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孫策遠比李賢更需要彼此的存在,由此一來,孫尚香留與不留,根本不會起到太大的作用。
拜別孫尚香之後,江東使者又拜訪了幾個江東商團,透過一番細緻入微的瞭解,使者確信,李賢言行如一,確實沒有什麼反常的舉措,反倒是孫尚香顯得有些不正常,這就奇怪了,孫尚香在江東一直聰慧乖巧,從不做出格的事情,怎麼在青州卻接連拂逆孫策的意願?難道說,這是于吉的意思?
想到神出鬼沒的老道于吉,江東使者當即打了個寒磣,雖說“子不語怪‘亂’神”,可於吉此人卻不能以常理度之。
既然孫尚香是于吉的徒弟,那麼,偶爾有點反常,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將原因歸咎於于吉之後,江東使者頓時釋然。
此時,在都昌府衙內的校場上,李賢正使人取來一塊豬‘肉’,一副嶄新的甲冑。
五十步外,陳武試著弓矢,感覺很是趁手,“這弓不錯!”
弓只是李賢軍中最普通不過的長弓,不過,由於採取了李賢改進的工藝,長弓顯得很省力氣。
陳武是用慣了硬弓的老手,自然懂得分辨弓矢的好壞。
戰場上,趁手的長弓往往可以左右一場戰事的走向。
麾下有趙雲、太史慈這等猛將之後,李賢見到名人之後並沒有太過異常的舉動,只是,比起草莽出身的周倉,‘性’格莽撞的胡庸,陳武這等能文能武的帥才顯得頗為稀缺。
獨當一面的大才,這樣的人物只要收入麾下,日後,李賢豈不是如虎添翼?
當然了,真正讓李賢開心的卻是透過陳武他看到了搜刮其他英才的可能‘性’。
陳武可以來,其他人一樣也可以來。
有招賢館,有不計出身的招賢令,再有不計手段的搜刮方式,日後各樣的人才定會接踵而至。
想到美處,李賢忍不住笑了起來,“來人吶,升靶!”
所謂的靶子,不過是將鐵甲套在豬‘肉’上的人形目標罷了,不過,為了顯‘露’出青州鐵甲獨一無二的防禦特‘性’,李賢特意又使人找來了其他地方最尋常的甲冑。
只有比較才能顯現出獨特。
標靶就在五十步開外,陳武一弓在手,頓時覺得手癢難耐,可十八歲的他卻也懂得人情世故,當下嘴裡道:“早就聽說李使君力大無窮,箭技無雙,今日可否顯‘露’一手,也好讓我大開眼界?”
李賢笑道:“免了,箭術一道,貴在持之以恆,我整日沉‘迷’雜務,已然是荒廢了,這試甲一事,還是由你出手最為恰當,這樣你也好親身體會到甲冑的防禦‘性’能”。
陳武一琢磨,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他微微頜首,嘴裡道:“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好”
五十步內,‘射’中靶甲毫無困難,困難的是要保持何種力度,若是重了,一箭毀了青州甲,那豈不是讓李賢顏面無光?
電光火石間,陳武想了很多。
陳武對自己的臂力還是很自信的,五十步內,尋常甲冑輕易可破!
許是看穿了陳武的疑慮,李賢笑道:“你只要往兩張甲冑上‘射’出同樣力道的兩支箭即可”。
這法子不錯!
陳武頜首之後,弓如滿月。
“嗖”,箭矢如電,直奔靶身。
第一次,“啪”‘射’入甲冑之後,箭尾猶在顫抖個不停。
“好箭術、好力道”,李賢發出由衷的讚歎。
陳武這一箭比起善‘射’的太史慈也是相差不遠了,要知道,即便是尋常的鐵甲,五十步之內也不是輕易可以破甲的,可看陳武這模樣,卻是力猶未盡,真要是全力施為,箭矢定然可以更進一步。
陳武這是留了後手,他生怕第二箭力度太大,徹底毀了李賢的面子,所以才留有餘力。
須臾過後,同樣力道的第二箭,呼嘯而去,等來的卻是“鏗”的一聲,箭矢徑自掉落在地。
陳武嗔目結舌,他大步走到木靶之前,不容置信地看到甲冑上只留下一個小小的凹點,適才那足以破甲的一箭竟然沒有傷其分毫,反觀另外一處木靶,箭矢已經入‘肉’兩指了,也就是說,如果軍卒穿著甲冑,已經受到了傷害。
“好甲!”
‘摸’索半晌之後,陳武出言讚道。
為了徹底折服陳武,李賢自信滿滿地說道:“你可以到三十步的位置再‘射’一箭!”
三十步,這個距離,陳武有把握箭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