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她也有些猶豫。她認識吳鹽比明凰兒的時間還要長,從那麼多年的交往來看,吳鹽完全沒必要去虐殺賽紅玉,這簡直是殺雞用了牛刀。不過,她的視線掃過嚴寅月時。雖然停住,腦中卻已經莫名的竄出了一種想法,難道吳鹽真的因為她而下了毒手?她的眼神在三人中不斷打轉,漸漸的變了顏色。不由上前一步,扶住明凰兒的肩膀,看向吳鹽道。“鹽君,你和凰兒都是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們二人鬧成這樣。要不,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不。”明凰兒淒厲一聲叫道,猛然甩開了魚蔻扶上來的雙手,喝道,“天之迢迢。紅玉死的不明不白,作為她的師傅。我怎可與敵共友。鹽君,在眾修士面前,你就把你的罪行說出來。”
嚴寅月微微嘆了口氣,這些人的修為都太高,不是她能參合的。不過,憑她的認知,吳鹽這人,雖然不正經,亂說話,但去滅殺一名女修,而且還是在他的大喜的日子裡,總歸是件很讓人無語的事情,想來,不一定會是他做的。她側過身,看到吳鹽有些發青的神色,在看向對面怒目的明凰兒,明明一對相敬的朋友,現在卻鬧成如此境地。作為吳鹽來說,心裡肯定也不好受的吧。想到這裡,她上前二步,扯了吳鹽的袖子,輕聲道,“吳鹽,我相信不是你做的。”
嚴寅月雖然微低了頭,但此時的她,耳力眼力神力全開,她清晰的感覺到,從手中扯的衣袖處,傳來輕輕的震動,隨即有道輕笑在她的耳邊響起,“看來夫人已經進入角色,知道在任何時候,都在站在為夫的這一邊,本夫君心感甚慰。”
嚴寅月雖然沒抬頭看,但不知為何,在她的腦中,卻突然出現吳鹽,扯著嘴角,笑對著她說話,一臉的輕鬆和愜意。她莫名的臉一紅,輕聲的罵道,“呸,你繼續貧,看你怎麼從這個困境中走出來。”
說著,放開吳鹽的衣袖,後退幾步,準備回房休息去。卻不想,還沒有轉身,手心一熱,已經有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正是吳鹽。他並沒有轉過身來,但手還是精準無比的握住了嚴寅月,他的力氣很大,把嚴寅月扯的不自覺的貼進他的後背。吳鹽把嚴寅月的手心貼在自己的後背處,輕笑道,“夫人,您忍心讓本夫君陷入如此境地,被別人三罵五喝嗎?”
嚴寅月只覺得從吳鹽非常寬厚,給人一種安全的感覺,手貼手的握著,傳遞著溫暖。她掙了掙,發現根本掙脫不了,倒越握越緊。只能作罷,耳垂卻是不由自主的紅了。
嚴寅月和吳鹽的小動作自然沒逃開周圍眾修士的眼睛,有心生好學的修士,已經不由自主學了一招,準備用在心怡的女修身上,只覺得這招一出,無數的女修可以盡數而來,可以享受無比豔福。但這幕落在明凰兒眼中,卻讓她噴火的雙眼更為火熱,猶如剛從烈焰中奔出,她的聲音都噴薄而出,“鹽君,你不要欺人太甚。今天你不說出個理由來,我明凰兒定要舉全派之力,不論天涯海角,也要滅殺於你。”
吳鹽拍了拍嚴寅月的手,這才抬起頭,注視著明凰兒,一字一句道,“我吳鹽沒殺賽紅玉。”
“哼,你說沒殺就沒殺,證據呢?”不待明凰兒反問,周邊的很多修士已經代明凰兒問出了原因。
“那你說我殺了她,理由呢?”吳鹽微抬了下巴,只覺得好笑,殺人可不是眾口爍金就可以的。他看著眾修士,屬於他的威壓無盡而出,好多修為低下的修士只覺得全身如墜冰窟,要不是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他們相信,這位高修為的男修定會殺死他們。
“那你說沒殺,理由呢?”明凰兒也不甘示弱,她和吳鹽的修為相當,並不怕吳鹽。
吳鹽突然一笑,他本生的俊美,露齒微笑,猶如一夜春風而來,千樹萬樹花朵盡開,當真是美不勝收。明凰兒看的一愣,眼底不由自主閃過一絲迷戀,腦中不由自主閃現二人以前認識的種種,千言萬語,風光霽月。但隨即,她的視線掃過那塊被禁魂之火焚出黑跡的地方,原本已經柔和下來的眼神,驀然嚴厲起來,她的徒弟已經犧牲,他已然成親,她怎麼還能迷戀在他的面前。如此一想,她的嗓音不由尖厲,又復說了一遍,“鹽君,那人說沒殺,理由呢?”
吳鹽微微斂下雙眼,抹去眼中的金光。心底微微閃過一絲懊惱,看來他是太過自信,明凰兒再也不是以前的明凰兒,她不再迷戀他,甚至於已經視他如仇敵,今天一戰,看來得提起精神了。他想了想,這才說道,“明凰兒,我吳鹽跟你認識良久,你應該清楚我的性格。”
明凰兒看著吳鹽份外認真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回道,“不錯,你熱情任性,但為人真誠,一向待紅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