張恪低嘆口氣,說道:“周先生,人我張恪一定會救,只是該怎麼辦,還要好好想想。硬攻肯定不行,我們也沒有這個實力,只能智取!對了,周先生,許邦彥要出賣百姓的事情,都有誰知道?”
“這個,他們在密室商量,我是偶然聽到的,找了孫大人不在,就立刻出城,連家都沒回。”
張恪眉頭緊鎖,在地上走了兩圈,突然搖了搖頭。
“不對啊!”
“哪裡不對?”
張恪微微一笑:“許邦彥做事情瞞過所有人,可是他瞞不過地頭蛇!”
喬鐵山頓時眼前一亮,“對,大清堡的備禦還是孫有光,他肯定知道。不過憑著孫有光的性子,就算他知道也不會出來阻止,畢竟韃子走了,對他也有好處。”
張恪笑道:“強龍壓不住地頭蛇,只要孫有光能幫忙,事情還有可為。周先生,你能不能立刻回大清堡,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孫有光配合。”
周郎中頓時豁然站起,拱手說道:“救家人,救鄉親,我萬死不辭!”
張恪滿意的點點頭,笑道:“有了孫大人當內應,我們再伸一把手,大清堡的鄉親就有救了。嶽子軒你和喬福一起挑選五十名騎術最好計程車兵,立刻做好出戰的準備。”
“遵命!”他們拱手下去。
張恪和喬鐵山一起把周郎中送出去了村子,再三的交代告訴他該怎麼說,周郎中行醫多少年,也是見多識廣,一一記下。
喬桂親自送他繞過了西北邊韃子的營寨,來到了南城,距離還有三里遠,喬桂拱手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