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了,張揚的意識雖然不在了,記憶卻在,如果記憶在,**記憶也會格外強烈。所以聶秋遠想要控制這個身體,難度肯定要比我前世大得多。
比如說,兩人都受過正規的生存和體能訓練,但是路數完全不一樣。在出現危機的時候,由於之前練習的方式不同。兩個人本能的應激反應也會不一樣,有可能是一個會就地匍匐翻滾,另一個會向上縱躍。所以,在危險的時候,他的應激反應很可能就會在矛盾中失效,變成什麼反應也沒有。
由於這種衝突的存在,很有可能會導致兩個人本來都是超強的機體能力全盤廢掉了。這一點,可是張老師當初根本就想不到的吧。
聶秋遠蹙眉思索了一會兒,眉心就漸漸地舒展開來,笑容一點一點地爬上了眼角。
“真真。你放心。我不會浪費了他的,我會比原來強一倍!”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傻子,想想也知道,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呢。在這個全新的世界裡。果然上來就搖中了hard模式。
“真真。為什麼我覺得有點兒不對勁?”過了一會兒。聶秋遠又問了我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你這麼說,我怎麼可能知道什麼不對勁啊,總得多少說說具體的感覺啊!”果然無奈的事情層出不窮。我心裡很亂,可他初來乍到,我又不能發火,憋屈得不得了。
“就是那種感覺,心裡有點發慌,煩躁,還有一點特別奇怪的,好像嘴裡想要叼著點什麼,否則就覺得不太對頭。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我思考了一會兒,就拿過了他的雙肩包,從裡面掏出了一盒煙,取出一支,塞進他的嘴裡,打著了火機。
聶秋遠用相當熟練的動作吸了一口,煙就這樣點著了。
我們倆靜默地對視了一會兒,忽然同時嘆了一口氣。秋用十分標準的姿勢夾著香菸,從唇間取下來,看了一眼,又姿勢標準地把它掐滅在桌子上的菸缸裡。
“不是什麼好東西,戒了吧,趁你還不懂之前。”我說。
秋挑了挑眉毛:“感覺……有一點爽……你不喜歡的話,我就試一試。”
好像,新的開始,沒有像期待中的那麼燃,那麼綺麗,反倒開始得十分悲傷。我忽然產生了一絲迷惘,人生似乎是沒有定數的,並不是你怎麼設計,它就會怎麼來。那麼,在這裡,命運會沿著我們前世約定的的軌道,順利地前行嗎?
一切彷彿忽然變得未知起來。
忽然感覺到了一陣溫熱的氣息,原來是張揚,不,是聶秋遠走近了我,在離我很近的地方立了片刻,就伸手把我擁進了懷裡。
“真真,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能來到這裡,能抱住你,我還是好開心,比什麼……都開心。”
是的,我也是的,可是……
他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頰,我們對視了片刻,他便情不自禁地來尋找我的嘴唇。
我本能地一歪頭,躲開了。
“抱歉,我現在做不到……”
我說了實話。這張臉,這雙眼睛,這個身體,怎麼看都是張老師的,你讓我怎麼與你親暱!
眼前人一臉的挫敗,他忽然利落地轉身,找了把椅子,頹然地坐下。
“你當我願意嗎?知道為什麼說這是最壞的結果嗎?想到是這個身體把你抱在懷裡,和你親熱,我就受不了!我tm就是這麼自私!葉真真,當我睜開眼睛,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覺到了,這具身體,就算沒有人支配,每一個細胞,每一個毛孔都對你充滿了飢渴!”
聶秋遠指著自己的腦袋,憤怒地說:“這裡頭裝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可不僅僅是有用的,還有那些不堪的,我一碰就想發瘋的……混賬想法!”
這番臺詞實在令人震驚,以至於我忽略了聶秋遠已經開始毫無違和感地使用起相當現代化的詞彙和髒字來。
這第一番的相逢在我們彼此沉默的兩個小時之後不歡而散。
晚上,我哪裡也不想去,什麼也不想做,就安靜地躺在宿舍的床上想心事。
枕邊的手機忽然發出“叮咚”地一響。
原來是一條簡訊。我點開一看,不由吃了一驚,發件人的名字明明白白地寫著“張老師”。
簡訊的內容是:“真真,下來好嗎?我在樓下。”
這傢伙,短短的時間,手機都會用了。他的宿舍其實離我們學校挺遠的,也不曉得他是怎麼摸過來的。
“太晚了。我要睡了。”我無情地回覆道。
“不抱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