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一套太和長拳雖然使得有板有眼,可就是沒有內力,看上出與街頭那些賣解的花拳秀腿沒什麼區別。好在小姑娘不會武功,看不出他練得是好是壞,只覺得拳打腳踢的挺熱鬧,看得到是非常專注,不知不覺中把身上披著天佑皮裘的事也忘了。
由於穴道被封,無法運用內功,天佑把一套太和長拳練完後,身上已經覺得很累,額上真的沁出了幾滴汗珠。天佑見好就收,一邊用手誇張地擦拭額上的汗珠,一邊走到小姑娘身旁坐了下來。
“你看,我沒說假話吧?”
天佑看到小姑娘似信非信地點頭表示認可,心裡感到非常高興,立即打蛇隨棍地吹道:“我這人從不說假話,如果不是他們封住了我的穴道,無法提起內力,這座小小的地牢根本困不住我。對了,我叫張天佑,就住在城裡,你叫什麼名字?這回該告訴我了吧?”
“我叫楊小娟,原來也住在城裡。”
小姑娘怯怯地回答,聲如蚊叫,音色很美,聽口音到真是地道的京片子。
天佑順口又問:“城裡我最熟,你家原來住哪裡?他們又為什麼要抓你?”“我們家原來住在尚書府後園外邊,前面是鋪面,後邊有一個小院子和七間房,非常好住,一出門就是大街。半年前一個什麼大官的管家帶著一群南方人,他們個個都會武功,厲害得很,來到我家硬要買房。那房子本是我爺爺留下的祖產,爹爹雖然不想賣,因為惹不起他們,只好賣了,帶著我和媽搬到城外住。昨天他們突然又闖到我們家,把我硬抓了來,如果爹爹對人說出是誰買去了我家的老房,他們就殺了我……”小姑娘說著說著,臉色又變白了。
“咦?你說的是哪家尚書府?”
“是吏部尚書府,就在王府井那邊。”
“唉呀,那就是我家,咱們原來還是鄰居呢。對了,我今天就是在那附近被他們抓住的,要不是他們人多,而且有一張掙不破的怪網,說不定我還能打贏他們。不過我二姐已經回家報信了,用不了多久我家人就會找來的,就是我大哥和二哥他們幾個不行,還有我三哥呢。”
“你的哥哥都很厲害嗎?”
“那還用問?我大哥和二哥不但武功好,而且都是朝廷的將軍。我三哥那就更厲害了,天下沒人打得過他,沒有他辦不了的事。三哥最疼我,要是他知道是這些人抓了我,他們一個也別想……啊、啊……氣!”
十一月的天氣,牢內沒火,實在冷得很,小天佑剛才因為出了汗還不覺得怎樣,坐下來只這幾句話的功夫,身上已變得冷冰冰的,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噴涕,連下面的話也忘了說了。
“四公子,你著涼了,快把你的皮裘穿上吧。”小姑娘說著取下皮裘要還給天佑。“這怎麼行,你也冷……啊、啊……氣!”
“我早就凍慣了,不怕的,你……啊、啊……氣!”
大概是受了天佑的傳染,小姑娘也打起了噴涕。
小天佑眼珠一轉已想出了折中的辦法,“我看不如一起披好了,反正咱們兩個的年齡都不大,沒什麼忌諱,先這麼將就一會,等我把被封的穴道衝開後,我就有辦法帶你逃出去了。”
說話中,天佑與小姑娘並肩坐在一起,拉過一角皮裘披在自己肩上,雖然小了點,但比沒有強多了。
“這樣可以嗎?”小姑娘輕聲問。
“當然行!”天佑毫不猶豫地回答,開始聚氣衝穴。
“你要多長時間?”
“我過去沒試過,大概得用半天到一天的時間。”
“那麼長啊!”
“運氣好的話可能短些。對了,我聚氣衝穴時,你別和我說話,不然我一分心氣就散了,那樣更費時間。”
“好吧,我不打攪你了。”
小姑娘說到做到,此後真的再未打攪天佑,直到蒙面人來送晚飯,方才輕聲叫醒天佑。
所謂晚飯,只有四個硬梆梆的窩頭、一塊老鹹菜和一小罐冷菜湯,看得天佑直皺眉,一點胃口也沒有。
待蒙面人出去後,小姑娘輕聲問:“四公子,你的穴道衝開了嗎?”
“只衝開了三處,還有四處沒衝開。對了,你以後別叫我公子什麼的,咱們是患難朋友,可以隨便些的。”
“那我叫你什麼?”
“就叫我的名字好了,再不就叫我大哥哥。對!就叫大哥哥,從來都是我叫別人哥哥,這回也有人叫我哥哥,想起來心裡就高興。”
“那多不好意思,再說你可能比人家還小呢。”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