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有人在焦急地呼喚我的名字,感覺一雙手託著我的後背,把我的上半身託了起來,我就倚在了一個人的懷裡。
那個懷抱熱乎乎潮乎乎的,顯然抱著我的人也大汗淋漓,衣衫已經透溼。
隔了好一會兒,我的眼睛才漸漸地能夠視物,看清那抱著我、一臉焦急的人正是我的秋。
“ok了?”我盡力地咧嘴一笑,腦抽地說出了一句英文臺詞。
不過即使我說火星文,他大概也能明白我的意思。
溼漉漉的男神也笑了,溫柔地說:“你可真厲害。”
“怎麼也不能讓你們失望嘛!”我上氣不接下氣地得意地說。
駱大春立在旁邊,微笑地望著我。他看上去也十分疲憊,可是與我們不同,他的身上一滴汗水都沒有,所以不像我們這樣狼狽不堪。我這才忽然意識到,這個人無論多麼熱多麼累,好像從來沒有出過汗。
果然也是一個怪物!
聶秋遠把我橫抱起來,我用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後頭勇氣之門伸展出的巨長藤也像我摟著男神脖子一樣牢牢地摟著那塊大石頭。前頭橋頂的箭雨已經不再墜落,盤旋的巨鳥也像人間蒸發一般不見了蹤影。
秋抱著我,與駱大春一起,繞過腳下已經深深釘入土石地面的簇簇短矢,慢慢地朝石橋對面走了過去。
控制這一切的機關果然在橋的對面,只要能夠成功地跨越石橋,就能讓所有的攻擊都停止。
抬頭的時候,可以清楚地看到石橋對面這扇大門上方的四個大字:“信義之門”。
我心念一動,這兩扇大門上的字,是不是在告訴我們一些什麼資訊呢?
第一扇門是“勇氣之門”,穿過這道門的方法,是準確地分析判斷,不懼死亡,投身於火山熔岩之中,只有兼具智慧和置生死於度外的勇氣,才能成功。
第二扇門是“信義之門”,穿過這道門的方法,是相互配合,完全地信任隊友可以完美地執行自己的那部分任務,把後背交付給彼此。當然,除了信任,高超的武功也是必不可少的。
難道說,秋的家族,這是在……入門考試?
我的汗又一次下來了,要是考試的話,這難度也實在太大了吧。
到現在為止,我們連一個真人都沒有見到,都是這片迷宮一樣的區域,在自動地出考題。而且,有一點我頗為在意,剛剛的信義之門試煉,似乎剛好是三個人配合才能成功的,這是巧合,還是說,這個區域甚至能自動計算我們的人數?
那麼,接下來,還有嗎?
聶秋遠抱著我,緩緩地踏過了信義之門,走進了另一片未知的區域。
這是一片孤立的寬闊高地,呈橢圓形,高地的四周,環繞著深陷在地底的熔岩火海。
在斷崖的邊緣,立著一尊巨大的白玉雕像。
雕像塑造的是一名女子,長髮披散,低眉垂目,神態溫柔。這玉雕的雕工極其高絕,女子的每一根髮絲,每一處衣褶都像是活的一樣。整個人似乎充滿著生機。
女子雙手置於胸前,手中捧的是一柄形狀怪異的月牙彎刀,而雕像的面前,整整齊齊地擺著三隻蒲團。
看到這尊玉雕,身邊的駱大春輕輕地“咦”了一聲。
聶秋遠便問他道:“怎麼了?”
“這雕像……”
“有何不妥麼?”
駱大春定了定神,道:“也不知這裡怎麼會供奉著這樣一尊雕像,因為……這是我純狐氏祖先母神嫦娥的造像,在落雪山莊的聖堂中供奉有同樣的一尊。”
我們兩個都吃了一驚。
在藤越熱海地下的迷宮裡,怎麼會供奉著落雪山莊始祖的雕像呢?這裡應該是聶秋遠家族的地盤才對啊!
再想一想,駱大春的血。為什麼會召喚了“引路人”呢?難道說駱大春也是被他們認可的族人?那麼再往前推進一步。難道多年以前慘遭滅門的聶氏一族,實際上跟落雪山莊是一家?
“司空,你們族譜中,對聶姓一族可有記載?”聶秋遠蹙眉問道。我認為他大概與我考慮的是同一件事情。
駱大春搖頭道:“沒有。純狐氏一族。上溯五代便已只剩下我司空氏一支。之前的宗譜,記載過幾個姓氏,但是沒有姓聶的。”
這其間。究竟有著怎樣的關聯?
我想了想,便直接說出了我的看法。
“你們瞧,如果在雕像面前放置了蒲團,那麼這意思應該很明白,是要讓咱們給玉雕叩頭行拜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