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白念柔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衝他翻著白眼。
“那裡晚上太冷,我燒了點公司不要的檔案取暖,結果差點把公司給燒了,然後……宮暖紗就把我踢出來了。”躍森扭捏地看著她,不好意思地埋下了腦袋。
她看怪物一般看著躍森,額角抽搐地問道,“怎麼不開暖氣?”
“我不會。”
白念柔鄙視地翻著白眼,“那你來找我做什麼?我不會幫你說好話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哼,別以為她好欺負,她現在心裡憋了一肚子的火找不到地兒發洩,每次她不安分地想做點什麼的時候,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就出現在了她的屁股後面,妨礙她辦事,也不知道他的腦袋裡是不是插了雷達,嗅覺這麼敏銳,他既然怎麼有本事,那完全可以自生自滅,用不著她的幫忙。
白念柔小心眼地瞅了躍森一眼,輕哼了兩聲,先前的不甘還盤亙在心裡,讓她無法釋懷,這下躍森惹了麻煩,她當然是袖手旁觀看好戲,反正他是神仙,死不了。起身,她拿起紙杯到了開水,坐在一旁慢慢呷著。
“我是來幫你的,我知道你現在的生活一團亂麻,作為你的‘守護神’,我有必要、也有覺悟守在你身邊。”躍森豪邁地拍了拍胸口。
“現在知道出現了,先前你幹嘛去了?”白念柔尖著鼻音,甕聲甕氣地問道。
“還不是宮暖紗,她說你的時空與的我時空被妖怪佈下了結界,她正在四處找高手衝破結界,叫我先在一邊涼快,所以我耽誤了尋找你的時間。”躍森義憤填膺地握起了拳頭,臉上的忿忿不平,不知道是因為他被騙而生氣,還是因為沒和“高手”過招而遺憾。
呃……
白念柔嘴角抽搐地看著他,嘴裡含著的白開水差點沒噴出來,這所謂的什麼妖怪,什麼結界,是她為了防止躍森的糾纏,胡亂編了個故事叫宮暖紗說給躍森聽的,沒想到那丫頭還真的照實說了,也沒想到這個白痴的傢伙還真信了。
這是什麼“守護神”,這麼好騙?
不滿的齜牙,她伸手揪著躍森的耳朵,大聲說道,“我差點被淹死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我被人奚落,受盡白眼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我被人挑釁,被人圍觀,強行歡笑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守護神’?你守護什麼了,啊,你守護什麼了?”
她越說越委屈,鼻尖才褪去的酸澀又一次湧了上來,她知道自己是在無理取鬧,她把心裡所有的怒火和不甘全發洩在了無辜的躍森身上,連同先前不能告訴藺妍和左晨書她是安語蕊的憋屈,都一併發洩在了他身上。
那種站在最愛的人身邊,卻要微笑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置身事外的感覺很難受,像把巨大的鉗子掐在她的脖子上,讓她無法呼吸。不能告訴他們她是誰,不能陪著他們,只能做個“路人甲”的滋味就要把她逼瘋,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她沒那麼堅強,她也想找個依靠,縮在他的懷裡放肆地哭一場,把心裡所有的委屈和害怕全部釋放出來。
見白念柔臉上的神色落寞,躍森縮著脖子,想掙扎又不敢掙扎,只能任由她使勁揪著他的耳朵,兩隻眼睛一隻緊閉,一隻無辜地盯著她,他那副滑稽的模樣逗得白念柔破泣一笑。
“姑奶奶,這下你該滿意,不生氣了吧?”躍森苦哈哈地求饒。
白念柔驕傲衝他挑眉,收回了手,朝休息室外望了一眼,心裡仍舊有著濃濃的惆悵和……不甘。
嘆了口氣,她認命地說道,“現在,把你的水晶球啊,八卦鏡啊拿出來照照,看看我和宇文松之間究竟有什麼矛盾,早點想個辦法解決了,我可不想這個瘟神一直纏著我。”
見躍森呆在原地沒動,白念柔睨著眼角奇怪地看著他,催促道,“像木頭一樣杵在那裡幹嘛,快動手啊!”
“那個……”躍森小小地朝後退了一步,嘴裡嘟囔道,“我是你的‘守護神’沒錯,只是……那啥,我只負責‘守護’在你身邊跑腿,我、我沒法術。”
“什麼!”白念柔危險地緊了緊眼,目光凜冽的大眼睛惡狠狠地掛在躍森身上,貝齒緊咬,從牙縫裡陰森森地憋出聲音說道,“你再說一次!”
“那啥,我、我沒法術。”躍森嚥了咽口水,盡力遠離著白念柔。
“你不是神仙嗎?”
“過去是。”
“那你現在呢?”
“名義上是神仙,負責守在你身邊跑腿、出餿主意,順便……順便混口飯吃。”
“也就是說,你現在隨時都可能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