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陳登在軍卒的引領下緩緩而至,剛一見面,就聽他說道:“下官見過李使君”。
李賢快步出迎,他攙起陳登,嘴裡道:“哎呀,元龍太過見外了,來來來,上座,來人吶,上酒!”
說罷,李賢便將陳登摁在了軟塌上,陳登不便反抗,心中卻對熱情的李賢好感倍增。
本以為地位高升過後,李賢的脾‘性’會有不少的變化,沒曾想,見面之後,對方非但沒有擺架子,熱情反而更勝以往。
當下,陳登對此行更有把握了。
寒暄過後,陳登略一沉‘吟’,嘴裡道:“我聽說李使君大罵楊宏?將他趕了出去?”
這不是什麼秘密,李賢故意搞的眾所周知,說穿了也是為了“邀名”。
對於李賢來說,陶謙是朋友,袁術是朝三暮四、過河拆橋的小人,此番,李賢透過打袁術的臉來賺取名聲,其用心可謂險惡至極。
“不錯,袁公路見利忘義,讓人生厭”
“那袁公路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使君可要多加小心”
李賢大笑:“揚州距離北海國之間還隔著徐州,他想對付我,首先得過了陶使君這一關!”
陳登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如今袁公路已經磨刀霍霍,正有大舉北上之意”。
李賢毫不意外,他微微頜首,嘴裡道:“楊宏想說服我,讓我與袁公路一同出兵,事後,共分徐州之地”。
陳登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袁術竟然如此無恥,連瓜分徐州的主意都打了出來。
即便已經得知李賢拒絕了楊宏,可陳登還是忍不住問道:“使君可曾答應了?”
“自然不會答應,像袁公路這等反覆無常的小人,與之締約,無異於與虎謀皮”
陳登鬆了口氣,道:“以使君的實力,大可以虛與委蛇,待到佔據徐州之後再與袁公路翻臉呀,不知使君為何拒絕了?”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陶使君待我如兄弟,我又怎會做那落井下石之事?”
“使君高風亮節,徐州軍民定會感恩戴德!”
“袁公路意圖北上,不知陶使君有何應對之策?”
陳登搖著頭,嘴裡道:“無非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是郡府內‘精’銳都在下邳一役折損殆盡,僅僅憑藉陶使君麾下那幾千丹陽兵,怕是難以改變戰局”。
李賢沒有應答,對方沒有開口,他自然不會‘毛’遂自薦,只是嘴裡道:“牟平積攢了一批軍械,這一次元龍回返徐州,可以一併帶回去”。
陳登大喜過望,“如此,下官代徐州軍民謝過李使君了”。
“不必客氣,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下官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賢心道,‘肉’戲來了,他故作不解,道:“喔?儘管道來!”
“徐州兵馬折損大半,即使有了牟平的軍械,只怕也難以應對袁公路麾下兵馬,陶使君想讓北海國出兵援助,不知李使君意下如何?”
李賢‘露’出為難的神‘色’,嘴裡道:“劉備劉玄德與孔國相之死干係甚大,而孔國相在世的時候對我極為寬厚,誰曾想,到頭來他竟然落得一個橫死的下場,這事情不查個水落石出,我是不會放棄的,眼下,我麾下兩萬兵馬已經開赴樂安國,戰況不日即至,怕是難以‘抽’身”。
李賢出兵樂安國的情況,陳登早已經有所耳聞,他也打聽清楚了,如今北海國內還有一支八千人的兵馬。其軍將名曰徐和,歸順李賢之前是黃巾有名的大將。
此番,陳登北上,打的就是徐和的主意!
“北海國與袁本初、曹孟德、呂奉先、劉玄德以及徐州五家勢力接壤,如今呂布大勝曹‘操’,按理說,曹‘操’應該無暇東顧,不知道使君可否‘抽’調幾千兵馬前往徐州?”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賢自然不好開口回絕。
可問題來了,徐和麾下兵馬確實能夠‘抽’調個兩三千,然而,兵馬‘交’給誰來統領?
如果沒有靠譜的將領統領兵馬,李賢不敢貿然出兵。
獅子統領羊群,會把溫順的羊變得戰鬥力十足,而羊統帥獅子,只會讓獅群變得溫順起來。
李賢麾下的一兵一卒都來之不易,他可不想輕易葬送了。
“出兵相援沒問題,不過,數量頂多三千人,元龍以為如何?”
陳登很是感‘激’,李賢在兵力吃緊的情況下還能派出留守人馬的三成來援助徐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