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朗此刻的心裡整個亂了起來,猜測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居然真的是他,那個寧國的寧王。他追到這裡怕是已經得到了線索,懷疑上了託婭,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出當年那具女屍不是冷離。可是居然能找到這來也算是不簡單了。但是,沙朗眼一沉,他決不能讓他把託婭帶走。現在這寧王應該還未肯定託婭就是冷離,而託婭明顯的不想提起以前的事。如今他要做的就是決不能讓寧王知道託婭就是冷離。而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殺了他。
沙朗的五指一緊,緩緩的伸向寧覺的頸部。他只要一用力,這個男人就會消失了,以後他也不用再擔心著有一天託婭會離開他。如同著了魔一般,沙朗的手離寧覺越來越近。可是就在他快要掐上寧覺的脖子時,沙朗突然停在了那。神情有些茫然。我到底是在做什麼,殺死一個昏迷中的無力還手的人嗎?這還是我嗎?死死的盯著地上睡的平穩的男人,雖然現在只要他想就能致他於死地,可是如果今天他真的這麼做了。那麼有一天,當託婭知道了這件事她又該如何看待自己。怕是不屑吧。自嘲的一笑。沙朗將手收了回來,緩緩的起了身,猛的轉過身,不再看地上的人一眼,只是沉著聲道:“來人,將他抬到馬車上送到寧國去。”
外面計程車兵們立馬進來了四個人,一用力將地上的男人抬了起來往外面的馬車走了去。
沙朗將一個瓷瓶交到了龍冀手上,淡淡地道:“給他把這個吃了,他的功夫會去掉一多半,看守的也容易些。
龍冀接了過來正準備往外走。忽然驚呼聲傳來,沙朗臉一沉,快速的衝了出去。只見到一個淡青色的人影如同大鵬展翅般在房頂上幾個起落後消失在視線裡。剛才進來抬人計程車兵們則如同泥像一般的盯在外面的地上。
沙朗手中的瓶子被捏的粉碎,眼裡的怒火瞬時高漲了起來,他怎麼忘了,那個人是寧覺。可是心裡卻也淡淡地劃過一絲敬意。也許就是這樣的人,當年才能被她所看上。
我帶著大隊人馬快速的在草原上賓士著,赤月各部落之間相隔總是有些距離的,因為要有足夠的牧草來餵養牲畜,所以部落之間訊息的傳達除了人員之外就是鷹了,赤月的鷹可是赫赫有名的。
大軍在夜以繼日不停的賓士下不出一日便來到了格蘭木草原上。這些人都是沙朗的心腹,對我也是恭敬有加。在草原上稍事休息的時間,我吹響鷹蛇笛默默地念了一陣,轉過身走向正在檢視人員的龍飛道:“點出八百精兵,給他們最好的馬,足夠的糧食,還有最好的武器”
龍飛立馬去辦,不一會兒,八百名壯碩而又勇猛計程車兵便來到了我的面前。
我環顧了一圈,淡淡地道:“我先問你們,你們是否效忠於二皇子,是否願意將自己的命,赤月的未來都交給二皇子。”
兵士們對看一眼,大聲道:“是。”他們這些人幾乎都是被二皇子訓練出來的,自然對二皇子有特殊的感情而且當日沙都一戰更是讓他們的心都交給了二皇子。在他們的心裡能幹、勇猛的二皇子才是赤月最值得他們賣命的人。
我輕頷首道:“好,那麼我便給你們一項任務,這關係著你們的命,也關係著二皇子和這二千多士兵的命。你們八百人留守在此,記住了,不管是誰,不管什麼人,不管從什麼方向而來,都不得進入南邊扎蘭與那什部落。若是放走一個人,到時候你們,我們包括沙都的二皇子與你們的家人全都得死,知道了嗎。”
兵士們大聲道:“知道。”格蘭木草原是到達南邊的必經之地,任何人想去到南邊的扎蘭部落與那什部落都得從這過。而這裡地勢天闊,還有不少的小山坡,也較容易檢視。
我看了看他們點了點頭,將幾隻鷹給了他們道;“有事就用這幾隻鷹傳訊息。”
兵士長接了過來。我快速的上馬道:“現在,剩下的人上馬和我一起快速的趕往扎蘭部。”
話音剛落,原本休息的人們極快的上了馬,跟著的接著馬不停蹄的趕往扎蘭。
門也草原上,那什部計程車兵們正有些無聊的坐在一起談著天,吃著肉。其中一個士兵拍了拍另一人的肩道:“兄弟,你說這赤月的兵什麼時候才能和扎蘭部的打起來啊。”
那人算了下道:“少說還要二天之後,赤月來的兵才能和扎蘭部的人碰上面。到兩部打起來恐怕還要過上幾天,至於咱們上場,少說也要四天以後了,你就安安生生的吃你的吧。”
兵士無趣地嘆了口氣道:“那倒也是,不過到時候咱們可是要跟一群傷兵打,估計是十拿九穩的,這次的仗倒還真是輕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