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朝小喬比了個噤聲的姿勢,拉著她低下身子。
“老四,都暈了嗎?”
對面傳來動靜。
“快了快了,我看都暈的差不多了!”
“今天怎麼這麼久啊?往回只要公子一解面紗,這些娘兒們就該直接暈死一個不剩的!”
“哎呀,這迷不是剛好三十人份兒嘛,往天用時間掐的剛剛好,哪知今天來了個胖婆娘,估計她吸的過多,別人吸的就相對少了……”
“是嗎?哎呀,我就討厭胖子,礙事兒!”
“別罵啦,你再多扇扇風,爭取把這支都吹進去,應該就能完事了……”
“好了好了……暈了嗎?都暈完了嗎?”
“二十九,三十……好了好了,全暈啦!哈哈!”
小喬這下恍然大悟,忍不住要一躍而起,卻被人硬生生拉住袖子。
“果然是賊。”
三師微微一笑,恢復了以往的從容:“先不要動,且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於是她倆繼續趴在屋頂上往下看,只見那白衣男自椅前回身,淡然道:“可有她的訊息?”
“稟公子,我們已經多方留意,卻還是沒有發現她的蹤跡。”立在一旁的小廝恭謹作答。
“哼,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也尋不見她?”白衣男子的聲音裡含著一絲不悅,“算了,我們繼續在這兒待著,等謠言傳的再大些,興許能見著她的影子
。”
“是。”小廝作揖,往後退去。
“公子,這些姑娘……”護衛們上前請示。
“還是老辦法,把她們都扶出去,一炷後她們自然就會醒了。”白衣男揮揮手,“這白蝶不傷身子,也沒有用藥痕跡。”
“白蝶?莫非……”三師眼睛一亮正要說話,卻聽“嘩啦”一聲巨響,原來是七師在昏昏睡中沿著屋簷滑下去了!
“不好!”三師大叫一聲,如離弦之箭一般縱身而出,趕在七師滑下屋頂前將她牢牢抓住。
萬幸萬幸。
小喬看的正要鬆一口氣,忽然感覺脖子上有被銳物刺傷的灼痛。
“你好啊,小人。”
定睛一看,那白衣蒙面男不知於何時定定立在她跟前,正用一柄冷劍抵住她的脖子。
再往遠看,只見其他師的脖子上都架著一把大刀,身邊站著兩個凶神惡煞的大漢,虎視眈眈。
“——原來你們這麼想見我,已經等不及跑到房頂上啦?”
白衣男談笑風生著,狀似熟人調侃。
可小喬分明瞧見,他眼底那一抹刺骨的殺意。
西陵篇 菜師叔
當時那把劍離小喬的喉嚨只有零點零零七公分。
但是四分之一柱之後,那把劍的男主人將會徹底放過她。
因為她決定說一個謊話。
雖然她生平說了無數的謊話,但是這一個,她認為是最完的。
她說:“噯,帥哥,這一切都是幻覺,幻覺啊!請您息怒,請您帶著武器自由的飛吧!”
白衣男略一怔忡,眼中隨即騰起笑意:“本想一劍結果你,現在倒覺得你傻的挺有趣。來,說說你是誰?為什麼要潛伏在這屋頂上?”
小喬雙眼一閉,做痛苦害怕狀:“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採蘑菇的小姑娘……”
“藥王谷的賊子!”忽然有人插聲表示譴責,“你們如今越發膽大包天,居然敢到西陵派門口奸了!”
小喬定睛一看,原來仍然清醒著的三師。只見她懷抱七師,脖子左右各架一把鋼刀,髮絲於風中凌亂,咋眼一看如魔似幻。
——三師!如此險境下您老還能面不改正氣浩然,真不愧為芙蓉啊!
“原來是西陵派的?”那白衣男目光一閃,卻是寒氣更盛,“哼,不過是些自詡為名門正派的肖小之徒。說!你們躲在這屋頂上究竟有何預謀?”
小喬正想解釋,卻被三師搶先一步:“你又有何資格質問我們?你這無恥賊,居然用藥王谷獨門密來惑良家,你是何居心?!難道就不怕被藥王谷逐
出師門嗎?!”
“藥王谷的事,還輪不到西陵賤人插嘴!”只見那白衣男反手一挑,寒光掠過,三師的臉上多出一道血痕。
“——他孃的!你居然敢劃我盤子?你居然敢劃我寶貴的盤子?!”
三師勃然大怒,一個鷂子翻身繞開兩把大刀,手執長劍朝白衣男胸口直直刺去:“老孃今天就要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