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還有三十多步,紫薔便已認出布衣擔柴的宏兒,高興地問道:“宏哥,你可追上了那幾個老魔?”
“別提了,我盯住他們功力最強的三個追,沒出百里就追上了,他們發現後停在一個山頭,想仗著人多取勝。我本以為能大幹一場的,可惜動手還不到五招,剛在穿白衣的臉上擰了一把,他們就掉頭往西逃。後來被追急了,三人突然分開鑽進了樹林,我只好盯住穿花衣的,想把他抓住,可這傢伙好狡猾,發現不對頭,突然跳進滹沱河。因為是黑天,我不願下河去找,便跳到半空等他,一直等到天亮,結果竟連個人影也沒有見到,多半是乘夜泅水逃走了。”說到這,宏兒還衝走近的紫薔眾女擺擺手,做出一付非常遺憾的怪樣子。
“嘻嘻,後來呢?”慧兒笑著問。
“後來嘛,我又在附近搜了半天,雖然沒找到那幾個老魔頭,卻意外發現了一夥毛賊,竟在前面設伏,準備對付咱們的人,我知道按計劃你們要走這條路,只好在路邊等你們了。這不,為了隱……”
打從眾女走近,解冰便一直驚疑地盯著宏兒,那說話的聲音、動作、身材和眼神,都是她所熟悉的,只有那面容,為什麼對不上號?
看到她乍驚乍疑,亦喜亦憂,欲語還羞,遲遲難決的樣子,宏兒心中甚覺愧疚,顧不得再說下去,急忙含笑對她招呼道:“冰妹,不認得洪哥哥了?”
“你、你真是洪哥哥?”
一見宏兒點頭,解冰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眼淚順腮而下,一頭撲進宏兒的懷裡,抽泣著道:“洪哥哥,別再丟下冰妹,別再丟下……”
看到她痴情的樣子,聽到她的喃喃的泣述,宏兒也顧不得有別人在旁難為情,一手將她扶穩,一手為她拭淚,口中輕聲安慰道:“宏哥哥沒有丟下你,只是去追那幾個老魔頭去了,這不又回來了。快別哭了,來,站穩了,別人都在看咱們兩個呢。”
聽宏兒說不是想丟下自己,小妮子已放了心,這才想起旁邊還有不少人,一蹦而起,呼聲“薔姐姐”,一溜煙躲到紫薔身後,羞得頭都不敢抬了。
這時宏兒也很不好意思,看到紫薔正似笑不笑地凝視著自己,慧兒在一旁直衝自己做鬼臉,三鳳六女卻在那裡抿著嘴兒偷笑,當下訕訕地對紫薔和慧兒道:“薔妹、慧妹,愚兄這裡謝謝你們了。”
紫薔狠瞪他一眼,故做兇巴巴地嬌斥道:“厚臉皮,那個用你來謝,一見面便把冰妹弄哭了。”說著她自己先“噗哧”一聲笑了起來,下巴向後一擺,“喏,這些都是我的妹妹,今後誰要受了欺負,看我們可饒得了你。”
“啊!……是,是,照辦,照辦。”宏兒方詫異紫薔一下竟收了這許多“好妹妹”,才一張口驚呼,即被紫薔狠瞪了回去,嘴裡邊答應著,眼睛卻一個勁的翻白,那既尷尬又古怪的樣子,把大家全給逗笑了。
“公子,前面埋伏的小賊,是那條道上的?”老邪笑著問,總算為宏兒解了圍。
“啊,聽口氣,好象是太行山的綠林,領頭的叫什麼神力天王,收了黑龍會一萬兩銀子,便不知天高地厚地誇口要消滅咱們,看他們的佈置,還真有點名堂。”
“神力天王孫子良,是太行摩天寨的寨主。”接話的是玉面劍客李玉祥,直到這時,方有機會說話。
“哦,李兄、許姐、王姐,請怒小弟過去隱瞞之罪和剛才怠慢之過。有關太行摩天寨的事,還請諸位多加指點才是。”宏兒說著,當真向李玉祥、許玉琦和王娟等行了一禮。
“公子千萬莫要客氣,能結識公子這般俊逸人物,實是我們的榮幸,為公子提供訊息,更是份內之事。”
李玉祥急忙還禮,接著說道:“孫子良是太行綠林的大首領,平時坐鎮摩天寨,手中一對銅錘,有萬夫莫擋之勇,據說曾與少林長門慧明大師,力拚千招而不敗,武功可想而知。在他手下有五虎七狼十二名干將,一千多名小婁羅,平日分據十二分寨,打家劫舍,極為囂張,是太行山區的一大禍害。這夥山寇全是些慣盜悍匪,仗著眼線廣,地頭熟,時散時聚,橫行太行山區,官軍多次大舉出兵圍剿,全都被他們躲了過去。官府也曾試過重金懸賞,可一兩名或小股正道高手,架不住他們聚眾群毆,高手要是多了,他們便分散開往山溝裡一鑽,躲上幾個月不出來。試想正道高手不是有家有口,就是有所司職,誰也拖不過他們,再說也擔負不起長年累月的花消,就這樣,這夥山寇一直逍遙法外。我所知道的,也就是這些了。”
“原來是這樣,謝謝李兄。我碰上他們時,因為弄不清楚他們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