喙的,倒是曹公公你,本王可沒想抓你,而是崇禎把你送到我的手上,他的目的想必你十分清楚吧?”
曹化淳鼻子裡哼了一聲,怒道:“張恪,你到底想說什麼?咱家告訴你,就算是掉了人頭,流乾了鮮血,咱家也不會幫著你汙衊皇爺的。”
“好硬的骨氣。”張恪忍不住笑道:“曹公公,你可別忘了,兩個侄子都在本王手裡,你捨得他們的性命嗎?”
傷痕累累的心又被刺了一刀,曹化淳身軀晃動,差點撲在地上。他用力捂住胸口,勉強撐著,輕蔑地笑道:“咱家不過是一閹豎,竟然讓東王用如此下作手段對付,咱家是不是該慶幸啊?”
突然曹化淳的目光變得犀利起來,咬著牙說道:“咱家能有今天,全靠著皇爺的恩賜,這條賤命早就是皇爺的,能為皇爺去死,是咱家求之不得的。就算你用誰威脅咱家,咱家也不會給你辦事的。”
老太監說到最後,鬚髮皆乍,恨不得要吃了張恪一般。
“還真沒想到,崇禎把你都賣了,你還能如此忠於他,看起來崇禎做人還不算太失敗。”
曹化淳冷哼了一聲,顯然不屑於回答這種大逆不道的問題。
孫嘉聞站在張恪的背後,看得怒火中燒,說道:“王爺,閹豎寧頑不靈,卑職把她萬剮凌遲,切成了片兒,看他還敢不敢犟嘴!”
曹化淳身軀一震,緩緩把眼睛閉上了,一副引頸受戮的模樣,毫不畏懼。
“倒真是一條漢子。”張恪道:“傳我的命令,停止對曹公公兩位侄子的刑罰,請軍醫給他們治病。把曹公公帶出來吧。”
有人不由分說,把曹化淳扔到了麻袋裡。提著麻袋緊跟在張恪的身後。出了牢房,張恪找了處臨時的軍營,他在中軍帳升座。曹化淳被安排在了旁邊的小帳篷裡,有士兵看守著他。
沒有多大時間,外面腳步聲音響動,一前一後,走進兩個人。全都是文官打扮,前面的有五十出頭,個頭不高。精氣神十足。後面的身量高大,頗有些威嚴,見到了張恪。全都搶步跪倒。
“臣錢謙益(阮大鋮)拜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張恪掃了一眼跪著的兩個人,錢謙益在明亡的時候,竟然不如**有氣節。一句“水太涼”成了千古笑柄。投降滿清,賣國求榮,更是無恥之尤。
至於阮大鋮,他出身東林,背叛東林,輔佐南明,又背叛南明。十足赤金的小人一枚。
這兩位能能排進明末無恥榜前十的傢伙,齊刷刷跪在了張恪面前。實在是有些怪異,卻又在情理之中。
他們兩個都是政治鬥爭的失敗者。都在南方蟄伏,張恪兵圍京城,他們竟然不約而同,跑到了軍中,想要替未來的皇帝陛下效力。
“兩位先生請起。”
“多謝殿下。”
兩個人從地上爬起來,乖覺地站在一邊。
“兩位先生,本王聽說一件事情,想請兩位先生賜教。”
“不敢,王爺只管說就是,我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錢謙益搶先說道。
“好,前幾日有人向孤王說不該只是清君側,因為陛下不是身邊出了奸佞,而是陛下自己就是弒兄奪位的小人,孤王不知真假,還請兩位先生指教。”
弒兄奪位?崇禎殺了天啟,雖然崇禎巴不得自己的哥哥掛了,可是他只是一個藩王,有本事把手伸到內廷嗎?能躲過魏忠賢的眼線,對天啟下手,怎麼聽著都不像是真的。
錢謙益還在猶豫,阮大鋮卻福至心靈,急忙說道:“王爺所說在理,世人皆說先帝死於客氏之手,試問客氏乃是先帝乳母,尊貴至極,何來暗害先帝的動機?尤其是卑職聽說當年客氏是從宮外弄到了什麼靈丹,進獻先帝,先帝才死於非命。試問這靈丹從何處來?當今皇帝恐怕難以洗脫干係。”
“什麼皇帝!”
錢謙益怒喝道:“弒君殺兄,罪惡滔天,罄竹難書,如此罪人尚且統治大明多年,臣以為實在是我大明之恥,王爺興起大軍,剷除奸佞,匡正社稷,正是當時!王爺聖明啊!”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歷史就是任憑打扮的小姑娘,顯然張恪手裡握著歷史的打扮權,他要打擊崇禎的形象,肯定有人會跳出來。
這不錢謙益和阮大鋮已經爭搶起來。一個說早有耳聞,另一個說恍然大悟,一個說要給先帝報仇,一個說應該撤換皇帝。一唱一和,簡直比對口相聲還要好聽。
旁邊的帳篷裡,曹化淳聽得一清二楚,他眼角都瞪裂了,血液混著眼淚流下。他真想大哭一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