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未消,不時互相打量戒備著。齊林看看他們桌上的飯菜,都是尋常碗碟盛裝,便知道這兩桌都是自己掏腰包的冤大頭。
齊林看著暗暗好笑,目光再而掃向其餘的二十多張桌子,這一看不要緊,只見齊林騰地一聲猛然站起,同時一股熱流瞬間潤溼眼角!
一五三章 暮然戰友回
齊林的視線透過眼角一層模糊的淚水,那端的一張桌子上,此時正有一人滿含驚喜之色注視著齊林!
微笑,有點靦腆;黝黑,卻有紅暈;高大,雖然坐著;熟悉,已是久違!
馬蜂,那個該死的親愛馬蜂!
而馬蜂身旁,儼然是抬起頭眯眼微笑的史老,還是那般慈眉善目的模樣;冷豔依舊的易萌,雖然此時穿著男裝;那個法西斯芳華隊長,嘴角一絲壞笑微微流淌著,以及另外一個不曾相識卻很年輕的面孔,只是不曾見到陳厚教授同來,疣豬也似乎不在其列。 /
齊林不知道應該現在就走過去跟每個人大力熊抱一番,還是應該在大明歷史中繼續演戲下去,就這樣猶豫著,猶豫著,直到一陣帶著七分幹練三分嫵媚的笑聲從門外響起,齊林這才猛然回過神來。
金衝玉已換了一身極跳極俏的衣服,腰身極緊,似乎是為了顯露那盈盈一握的水蛇腰,抹胸極低,一條細長的脖頸下面更有一片白花花、圓鼓鼓的露出小半,此時如穿花蝴蝶一般遊走在一群雄性荷爾蒙勃勃發作的男人中間,不只是吸引二字,更像是有心挑逗!
金衝玉停在放酒的櫃檯前面正中,不等開口,便早已向著齊林丟擲一個媚眼。齊林再次遭受這個女人的電眼打擊,頓時頭疼發作,不由暫時將馬蜂等人放在一旁,立即重新坐回,矮下身來。
“各位客官今日光臨,小店實在是蓬蓽生輝,有道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一鍋燴……’”
金衝玉一個不知是否有意的口誤立即被一聲狂笑打斷,接著各種腔調的大笑四處響起,其中滋味不乏曖昧淫蕩外加一點點嘲諷之意。等到笑聲慢慢停歇下來,金衝玉面無慚意,笑容更濃,便要接著說上幾句。誰知此時一句生澀的話語響起:“金掌櫃,應該是百年同床度,千年共枕眠才對,你今晚看上哪個?又想跟哪個共枕眠啊?大爺我可是有一把子好力氣,要不要試試看?哈哈哈!”
這句話並不是四大幫派中的英雄所說。也非花兀多和錦衣衛言語。竟似來自那片雜合著各色人等的後方桌面傳出。
金衝玉蕩然一笑道:“客官說得極是,管他什麼同床同船,共枕眠一鍋燴的,只要各位吃得高興喝的開心。就是再好不過了!至於今晚嘛?那要看看諸位的手段了,反正老孃一來愛財,二來麼,更是愛這個才,你們懂的!”
這番話說得毫不拖泥帶水。而且臉上表情也是自然得難以看出演戲痕跡,再加上說到“財,才”二字時,這個女人左手捧銀,右手如握玉簫上下撫動的魅人姿態,不禁讓齊林心中咯噔一聲,隨即大呼汗顏:“莫非這又是一位銅壺煮三江的阿慶嫂?”轉念之處,齊林突然想起中的片段,“看來這位姐們必定比金鑲玉還要辣手上三分。先看看她下面要乾點什麼?”
這時,又一個粗魯的聲音響起:“別在這淨撿好聽的,金掌櫃,你先說說為什麼前面幾桌都有烤三套,而我們都沒有啊?是不是怕我們吃不起?”
“唉吆吆!瞧這位大爺說的。您怎麼能夠吃不起呢?只是這幾桌客人事先打過招呼,這不才給他們上了嗎?您要是也想吃,一點也不難,咱這小店別的沒有。駱駝肥羊卻是大把現成,莫說百八十桌。就是一兩千桌也綽綽有餘。而且價格公道,一千兩銀子一套,您要嗎?”
齊林聽完,不由暗罵一聲黑店,心想這位老闆娘真是宰人刀夠快,一千兩銀子,都能讓一個大活人舒舒服服的過完一輩子了,此時此處卻只能吃上一隻什麼烤三套。
但令齊林意外的是,那邊的回答更加乾脆:“那就先來五套吧,呶,看看這個夠不夠?”
話音未落,一道紅光已然破空向金衝玉飛來,速度之快,角度之刁,嗖嗖聲中勁風暗含,竟似殺人暗器一般!
誰知金衝玉臉上笑容絲毫不變,腳下也不曾移動半步,只是在紅光將要擊中自己之時,看似漫不經心的擼擼袖子,隨後胳膊一抬,金衝玉本就白皙如玉的手腕上頓時多出一環血紅顏色,猛然看去,便如被切開了一圈口子。
一片驚呼慢慢落下,因為那圈紅色停下後,在房頂燈籠的光線映照下,竟然反射出一抹極為動人的誘人光彩,當然這絕不是金掌櫃的血跡,而是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