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是張大千畫的,畫的正是家父和清平前輩對弈,詩是清平道人親筆所題,當年家父不過三十多歲,清平道人也不過四旬左右,不曾想一晃卻已經七十年了。”龍通海唏噓道。
“見過龍師兄。”看過字畫,寧遠就知道龍通海所言不虛,而且他也猜得出龍通海拿出字畫的意思。
正所謂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若是寧遠只是一名落魄青年,即便是清平道人的弟子,龍通海也不會這麼拉關係,然而寧遠修為高深,又知道秘境所在,龍通海也是想借著以前的關係,打消寧遠的一些想法。
原本寧遠就沒想過把龍家怎麼樣,龍通海刻意拉關係,寧遠也不介意認下龍通海這位師兄。
“天兒,還不見過你寧師叔!”龍通海聽到寧遠的稱呼,頓時鬆了一口氣,向龍天吩咐道。
“龍天見過寧師叔。”龍天縱然覺得尷尬,卻也知道寧遠不是一般人,急忙向寧遠行禮。
“無需客氣。”寧遠急忙扶起龍天,看向龍通海道:“我先看看龍師兄的情況再說。”說著話,寧遠就上前給龍通海把了脈。
就在寧遠把脈的時候,龍二和龐天芒兩人也走了進來。臨進門的時候,龐天芒特意向龍二打聽了一下關於寧遠的情況,正好錯過了剛才龍通海和寧遠套交情。
寧遠給龍通海把過脈,又仔細的檢視了龍通海的舌苔和眼眸,詢問了一下龍通海的症狀,沉吟道:“情況有些棘手!”
“裝模作樣!”龐天芒不屑的冷哼一聲:“沒辦法就說沒辦法,還有些棘手,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那麼龐醫生可有什麼辦法?”寧遠轉過頭,笑吟吟的看著龐天芒問道。
對於龐天芒插話,龍天和龍通海都有些不喜,不過龐天芒畢竟在奧島很有名氣,龍天也不好太過得罪,然而寧遠卻不會顧忌。
“我沒有什麼辦法,不過我卻會直言不諱。”龐天芒冷哼道。
“沒辦法你亂喊什麼,我還以為你有辦法呢。”寧遠臉色一變道:“既然不會,就老老實實呆在邊上看著,沒人當你無知。”
“你”龐天芒臉色氣得鐵青,伸手一指寧遠:“真是豈有此理,大陸來的人都是這麼沒禮貌嗎,怪不得如今的大陸”
“如今的大陸怎麼了?”龐天芒的話沒說完,就被寧遠生生打斷了:“別忘了,如今的奧島也屬於大陸管轄,難不成被葡萄牙統治,你才覺得高人一等?”
寧遠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鼻孔朝天的傢伙,港澳臺的經濟比起內地來是強了些,然而卻總認為大陸人是沒見過天的癩蛤蟆,這種思想只能說是忘本。
連祖宗都忘了,還總覺得自己多麼的了不起,跟著別人人云亦云。這就好比韓國人,總覺得中國人吃不起飯,飯桌上兩三個菜就覺得是大餐,真要讓韓國人見識了國內的滿漢全席,不知道會是什麼場景。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手段。”龐天芒強忍住心中的怒氣,冷冷的看著寧遠道:“你若是治不好龍老爺子,那麼就”
“我若是治不好龍老爺子,就乖乖的給你磕兩個頭,從此之後不再踏進奧島,若是我治好了,又當如何?”寧遠質問道。
“寧師叔,龐先生,何必為了一點小事傷了和氣。”龍天急忙上前打圓場。
然而此時龐天芒卻已經到了氣頭上,哪裡肯聽龍天勸說,甚至都沒聽清龍天對寧遠的稱呼已經發生了變化,不屑的道:“你若是治好了龍先生,我給你磕兩個頭,從此以後見了你行弟子之禮。”
“好,那就讓龍老爺子和龍天做個見證。”寧遠應了一聲,然後走到邊上,提筆寫了一個藥方遞給龍天道:“讓人下去抓藥,按照我寫的熬成湯藥。”
龍天接過藥方吩咐人下去抓藥,寧遠和龐天芒幾人就在房間等著,大概四十分鐘後,就有人抬著一個大浴桶進來,放好浴桶,就有人把熬好的湯藥倒進浴桶中。
浴桶中的湯藥散發著一股清香,並沒有一般湯藥的那種難聞的氣味,湯藥倒好,寧遠就讓龍天和龍二扶著龍通海進了浴桶。
浴桶裡面的湯藥此時絕對在八十度左右,這麼高的溫度龍通海進去之後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灼熱,反而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龍通海進了浴桶之後,寧遠也拿出了金針,在邊上開始消毒,看到寧遠拿出的金針,龐天芒的瞳孔下意識就是一縮。
龐天芒為人高傲,但是確實是有真才實學的,一身醫術絕對不差,雖然比不得謝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