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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份協議，我知道你現在沒有這個心情，你拿回去看看，如果沒有問題就籤個字，下次再來複檢的時候，帶過來就行。”

離開醫院，就像是邁出鬼門關一樣，雨塵坐在自己的床上，右手撫摸著腹部，那裡的心跳清晰地在掌心觸動，就像是一個精靈一樣住在那裡，安詳地閉著自己的小眼睛。

左手裡拿著B超的照片，那裡小小的人形已經有了一些雛形，可愛的小臉，小手，讓雨塵的心都跟著激動。眼淚壓迫著擠了出來，這段時間本還以為平安無事，可是卻還是發生了，如果自己當初沒有墮胎，是不是自己就不會這樣。

“雨塵，你別這樣，醫生說不能激動。”

趙玉兒從廚房端出一杯熱水，抬頭卻看見雨塵一臉眼淚的憔悴樣子，自己都跟著揪心。

“玉兒，你說我是不是報應，為什麼那麼多的女孩子墮胎沒有事，我就一次，就這樣子！”

雨塵抬起淚濛濛的雙眼，痛苦地望著趙玉兒。

“不是的，怎麼可能是報應呢，你別瞎想，我們好好休息好不好。”

聽著雨塵嘴裡的胡話，趙玉兒急忙將手裡的水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蹲在對方的腿間，安慰著。

“雨塵，你告訴我那個男的是誰，你不能再一個人受苦了，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

趙玉兒雖是商量，可話裡明顯有生氣。

雨塵望著對方，一句話也不肯說，沉默著將頭轉向另一個方向，眼淚依舊從眼角往下流。

“你個傻女人，你就自己受罪吧！”

看見對方依舊閉嘴不說的樣子，趙玉兒的心裡火氣騰騰地，手指重重地點了下對方的腦門。

“你白天買了那麼多的吃的，我都幫你放冰箱了，要吃什麼你自己做。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

聽見對方想要離開，雨塵趕緊說道。“玉兒，留下來吧！”說完就低下頭。

看著雨塵的可憐表情，趙玉兒實在是硬不起心，“好吧，我的姑奶奶，你就活受罪吧你，你餓了沒，我給你弄點粥吧，其他的我也不會。”說完自己都不要意思地笑起來，笑聲不知覺地感染了一直苦悶著的雨塵，眼淚不爭氣地又跑了出來。

“又怎麼了你？”

趙玉兒看著對方哭哭啼啼的樣子，不耐煩地說道。

“謝謝你，玉兒。”

雨塵哽咽著說道。

“哎，以後打死我也不結婚。”

——

最近這段時間，耿力一直住在賓館裡，季偉每天給他送吃的喝的，天天伺候著他，給他買吃的穿的，只要是他需要的季偉都一一幫他辦到。

而宋子宸卻是忙活著公司的事，佳域的事情讓他焦頭爛額，對方的要求是越來越嚴苛，條件也是讓人很不舒服，對手方面更是有著各種各樣的花招浮現。

“Candy，來我辦公室一下。”

宋子宸按下桌前的電話。

“老闆！”

沒過一分鐘，Candy就站在了宋子宸的面前。

“嗯，將這些檔案影印出來，給各個科室發一份。”

一本厚厚的資料夾被遞過去，Candy雙手接過，又說了幾句話就恭敬地退出去。

宋子宸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子，修長的腿筆直地走向視窗，望著樓下來往的車流，心裡沉重地難受。

白皙的手指伸進口袋裡，摸出一根菸，打火機的光線在日光的對映下，顯得更加耀眼。屋裡的暖氣開得很足，窗戶玻璃上淡淡的水霧濛濛地遮著，二十幾層的距離將下面的人影縮小得就剩下一個點。

天氣越來越冷了，這幾天，宋子宸一直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舒服，早上起來的時候，頭都是昏昏沉沉的，晚上一直到三點多才睡，早上六、七點就得起來，這樣的生活讓他有些吃不消。

偌大的屋子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住，有時候還會恍惚有別人在，可是轉了一圈卻還是空蕩蕩的，失落感是難免的，而這些時候還真是讓自己害怕。夜晚的時候，他總是不自覺地圈起身子，彷彿自己的生活變得自閉封鎖。

“喂。”

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宋子宸的思緒，嘴裡含了一口煙，煙霧被輕輕地吐出，飄渺得就像是無動力的靈魂，斷斷續續。

“你什麼時候回來。”

眉頭緊蹙，面部的表情冷峻寒慄。

“晚上一起吃飯吧！”

掛掉電話，宋子宸轉身掐滅手裡的菸頭，又專