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了一頓倒也不算什麼,問題是還得罪了寧遠,這事情就有些嚴重了,回想起當時寧遠冷冽的目光,喬松年就是一身的冷汗,今天晚上他可是真真切切的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進了莊園,剛剛來到別墅門口,喬松年的管家就迎了出來,恭敬的道:“喬爺,鬥公子來了,正在客廳等您。”
“行了,我知道了。”喬松年點了點頭,正準備先去洗個澡,換一身衣服,別墅客廳裡面就走出來一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
青年長相普通,身上卻有一股英氣,看到站在外面的喬松年,急忙笑著招呼:“喬伯伯回來了?”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下午和寧遠有過一面之緣的爵門斗家長孫鬥魚。
“嗯,回來了。”喬松年客氣的向鬥魚點了點頭,笑著招呼道:“賢侄先去客廳等會兒,我去去就來。”
鬥魚點了點頭,正準備回客廳,不經意間看到喬松年臉色蒼白,衣服上還有些許血跡,關切的問道:“喬伯伯您這是和人動手了?”
喬松年之所以打算先去洗個澡,就是不想被鬥魚看到他這個樣子,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苦笑一聲道:“是啊。和人交手了。技不如人。”
鬥魚原本只是隨便一問。聽喬松年這麼說,當下吃了一驚,難以置信的道:“難道喬伯伯您敗了?”
喬松年的身手鬥魚可是知道的,內勁高手,除卻秘法,論功夫絕對已經算是當今巔峰了,再進一步就是化勁,截止現在鬥魚可還從來沒聽過江湖上有化勁高手。
秘法入門慢。進境反而要快一些,有的人一輩子都不可能秘法入門,有的人甚至二三十年,但是一旦入門,耗費一些時間,靈識內斂境界還是能達到的,一些天資聰穎之輩甚至能夠進入元神境界。
武技入門快,三五年就可以小成,**年就能大成,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只要肯下功夫,十幾年時間練到外家巔峰並不算難事。但是要想進入暗勁卻不容易,進入內勁的就更是少之又少,至於化勁那更是猶如鳳毛麟角。
這江湖上畢竟還是武技高手眾多,修習秘法的相應要少得多,縱觀全國,外家高手至少有上萬人,進入暗勁的也有幾千人,但是秘法入門的也就勉強千人而已,靈識化形境界的秘法高手全國也就近百人,元神高手更是寥寥無幾,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因此聽到喬松年說技不如人,鬥魚才這麼震驚,能打敗喬松年的人,那至少也是內勁高手,江湖上的內勁高手比起靈識化形高手來雖然要多,也不過幾百人而已,天京市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高手。
“哎,進去說吧。”喬松年苦笑一聲,請著鬥魚進了客廳,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這才嘆了口氣道:“不怕賢侄笑話,今天你喬伯伯可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喬松年身為風門長老,和爵門斗家交情還是不錯的,之前是覺得丟人,眼下被鬥魚發現了,他也不避諱。
“什麼人這麼厲害,竟然能讓喬伯伯您吃虧?”鬥魚吃驚的問道,聽喬松年這話,可不僅僅是和人切磋那麼簡單。
“呵呵,江湖上能人異士多不勝數,你喬伯伯這個身手真不算什麼,以前我倒是坐井觀天了,以為自己還是個人物,不曾想連人家一招都擋不住。”喬松年苦澀的道。
“一招都擋不住!”鬥魚是徹底不知道說什麼了,心中猶如翻起了滔天巨浪,這怎麼可能,內勁高手連人家一招都擋不住,難道對方是化勁高手?
呆愣愣了半天,鬥魚才結結巴巴的道:“喬伯伯,您可別嚇我,您連對方一招都擋不住,難道江湖上出了化勁高手?”
“不是化勁高手,是玄門中人,秘法高手。”喬松年苦笑連連:“其實真要說起來,敗在他的手上,喬伯伯也不算冤,可是”說著話,喬松年就忍不住再次嘆了一口氣。
以寧遠九玄門門主的身份,他敗了是真不冤,奈何寧遠實在是太年輕了,不過二十歲,若是換成賀正勳或者姚鑫年,喬松年還容易接受一點,可是寧遠,身份再高,畢竟年紀小啊,功夫可不是按照身份算的。
“究竟是什麼人?”鬥魚是更加來興趣了,腦中不由的浮現出中午認識的寧遠,好像寧遠也是玄門眾人,難道說擊敗喬松年的人是寧遠的師傅。
“九玄門門主,寧遠!”喬松年從邊上拿起一根雪茄,放在嘴裡點燃,吸了一口,這才緩緩的說道。
“九玄門門主。”鬥魚愣了一下,突然臉色一變,驚聲問道:“您說他叫什麼?”
“寧遠啊。”喬松年不解的看著鬥魚道:“難道賢侄認識寧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