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其她人也都在集中精力研究洞內的壁刻,反把自己冷落在一邊,只好苦笑著轉身到下層為她們準備餐飲食物去了……
山洞內的人在研究壁刻、準備飯菜,歇在天雷峰下的各派高手有的在駐區四周值哨,有的在帳內睡覺。
天色漸近四更,山野更暗、更靜,只有那沾霧帶露的柔風,在山林和帷帳間慢步穿行。不知不覺間,從各派駐地對面的密林中,無聲無息地飄出一團濃如墨染的黑霧,隨風慢慢飄散、擴充套件,慢慢向駐地這邊飄湧過來。
在黑霧的後邊,上千的黑衣蒙面人,各個執刀握劍,張弓引箭,殺氣盈眉,緊跟著飄蕩的黑霧,輕手輕腳地向前逼近。
由於時近清晨,天色正黑,加上值哨人神疲心懈,警惕已松,只盼接班人早至,所以沒有人發現順風湧來的黑霧,更不知濃霧之後隱藏著成百上千的殺神。
要說完全沒人知道也不盡然,駐在小山背後的十多個門派的帳中,人人白布纏臂,黑巾蒙面,靜坐待命,準備出擊。
黑霧漫過山谷,湧上山坡,所到之處,暗樁警哨紛紛仆地昏迷,隨後跟進的黑衣蒙面人下手無情,不留活口。
待接近外圍營帳時,黑衣蒙面人腳步突然加快,衝進黑霧尋找目標,見帳就闖,見人就殺……
天宏的兩位舅兄司徒靖志、靖業,在帳中等至二更,不見天宏,想來有事絆住了,於是兄弟倆稍加商量,各自鑽進被窩倒頭睡覺。一來對天宏放心,二來客居不用值哨,加上白天忙活了一整天也累了,所以兄弟倆頭一沾枕就睡著了,而且睡得很沉、很香。
睡夢中,靖志突然被一陣重物倒地聲驚醒,睜眼竟然一片漆黑,怪味入鼻,連打了兩個噴嚏。仔細聽聽,似乎是栓在帳外的馬匹在打滾,隨即不在意地翻個身,想重新尋夢。
不想似好像又有重物倒地聲傳來,剛合上的雙眼又猛地睜開了,隨後挺身坐起,內心一陣狂跳,老天,馬匹不是臥倒,而是摔倒的,還有這刺鼻的怪味,情況不對!
靖志推醒睡在身邊的靖業,兄弟倆立即穿衣整裝。
不等他們出帳,門口已闖進一個黑衣蒙面人,揮刀劈向對面的靖業,招式之狠,勁力之猛,此君身手當在一流以上。
事出突然,靖業來不及拔劍,左手劍連鞘橫架,右手回敬一指,同時順勢側閃,急切間只運出三成勁。
發現對手竟能閃避、還招,蒙面人目射兇光,刀式不變,全力劈落,刀劍相撞的瞬間藉力上躍躲過了指勁。
半空中發招追擊撞向帳壁的靖業,突然發現帳內還有一人,正挺劍攻至,來勢之猛,招式之詭,絕非庸手。
當下顧不上繼續追擊靖業,轉刀封架來劍,‘錚’的一聲金鳴,竟被震出了帳外。
與此同時。靖業亦撞破帳壁滾出,借勢拔劍,出鞘挺身站起。本想回帳再鬥黑衣蒙面人,卻發現另有三個蒙面人正撲向側後芳子姊妹的帳蓬。隨即一面長嘯示警,一面以身馭劍,側攻三名蒙面人,勢如猛虎,銳不可擋。
靖志看到弟弟被對手震出,還以為他受了傷,拔劍全力出招‘圍魏救趙’,攔下了對手的追擊。自己也被震退了一步。
腳剛站穩,帳外即傳來靖業的嘯聲,心知來敵絕不只一二人,弟弟已用上了剛練成不久的以身馭劍。
形勢危急,刻不容緩。當即一面發嘯回應靖業,一面以身馭劍,衝出帳門,追擊被震出的黑衣蒙面人,策應弟弟靖業。
兄弟倆的嘯聲驚醒了住在內圈的各派群雄,各執兵刃搶出帳蓬。
準備應敵,營地隨之大亂。
擔任內圈警戒的高手動作最快,可一進黑霧,即紛紛中毒倒地。
跟在後面的發現有異,及時止步,避過了一劫。
隨著黑霧的進逼,群雄步步後退,誰也不敢造次。
從後面趕來的司徒老莊主正想往前衝,卻被神偷一把拉住了:“去不得,黑霧有毒,還隱有殺手!
‘’宏兒和靖志、靖業還在裡面。‘’有天宏在,他們不會有事,倒是想辦法破去毒霧要緊,不然這仗沒法打。‘’老蕭呢?‘老莊主轉頭四顧找人,恰好看到神醫正向自己這邊擠來,急聲間:“能不能查出是甚麼毒?能不能破?’‘陰山斷魂草,可用火破。只是咱們處在下風。火勢一起,只怕要反燒自己。
‘神醫苦臉皺眉回答,看了看四周的群雄,眼睛一亮,又補充道:“讓其他人後退二十丈開一條防火道,咱們不怕毒的衝進去點外圍的帳蓬,或許能行。’司徒老莊主聞言大喜,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