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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趙玉兒本來還想大哭一場,可是聽到雨塵的話,感覺到自己真的很理虧,雨塵的確是在很多方面幫過自己,自己這麼多年如果不是因為對方,可能早就不在這裡了,哪有她現在的這麼衝動。

“雨、、、雨塵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趙玉兒抽搐著鼻子可憐兮兮地拽著雨塵的衣服。

“傻丫頭,我也不是有意的,疼嗎?”

雨塵看到自己的好姐妹都已經和自己道歉了,自己當然也就不再生氣了,關心地摸著對方那被自己扇了一巴掌的臉。

哎,你說生活不就是這樣嗎?為了錢生活,為了錢去死,有多少人不是為了這玩意,家破人亡,錢財兩空。

“沒事。”

趙玉兒微微地抽了抽鼻子。

哭過鬧過之後,雨塵拉著趙玉兒的手,肩並肩地一齊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的,周圍看熱鬧的人掃興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各自喝著酒,聊著事。男男女女又繼續糾纏在一起,女人陪著男人賣弄風騷,動不動就撲倒在那些男人的懷裡,任由他們親親抱抱,甚至上下其手也不反抗依舊風騷地笑著,搞得那些男的滿眼色眯眯地左親又摟的。

望著這聲色交錯的場景,雨塵乏味地灌自己酒,試圖讓酒精來麻痺自己,啤酒瓶重重地被叩在桌子上,聲音劇烈得蓋過了房間裡所有的聲音,那些隨著音樂不著調死命鬼嚎的人,聽到如此的動靜,也是傻愣著望過來。

其實這份工作,在雨塵十八歲的時候,她想過不再幹這個,並且她也試圖逃離這裡,但是最後得到的卻是那些讓自己心碎寒酸的回報。

在飯店裡幹活,客人佔盡她的便宜,就連房東每天都用色眯眯的眼神看著她。這樣每次總讓她很苦惱,自己不就是有個漂亮的臉蛋嘛,有那麼必要總是用那種好色的心態辱虐她,她又招誰惹誰了。

如果真的要怪的話,就怪這個時代,它讓人不得不去出賣自己一切能夠出賣的。

有人說放棄是一門藝術,一個人要學會放棄,放棄你不情願做的事;一個人也要學會選擇,選擇你喜歡做的事;該放棄的時候堅決放棄,這便是人生最好的選擇。如果沒有果敢的放棄,就沒有輝煌的選擇;與其苦苦掙扎煎熬,不如瀟灑地揮手;與其拼得頭破血流,不如勇敢地選擇放棄。

但是這對於雨塵而言,她真的很想問問這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傢伙,你丫有錢了,生活上啥也不愁,每一天過得滋滋潤潤的,今天吃海鮮,明天逛海邊的。怎麼沒有想想把錢都給捐出去,讓她們這些上頓盼下頓的人也享享清福。

生活根本不可能像你想的那麼好,但也不會像你想的那麼糟。在雨塵看來,人的脆弱和堅強都超乎自己的想像,千萬不要隨意的去評價別人的一切。人生沒有意外,只能說是命運使然。

所謂的強悍就是能夠讓這個世界因為有了一群格格不入的人而變得與眾不同,然而讓每個人失望的事,它不僅沒有改變,竟還在讓自己努力的適應這一切。就算是這樣,每一個有能力活著的人卻是重來不曾放棄,或許命運已經放棄他們,但他們每天依舊上班、下班、睡覺、、、、、

有時候總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變得瘋狂,這個世界會不會容得下這樣的糟蹋,可事實證明它不但容下這些,還讓變本地推行,迎合每個人的瘋狂需求。蒙著眼睛去看這個世界,去看自己,卻只能看到黑暗和不熟悉的人,習慣不了這些事情,但也就只能接受它。

漫長的時間就像是一條黑暗潮溼的悶熱洞穴。更像女性誘人的巢穴,每一天面對各式各樣的人,她們已經麻木到不知道疼痛,不知道什麼是生命,單調的只有尖叫,只有配合的呻、吟,只有體內汙穢的液體一點點的流出,流出。

這些人的生命已不知羞恥,卻爭取被時間遮蓋磨滅。

雨塵從身邊的煙盒地抽出一根菸,在打火機的作用地深深地吸允,拿起啤酒瓶給自己滿上,黃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映照著身旁鶯鶯燕燕互相摩擦的影子,笑容苦澀又包含譏笑地勾在雨塵的嘴角。

仰起頭痛快地將那一大杯的液體喝下,她喝呀喝呀,大大的馬克杯空了又滿,滿了又空,隨著肚皮的迅速發脹,她又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歉意的微笑不知覺地冒出又隱藏。

大腦皮層因為酒精的作用,漸漸變得麻木,皺皺巴巴的讓雨塵看不清任何的東西,手掌摸著圓鼓鼓的肚子,不痛快的準備去趟廁所。

站起時,眼光不小心瞄上身邊的某人,頓時那種殺人的眼光厲害地射擊在自己的心上。雨塵一動不動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